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纪循，人生理想是当一条咸鱼，能躺着绝不坐着。直到我继承了我二爷的一座山。
我以为我下半辈子就是个山大王，每天收租看报喝茶。结果，
山上绑定了一个“女团经纪人系统”。我的租客们，一个个盘靓条顺，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自称九尾狐的非要当C位，说粉丝打投是新时代的气运收集。自称貔貅的总在拆家，
说力量训练是舞台表现力的基础。还有一个精卫，唱歌能引来百鸟，但非说自己五音不全。
最离谱的是那个叫孟貘的，特长是睡觉，声称要用梦境给粉丝最好的沉浸式体验。
系统天天在我脑子里发任务：【请宿主带领女团‘九霄之上’出道！
】我看着这群连外卖都不会点的妖精，捏了捏眉心。出道？
我只想把她们的房租从一块灵石涨到十块。这是一个被迫营业的咸鱼经纪人，
和他那一群货真价实的妖精女团成员，在娱乐圈掀起血雨腥风（物理）的搞笑故事。
别跟我谈梦想，谈梦想伤钱，更伤我的命。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她们在拆掉这个世界之前，
先把房租交了。1我叫纪循，今年二十五，无业游民。或者说，前无业游民。就在三天前，
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我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二爷没了，给我留了一座山。一座山。
我当时正嗦着泡面，听到这话，手里的叉子都掉了。我二爷我都没见过几面，
印象里就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头，没想到这么有钱。律师办手续的时候，表情很古怪。
他说：“纪先生，这座山叫‘不周山’，产权清晰，但……有点特殊。您最好亲自去看看。
”我还能说啥，收拾行李就去了。山路十八弯，车开到山脚就上不去了。我背着包，
吭哧吭哧爬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一片竹林掩映的院子。院子挺大，古色古香，
就是看着有点旧。我推开院门，一股子……说不出的香味钻进鼻子。不是花香，
也不是香水味，闻着让人脑子有点飘。“新来的？”一个声音从院里的躺椅上传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人侧躺在上面，一身红裙子，长头发铺了一地。她没看我，
眼睛半眯着，手里摇着一把扇子，那姿态，懒得像没骨头。我点点头：“我叫纪循，
是这里的新房东。”她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那双眼睛细长，眼尾往上挑，
看人跟钩子似的。“哦，房东啊。”她坐起来，裙子滑下去，露出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
“房租下个月交。”我愣了一下。还有租客？律师没说啊。“你好，我叫胡九。”她站起来，
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那股香味更浓了，我感觉自己脑子有点转不动。
“那个……院子里就你一个人？”我问。她笑了，用扇子指了指屋里：“还有几个呢，
都在忙。”正说着，旁边一间屋的门“铛”一声，被人从里面撞开了。
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女人冲出来，手里还举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她个子很高，
马尾辫甩来甩去，浑身都是汗。“胡九！我的蛋***呢！”她吼了一嗓子，
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胡九眉头都没皱一下：“敖貔，跟你说了多少次，那是洗衣粉，
不能吃。”那个叫敖貔的女人，把手里的石头往地上一扔。“咚”的一声，地面都颤了一下。
她看到我，上下打量一眼，哼了一声：“新来的？看着就不经打。
”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房间里飘出幽怨的歌声。那声音空灵缥缈，
听得人心里发酸，院子里的竹叶都开始往下掉。胡九叹了口气：“卫填又在练歌了。
”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开着，我探头看了一眼，一个少女抱着个枕头，蜷在床上睡得正香，
口水都流出来了。“那是孟貘，”胡九介绍道，“别叫醒她，她有起床气。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懒得像妖精，一个暴力狂，
一个忧郁歌手，还有一个睡神。就在这时，我脑子里“叮”的一声。
【检测到宿主已抵达不周山，‘地表最强女团经纪人’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在24小时内，与女团预备成员‘九霄之上’签订正式经纪合同。
】【任务奖励：解锁山神权限一级（可控制山内水电网）。
】【任务失败惩罚：断水断电断网，并随机遭遇山体滑坡一次。】我僵在原地，
怀疑自己是不是爬山爬出了幻觉。女团？经纪人？就这几位？胡九看我脸色不对，走过来，
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喂，新房东，傻了？”她靠得有点近，那股香味又来了。
我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你们……”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是租客，对吧？”“是啊。
”胡九点头。“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准备出道，当偶像。”胡九说得理所当然。
旁边的敖貔一挺胸：“我的目标，是成为宇宙第一能打的舞担。
”唱歌的卫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靠在门框上，
幽幽地说：“我想写一首能填平大海的歌。”我看向那个还在睡觉的孟貘。
