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声突然停了。人事部的李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个薄薄的白信封。她没看我，
眼睛盯着我旁边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范知遇，"她嗓子有点哑，
"老板让你去趟他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空气好像被抽干了。敲键盘的声音又响起来，
噼里啪啦，比刚才更急。没人抬头。我工位对面新来的实习生，脸都白了，死死盯着屏幕，
手指头在发抖。我站起来，腿有点软。椅子腿刮着地板，声音刺耳。老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我看见老板的大秃脑门在反光。他正对着电脑，眉头拧成个疙瘩。"老板。"我敲了敲门。
他抬起头，脸上挤出一点笑，比哭还难看。"知遇啊，坐，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椅子真软，软得让人发慌。"最近……整个行业都不景气，你也知道的。
"老板***手，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我，"公司……公司也是实在没办法。效益下滑得厉害。
董事会那边压力很大。"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你的岗位……"他顿了顿，
像是被什么噎住了，"暂时……暂时不需要了。公司决定进行优化调整。
"他把那个白色的信封推到我面前。信封口开着，我能看见里面薄薄的几张纸。
"这是……"他舔了舔嘴唇，"补偿金。按劳动法规定的，N+1。你签个字就行。
"我看着那个信封。它轻飘飘的，像片羽毛。可**了五年，加班熬夜，
方案改了一遍又一遍，就换来这么个轻飘飘的东西？喉咙发紧。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问问为什么是我？问问那个比我晚来半年、业绩垫底的小王怎么没事？可话堵在嗓子眼，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问有什么用呢？优化名单，从来不是看谁干得好，是看谁最没背景，
最好打发。我就是那个软柿子。"知遇，"老板看我沉默，语气放软了点，
"理解一下公司的难处。你还年轻，能力强，出去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这个月工资，
加上补偿金，下午财务会一起打到你卡上。你的私人物品……"他瞥了眼门外，
"收拾一下吧，今天……今天就不用再来了。"我拿起那个信封。手指头有点凉。
"谢谢老板。"声音干巴巴的。我自己听着都陌生。我站起来，没再看他的秃脑门。
拉开门走出去。格子间里死一样的安静。刚才还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彻底没了。
所有人都埋着头，好像要把脸塞进显示器里。只有眼角的余光，偷偷地、飞快地扫过我。
我走回自己的工位。那个新来的实习生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立刻又低下头，肩膀缩着。
真讽刺。昨天我还手把手教他做报表。我的东西不多。一个马克杯，
印着公司十周年庆的傻气logo。几本专业书，翻得起了毛边。
抽屉里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苏打饼干。我把它们一股脑塞进一个纸箱。杯子上的笑脸咧着嘴，
像是在嘲笑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玻璃门在身后自动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像一把锁。外面阳光刺眼。五月了，天气开始热起来。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没人多看我一眼。一个抱着纸箱的失业者，在这座城市里渺小得像一粒灰尘。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腾出一只手掏出来。是房东发来的微信。「小范，
下季度的房租该交了哈，还是老账号。提前跟你说一声。」真会挑时候。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想回复“好的，马上”，又觉得憋屈。
最后只回了个干巴巴的「收到」。
银行APP的推送紧跟着跳出来：「您的账户余额为：32,786.55元」。
补偿金还没到账。这点钱，交了三个月房租，再扣掉下个月要还的信用卡和花呗，
还能剩多少？心里那点强撑着的劲儿，“哗啦”一下散了。茫然和恐慌像冰冷的潮水，
从脚底板漫上来，瞬间淹到了头顶。五年。整整五年。从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
像个螺丝钉一样拧在这儿。加班是常态，升职加薪永远是别人。好不容易熬走了几个老油条，
以为能有点盼头，结果盼来了优化名单。下一步去哪？简历投出去都石沉大海。
听说外面行情更差。回老家？老家那个小县城，能有什么像样的工作？
爸妈省吃俭用供我念书出来，难道就为了看我灰溜溜地滚回去啃老？越想越绝望。
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我抱着纸箱，漫无目的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家？
那个租来的小单间，现在回去，只会被四面墙压得喘不过气。绿灯亮了。我跟着人流，
麻木地往前走。走到马路中间，人行横道的绿灯开始闪烁，急促地“嘀嘀嘀”叫起来。
我加快脚步。刚踏上对面的人行道——【叮！】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响！
又尖又脆，像有人拿个破锣在我耳边猛敲了一下！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差点把手里的纸箱扔出去！猛地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左右张望。谁？谁在恶作剧？
