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江辰回来了，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还没睡？”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等你。”我说。
“我最近压力大，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他松开领带，“别总是黑着脸。”
我注意到他衬衫袖口的奶油渍，白色的，还很新鲜。
“你吃蛋糕了？”我问。
“公司聚餐，随便吃了点。”他避开我的视线。
“哦。”我没再说什么。
江辰洗完澡就睡了，而我拿起手机，失眠已成习惯。
刷到林晚晚的朋友圈，她发了张照片，对着一块精致的蛋糕许愿。配文是：“谢谢辰哥陪我过农历生日，新家快好了，期待！”
江辰在她底下回复：“小寿星快快长大。”
我退出页面，打开日历。昨天，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他忘了。
我想起那天他说的话：“念念，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记得。”
江辰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含糊地叫着：“晚晚，别闹…”
我给他盖上被子，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第二天，江辰早早出门，说要去工地看进度。我知道他去见谁。
我打开电脑，查看了江辰名下的房产。除了我们即将入住的新房，还有一套刚过户不久的别墅，买家是林晚晚。
我又查了林晚晚的背景。她是江辰大学时的女友，因家道中落分手。现在她父亲的公司重新崛起，成了江辰公司的大客户。
原来我只是一个过渡品。
下午，江辰发来信息：“念念，晚上我要加班，你自己吃吧。”
我回复：“好。”
然后我出门了，去了一家我曾经常去的咖啡厅。
“苏念？真的是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了顾明远。他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曾经的追求者。
“好久不见，学长。”我笑了笑。
“听说你出了事故，我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他欲言又止。
“我没事，就是手废了。”我举起右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们聊了很久，他告诉我他现在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总监。
“你的设计天赋那么好，即使不能画图，也可以做顾问啊。”他说。
“我可以吗？”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可以！我们公司正缺这样的人才。”
回家路上，我接到江辰的电话。
“念念，你在哪？我回家了，你怎么不在？”
“我出来散步。”我说。
“快回来，我有惊喜给你。”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
我回到家，江辰拿出一个盒子：“念念，这是我给你买的手表，喜欢吗？”
我打开盒子，是一块普通的石英表。
“谢谢。”我说。
“对了，新房后天就能入住了，你开心吗？”他问。
我想起那个被敲掉的星空顶，想起那句“不过是住进来的一个替身”。
“当然开心。”我微笑着说。
江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按掉了。
“谁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