胡九替她回答了：“她的梦想是睡遍全世界的舞台。”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自己不是来当地主，是来开精神病院的。“系统，”我在脑子里问，“我能拒绝吗？
”【宿主可以选择拒绝，系统将自动执行任务失败惩罚。友情提示：本山处于信号盲区，
120无法抵达。】行，你够狠。我看着眼前这三个（还有一个在睡）画风清奇的女人，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律师给我的，一份空白的房屋租赁合同。
我把合同拍在院子的石桌上：“行，当偶像是吧？我就是你们的经纪人。但是，
在谈梦想之前，我们先来谈谈现实。”胡九挑眉：“什么现实？”“房租。”我指着合同，
“还有，水电网物业费。从今天起，我说的算。谁不听话，就给我卷铺盖滚出我的山。
”敖貔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你威胁我们？”我看着她，
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这是二爷留下的遗物之一，
律师说它是院子大门的钥匙。我按了一下。只听“轰隆”一声，整个院子，不，是整座山，
仿佛都震动了一下。一层淡金色的光罩，像个倒扣的碗，从山的边界升起，
瞬间笼罩了整个山头。敖貔脸色一变，想往外冲，结果一头撞在光罩上，被弹了回来。
胡九那懒洋洋的表情也消失了，她眯着眼看我：“山神禁制？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们的房东，兼经纪人，纪循。”我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现在，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合同了吗？我的‘九霄之上’女团成员们。”我看着她们三个吃瘪的表情，
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当咸鱼的梦想是破灭了。但当个手握电闸和水阀的黑心房东，
好像也挺有意思。2合同签了。或者说，是被我逼着签的。我把租赁合同改成了经纪合同，
加上了一堆霸王条款。比如，所有收入三七分，我七她们三。再比如，
我有权决定她们的一切商业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训练内容和作息时间。敖貔当场就要掀桌子，
被胡九拦住了。胡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纪先生，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当我们的经纪人？”“就凭这座山是我的。”我敲了敲桌子，
“你们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的。我让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这就是凭什么。
”我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但我懂一个道理：捏住命脉，就等于捏住了一切。她们的命脉，
就是这座山提供的灵气。对我来说，那玩意儿闻着像空气清新剂，对她们来说，那是食粮。
我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放。那玩意儿现在是我的山神印，一键断供，比什么威胁都好用。
三个女人（还有一个睡过去的）终于老实了。【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山神权限一级’已发放。】脑子里的系统音刚落，
我就感觉自己跟这座山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院子里的哪棵竹子多长了一片叶子，
后山哪块石头被风吹松了，我心里都有数。挺神奇的。“好了，既然合同签了，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清了清嗓子，“作为你们的经纪人，我给你们安排第一堂课。
”敖貔立刻来了精神：“是什么？格斗术？还是体能训练？”卫填也看着我，
眼神里有点期待：“是乐理知识吗？”胡九扇着扇子，没说话，但耳朵明显竖起来了。
我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个有点破败的小屋：“第一课，把那儿打扫干净。”“那是什么？
”敖貔问。“厕所。”空气瞬间安静了。胡九的扇子停了。敖貔的眼睛瞪圆了。
卫填的脸白了。“你说什么？”胡九的声音有点发冷。“我说，打扫厕所。”我重复了一遍，
慢条斯理地说，“一个合格的女团，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团队协作和吃苦耐劳。打扫卫生，
是培养这些品质最好的方法。尤其是厕所，最能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毅力。
”这当然是我胡扯的。真实原因是，那厕所我刚去看了一眼，简直没法下脚。
我可不想自己动手。敖貔一拍桌子，桌上的遥控器跳了一下：“你让我们去扫厕所？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啊，我的签约艺人，兼租客。”我拿起遥控器，作势要按，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去扫厕所。二，我把山里的灵气浓度调到最低，
顺便断水断电，我们一起回归原始生活。”她们三个死死地盯着我，眼神能杀人。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最后，胡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们扫。
”看着她们三个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扫帚和水桶走向厕所，我心满意足地在躺椅上坐下，
