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子 —— 和她阳台上那盆分毫不差。

而其他受害者的图纸上，多肉要么九片，要么十五片。

“这是…… 特意为我画的？”

我对着空气呢喃，指尖抚过她标注的“画架离窗 80cm”，右肩的旧疾突然抽痛 —— 那是大学写生时摔的，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证物室里，三十七份“专属礼物”在玻璃柜里泛着冷光：刻字钢笔、手绘户型图、星空钥匙扣。

警员指着我的那份户型图背面：“看，她连你右肩受伤都记下来了。”

铅笔字迹边缘有橡皮擦过的痕迹，原本应该是“客户 38 号身体弱点”，却被改成了“他的画需要好光线”。

我突然想起她离开前那晚，曾轻轻按揉我僵硬的肩颈：“以后别总侧着睡，对肩膀不好。”

当时以为是心疼，现在才明白，那是“客户资料”里的重点标注。

……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张照片：苏晴站在看守所门口，手腕上还戴着我送的红绳。

配文是：“38 号，你的钢笔，我其实……”消息戛然而止，再拨过去已是忙音。

我盯着照片里她后颈的小枫叶胎记，突然想起第一次约会时，她被雨水打湿的发尾恰好遮住那里 —— 原来连“不经意的***”，都是计算好的“弱点攻击”。

但为什么，只有我的合同背面，爱心旁边多了滴墨点？

为什么，她留给我的便利贴，“别喝咖啡”后面画了个哭脸？

我对着镜子扯下围巾，靛蓝色毛线勾住了衬衫纽扣，和她离开那晚的场景重叠。

镜中人眼底布满血丝，却仍在笑：“说不定，她真的对我动过一点心呢？”

雨声渐歇时，我摸到房产证背面的凹凸 —— 她画的简笔画下，用极浅的力道刻着行小字：“38 号的胃，比数据里更不好。”

笔尖划破纸面，露出下面的购房条款。

原来最狠的温柔，是让你在真相里打捞碎片，明明每片都带着套路的棱角，却偏要拼成“或许爱过”的形状。

我把房产证贴在胸口，烫金的名字硌得肋骨生疼。

阳台的“不死鸟”又长出新叶，叶片落地的声音像她关门时的叹息。

原来所有转折里最致命的，不是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而是你明知是假，却忍不住在每个细节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