“暖暖？”秦芷喉间不自觉逸出声音。

暖暖听到召唤，松开了商玄，像只出笼的小鸟一样，飞奔到秦芷跟前。

“是我。

不过是爸爸先发现姨姨的。”

秦芷和暖暖同时扭头朝着商玄看。

商玄斯文的脸庞上噙着一抹笑，朝她们走过来时，整个人身上有一层温柔的润泽。

“真巧啊，秦芷。”

一般不太熟的人会喊她秦女士或者谈太太，直接叫她大名的，商玄还是头一个。

秦芷并不介意，站起来说：“商教授也来用餐。”

商玄点头，他看到桌上有两副餐具。

“你等人？”“人已经走了。”

暖暖立即说：“那我和爸爸可以跟姨姨一起坐吗？”秦芷还没好好感谢商玄帮蒋玉兰做手术，马上说：“当然可以啊，这顿饭我请。”

暖暖乖乖坐到最里面。

商玄坐在了秦芷对面。

秦芷叫来服务员重新点餐。

商玄说：“我们先吃着，有想吃的了再点。”

秦芷同意。

比起吃，她其实更想喝酒。

“商教授喝酒吗？”商玄抿唇笑了笑，主动把酒杯送过去，试探问:“是有心事吗？”秦芷被酒润过的嗓音有些发苦：“也没什么，就是突然之间看清了一个人一些事，有点迷惑。”

商玄认真倾听着，温声安慰：“也许，是上天给你做好了别的安排，等着你去发现，所以才在突然之间让你看清事物的本质。

它不是为了让你难过，而是为了让你解脱。”

秦芷怔怔看着商玄。

大概是当医生的都懂心理学吧，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一个狗男人，有什么可伤心的。

秦芷的目光还未从商玄脸上收回来，商玄被盯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觉得自己的耳根八成不争气的红了。

“我，去下洗手间。”

站起来时，高大的身躯晃了一晃，还走错了方向。

暖暖看的直摇头：“我这个路痴爸爸啊，真让人头疼。”

秦芷噗嗤一下笑了。

暖暖听到秦芷笑，回过头，双眼都闪着小星星。

“姨姨，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秦芷纠正说：“暖暖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的妈妈。”

“可是我没见过她。”

暖暖遗憾地叹气。

秦芷想起商玄带暖暖去沐州墓园。

“暖暖能告诉姨姨，和爸爸前两天去沐州墓园做什么吗？”暖暖仔细想了想，“爸爸去沐州医学院开讲座，那天我想去墓园看点灯，求爸爸带我去的。”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