接替了胡九之前的位置。这经纪人当的，好像也没那么亏。半小时后，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敖貔的怒吼：“孟貘！你给我醒醒！你把马桶当枕头了吗！”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来这女团的团队协作之路，还很漫长。到了晚上，我把她们四个叫到客厅开会。
孟貘终于醒了，还处于半梦游状态，靠在胡九身上，口水都快流到人家裙子上了。
客厅里点着蜡烛，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把电给接上。“今天，
我们来规划一下‘九霄之上’的未来发展方向。”我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个笔记本。“首先，
我们要明确每个人的定位。”我看向胡九：“你，胡九，门面担当。长得够妖……够漂亮，
负责吸引粉丝。”她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敖貔，舞担。力气大，跳舞肯定有劲。
”敖貔举了举胳膊，秀了一下肱二头肌。“卫填，主唱。你那嗓子不错，就是唱的歌太丧了，
以后多唱点阳光开朗的。”卫填低下头，没说话。最后，我看向孟貘。她还在睡。
“孟貘……”我拖长了声音，“睡觉担当？”胡九推了她一把：“小貘，开会呢。
”孟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啊？开饭了吗？”我揉了揉太阳穴。“好了，
定位就这么定了。”我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接下来是训练计划。从明天开始，
早上六点起床，绕山跑十公里。上午声乐课，下午舞蹈课，晚上文化课。”“文化课是什么？
”敖貔问。“学习怎么用手机，怎么点外卖，怎么扫码支付，以及，怎么冲厕所。
”我面无表情地说。这群山顶洞人，连抽水马桶都没见过。今天下午扫厕所的时候，
她们对着那个按钮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敖貔一拳把它给砸了，水才喷出来。我的心在滴血，
修马桶又要钱。胡九皱着眉：“你这套训练方法，有什么依据吗？我研究过人类的偶像产业，
他们都有科学的声乐和舞蹈理论。”“我的依据就是，我是经纪人。”我把笔一合，
“你们只需要执行。谁有意见，可以保留，但必须照做。”“要是我们不呢？
”敖貔挑衅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
一个胖乎乎的橘猫正在追着一个红点疯狂跑酷。“看见没？”我把手机屏幕对着她们，
“这是我以前养的猫。它不听话的时候，我就用激光笔溜它。它追得越欢，晚上就睡得越香，
没力气拆家。”我关掉视频，看着她们，眼神很真诚：“体能，是一切的基础。
先把你们过剩的精力都耗光，我们才能谈别的。不然，我怕我这座小庙，
明天就得被你们拆了。”胡九的嘴角抽了抽。敖貔的脸黑了。卫填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只有孟貘，看着我的手机，眼睛亮晶晶的：“这个猫猫，
看起来好好吃……”我：“……”行吧。这女团，前途堪忧。我的命，也堪忧。
3魔鬼训练开始一周后，效果显著。最显著的一点，就是敖貔没力气拆家了。
每天十公里负重越野（她自己非要扛着石头跑）下来，她回屋倒头就睡，
鼾声打得跟打雷似的。卫填的歌声也不再那么幽怨了，大概是跑岔了气，没力气玩忧郁。
胡九倒是适应良好，每天跑完步还对着山谷练仪态，那身段扭得，山里的猴子都看呆了，
天天组团来围观，还扔果子打赏。最没长进的就是孟貘。
她每天跑不到一公里就倒在路边睡着了，我得把她拖回来。文化课的进展也十分缓慢。
她们四个，只有胡九勉强学会了用手机打字，其他人还停留在手写输入的阶段。
敖貔的力气太大，已经捏碎了三个手机屏幕。我感觉我不是在带女团，是在开动物园扫盲班。
这天，系统又在我脑子里响了。【阶段性任务发布：请宿主在72小时内，
为女团‘九霄之上’策划并完成第一次公开亮相，并获得至少1000点‘关注值’。
】【关注值：可通过直播、发布作品等形式，在网络上引起人类关注而获得。
1个真实用户点击=1点关注值。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将体验‘食铁兽’的愤怒铁拳一次。】我眼皮一跳，
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打拳的敖貔。她一拳打在石锁上，石锁裂成了八瓣。
食铁兽……说的是她吧？我可不想体验那一拳。“开会！”我把她们四个叫到一起。
“公司决定，给你们安排第一次直播。
”我把刚买的直播设备（花光了我最后的积蓄）放在桌上，“内容不限，你们自由发挥，
目标是吸引一千个人来看。”“直播？”胡九来了兴趣，“这个我研究过。
是目前人类最快的流量获取方式之一。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策划案，
包括主题、流程、互动环节……”“不用那么麻烦。”我打断她，
“你们就……表演个才艺就行。”我对她们的“才艺”没什么信心，只求别出什么幺蛾子。
敖貔一拍胸脯：“这个我擅长！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手撕野猪！”我：“……换一个。
”卫填想了想，小声说：“我可以唱支歌，山里的鸟会跟我一起合唱。
”这个听起来还算正常。孟貘举手，睡眼惺忪地说：“我能表演睡觉，一秒入睡。
”我：“……”最后，在胡九的强势主导下，她们决定来一个综合才艺秀。
直播定在晚上八点。我用我那个万年不用的社交账号开了个直播间，
标题就叫“深山少女才艺秀，不好看你打我”。为了防止敖貔真的去抓野猪，
我把直播地点定在了院子里。八点整，直播开始。镜头前，胡九穿着那身红裙子，
笑得风情万种：“哈喽，直播间的朋友们大家好，我们是‘九霄之上’。
”弹幕一开始很冷清，只有零星几个路人。“这是什么组合？没听过。”“背景好像在乡下？
”“主播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网红脸。”胡九看到弹幕，不怒反笑，
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小哥哥，我可不是网红脸哦，我这张脸，纯天然，***。
”她这个媚眼一抛，直播间人数肉眼可见地涨了几个。接下来是才艺表演。第一个是卫填。
她抱着一把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吉他，轻轻弹唱起来。她的声音一出来，弹幕就安静了。
“**，天籁之音！”“**姐是音乐学院的吗？太好听了！”院子里的虫鸣声都停了，
连天上的月亮都好像更亮了一点。一群夜莺飞过来，落在竹子上，跟着她的歌声一起鸣叫。
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缓慢上涨，很快就突破了一百。我松了口气，看来开门红。第二个是敖貔。
她对着镜头，酷酷地说：“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是把石头都藏起来了吗？只见敖貔从背后……掏出了一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青石板。
她把石板放在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示意胡九。胡九拿起院子里的一根木桩，犹豫了一下，
还是砸了下去。“嘭！”石板应声而裂。敖貔屁事没有。直播间炸了。“？？？？？
”“这是真的吗？特效吧！”“主播666！这女的是练铁砂掌的吗？”“关注了关注了，
这女团有点东西！”人数瞬间冲到了五百。我捂住了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好好的女团直播，
变成了江湖卖艺。轮到孟貘了。她打了个哈欠，对着镜头说：“我给大家表演个睡觉。
”然后，她真的头一歪，靠在胡九身上，秒睡。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弹幕又是一连串的问号。“这是什么迷惑行为？”“行为艺术？
”“我竟然觉得……有点可爱？”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
突然感觉眼皮一沉，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我怎么有点困……”“我也是，不行了，
我得去睡了。”弹幕肉眼可见地减少，直播间的人数开始往下掉。我心里一惊，
孟貘的能力失控了！她的睡意通过网络传播出去了！“快！掐她人中！”我对胡九喊。
胡九手忙脚乱地去掐孟貘。孟貘“嗷”一嗓子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睡意消失了，
但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掉到了一百多。完蛋了，任务要失败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
一直没说话的胡九突然开口了。她看着镜头，轻轻一笑，那双眼睛里像是有漩涡。
“各位朋友，刚才只是个小插曲。”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接下来，由我，胡九，
给大家带来一个小魔术。请大家……看着我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我赶紧想去关直播，但已经晚了。只见直播间的人数，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
一千……两千……五千……一万！弹幕也疯了。“啊啊啊啊姐姐看我！”“我恋爱了！
就在这一秒！”“礼物礼物！火箭刷起来！”“老婆！老婆你叫什么名字！
”整个屏幕都被“老婆”和各种礼物特效淹没了。我看着后台飞速上涨的关注值，
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胡九这个狐狸精，她用了魅惑之术！我冲过去，一把抢过手机，
强行关掉了直播。“你疯了！”我低声吼道，“我不是说了，
不准用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能力吗？”胡九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你只说自由发挥。再说了，
任务不是完成了吗？”【阶段性任务完成。关注值：12580。超额完成，
奖励‘山神权限二级’，并解锁‘灵气商城’（测试版）。】我看着那三个惹祸精，
还有一个刚醒的，气得说不出话。这次是完成了，下次呢？早晚有一天，我得被她们玩死。
4直播的后遗症很快就来了。“九霄之上”这个名字，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
在小范围内火了。有人把敖貔胸口碎大石的片段剪辑出来，标题是“史上最硬核女团，
出道表演竟是这个！”。有人把卫填百鸟朝凤的唱歌片段发出去，
说她是“被埋没的宝藏歌手”。当然，最火的还是胡九。她那个不到十秒的“对视”镜头，
被做成了各种动图，无数宅男嗷嗷叫着“老婆”。我的手机这两天响个不停。
全是各种自称是星探、经纪公司的人打来的。“喂？是纪先生吗？我是星辉娱乐的，
我们对您的艺人很感兴趣。”“纪先生您好，我们是天合传媒，想跟您的女团谈谈合作。
”我一概回复：“没空，不谈，再见。”这些人的嘴脸我太清楚了。
他们看中的不是什么才艺，就是胡九那张脸，还有敖貔胸口碎大石的噱头。签过去，
不是当花瓶，就是当杂技演员。我的租客，虽然脑子不太好，但也不能这么贱卖。
更重要的是，这要是让她们下了山，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天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篓子。
到时候烂摊子还得我来收拾。这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里琢磨新解锁的“灵气商城”——里面可以用灵气兑换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永不卷刃的菜刀”、“自动清洁的马桶刷”——院门被人敲响了。我去开门，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油腻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
“你就是纪循？”男人摘下墨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是我，你哪位？
”“我叫赵宏，星辉娱乐的金牌**人。”他递过来一张名片，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
“我看了你们的直播，很有意思。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们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我没接名片：“没兴趣。”说完我就要关门。赵宏一把抵住门：“年轻人，别这么冲动。
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给他们机会吗？我能把你们打造成全亚洲最火的女团。
”我笑了：“是吗？那你说说，打算怎么打造？”赵宏推开门，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院子里的胡九和敖貔，眼睛都直了。“极品，真是极品。”他***手，
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这位红裙子的，走性感风，保证是宅男女神。这位高个子的，
走打女路线，现在市场上缺这个类型。”他没看到卫填和孟貘，估计是觉得那俩没商业价值。
“合同我都带来了。”他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个文件夹，拍在石桌上，“签了它，
一人给你们一百万签字费。以后跑车豪宅，应有尽有。”胡九拿起合同，翻了翻，
然后轻笑一声，把合同扔了回去。“赵总监，你这合同，有点欺负人吧？
”她用扇子指着其中一条，“十年长约，所有版权归公司所有，艺人收入一九分成，
公司九我们一？”赵宏脸色不变：“新人都是这个价。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公司捧你们，
是需要成本的。能给你们一成，已经是我看在你们资质不错的份上了。”“滚。”一个字，
从敖貔嘴里蹦出来。赵宏的脸瞬间就黑了：“小姑娘，说话客气点。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哦？是吗？”我慢悠悠地走过去，
拿起桌上的合同，一页一页地看。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合同撕了个粉碎。“我的艺人，
说让你滚，你就得滚。”我把纸屑扔在他脸上。赵宏气得发抖：“你……你给我等着！
你们别想在圈里混了！我回去就找人封杀你们！”“封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赵总是吧？你好像没搞清楚一件事。”我拿起我的山神遥控器，按了一下。
院子的大门“轰”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整座山又被那个淡金色的光罩笼罩起来。
赵宏和他的两个保镖脸色一变。“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第一，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让谁滚，谁就得滚。
”“第二，我的女团，不需要在你的‘圈子’里混。我们自己就是圈子。”“第三，
”我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们一眼，我就让你体会一下，
什么叫‘胸口碎大石’，从你胸口碎。”我的声音很轻，但赵宏的冷汗下来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捏拳头的敖貔，咽了口唾沫。“开……开门，我们走。”他怂了。
我没理他，而是看向胡九她们。“愣着干嘛？送客。”胡九笑得花枝乱颤。敖貔二话不说，
一手一个，拎着那两个保镖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们扔出了院子。然后她回来，
准备拎赵宏。赵宏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我按了一下遥控器，大门打开一条缝。
赵宏连滚带爬地挤了出去，花衬衫都刮破了。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我心里一阵舒坦。
胡九走到我身边，用扇子戳了戳我的胳膊：“行啊，新房东。刚才那一下，还挺帅的。
”“少来这套。”我没好气地说，“记住，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打出去。我的租客，
不能让外人欺负了。”我说的是租客，不是艺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爽。
感觉像是自己的白菜，差点被猪拱了。敖貔在旁边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懒得理她们，转身回屋。当个黑心房东，也得保护好自己的私有财产。没错，就是这样。
5赶走了赵宏，我以为能清净几天。结果我错了。
胡九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天天拉着其他三个人研究人类的娱乐圈。这天，
我刚睡醒，就被胡九堵在了门口。“纪循，我们去参加选秀吧！”她举着笔记本，
屏幕上是一个叫《偶像新生代》的选秀节目海报。我打了个哈欠：“不去。”“为什么？
”她不解地问，“我研究过了，这是目前素人最快的走红途径。你看这个节目的冠军，
出道半年就接了三个代言，粉丝上千万。”“首先，我们不是素人。”我指了指她，
又指了指院子里正在用歌声指挥麻雀摆阵型的卫填，“你们是妖精。”“其次，
选秀节目要封闭训练，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你们离了这座山，灵气供应不足，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