周围的行人脚步匆匆，没人看我，更没人拿着喇叭。幻觉？被裁员**出神经病了？
我甩甩头，定了定神，抬脚想继续走。【叮！检测到强烈生存欲念与……嗯？
怎么是负能量爆棚？不管了！绑定成功！】那个声音又来了！清晰无比！
就在我自己的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我僵在原地，血液都凉了半边。大白天的，见鬼了？
【欢迎使用“躺赢人生”锦鲤系统！我是您的专属客服，编号007。竭诚为您服务！
】系统？锦鲤？躺赢？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失业的打击还没缓过来，
又被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搅得头晕目眩。我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嘶！真疼！不是做梦！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注意查收！】那个自称007的声音，
带着一种廉价的电子合成音效的欢**。紧接着，我眼前一花。真的，就是眼前一花。
像有人在我视网膜上投了个劣质的PPT幻灯片。
几行歪歪扭扭、还闪着七彩***灯特效的字，
浮现在空气中：新手任务：送花使者任务内容：将一束非洲菊（必须是***！），
送给此刻正站在你左前方15米处，
穿着灰色竖条纹西装、系蓝色领带、头发有点稀疏的中年男人。任务时限：15分钟。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内含神秘好运buff）。
失败惩罚：倒霉三天（喝水塞牙缝级别）。我下意识地顺着那行字的指引，
猛地向左前方看去。十五米开外，人行道边上，靠近一个公交站台的地方，
确实站着一个男人。灰色竖条纹西装，一丝不苟。深蓝色领带。头发嘛……嗯，
确实不太富裕。他正皱着眉看手机，另一只手里拎着个看起来很贵的黑色公文包，
脚边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像是刚出差回来。送花？
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头发稀疏的陌生中年男人？还指定要***的非洲菊？疯了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系统有病！绝对是哪个无聊程序员的恶作剧APP！我用力闭了闭眼，
再睁开。那闪着七彩光的任务框，还顽固地飘在我眼前。
那个007的声音还在脑子里聒噪：【宿主！时间宝贵！倒计时已经开始啦！
14分59秒…58秒…】“滚！”我忍不住低吼出声。旁边路过的一个大妈吓了一跳，
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加快脚步走开了。【任务失败将触发“喝水塞牙缝”级别倒霉事件，
持续72小时！宿主请三思！】007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威胁。喝水塞牙缝？
听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严重？总比被车撞强吧？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决定无视这个神经病系统。送花给陌生男人？太羞耻了！
万一人家把我当神经病或者推销的怎么办？万一他老婆在旁边冲出来打我怎么办？
我抱着纸箱，目不斜视地从那个灰西装男人身边快步走过，假装没看见他，
也没看见那个烦人的任务框。刚走出不到十米。哐当！一声巨响！我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
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立在公交站台旁边的一个巨大的、印着整容医院广告的金属立牌，
毫无征兆地……倒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个灰西装男人刚才站的位置！灰尘弥漫。
周围响起几声惊呼。路人纷纷驻足。灰西装男人呢？我心脏提到嗓子眼，赶紧搜寻。哦，
还好还好。他反应够快，在立牌砸下来的瞬间，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
只是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昂贵的西装裤腿上沾了不少灰，脸色煞白，
惊魂未定地瞪着那倒在地上的巨大广告牌。他站的位置，离我此刻站的地方，也就五六米远。
那广告牌倒下的边缘，离我的脚后跟……大概只有半米。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如果……如果刚才我没走开，还站在原地，或者走慢一点……我不敢想。【宿主！看见没！
这就是命运的警示！小倒霉只是开始！】007的声音适时响起，
充满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得意，【还有13分钟！送花！***的非洲菊！快去！
】我看着那男人狼狈地拍打着裤子上的灰，
再看看那砸在地上、金属边框都摔变形了的广告牌，后背全是冷汗。信了！我他妈真信了！
这鬼系统，它好像……玩真的！倒霉三天？喝水塞牙缝？这他妈是奔着要我命去的吧！
我抱着纸箱，像被鬼追一样，扭头就跑！不是跑开，是朝着反方向，朝着街边那些店铺狂奔！
花！哪里有花店？！这条街我很熟，前面拐角就有一家！以前下班路过，
偶尔会看看橱窗里摆着的漂亮花束。我气喘吁吁地冲到那家名叫“香语”的花店门口，
一把推开玻璃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叮铃哐啷”一阵乱响。
店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和湿润泥土的气息。
一个穿着墨绿色围裙、头发随意挽起的女人正背对着门口，在整理一大桶新鲜的玫瑰。
听到门**，她转过身，露出一张温和但带着点疲惫的脸。“欢迎光临，
需要点什……”她话没说完，看到我抱着个大纸箱，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愣了一下。“花！”我喘着粗气，眼睛急急地扫过店里五颜六色的花，“黄…***的非洲菊！
快！我要一束！马上！”“非洲菊？”老板娘有点懵，“***的？要多少支？包成花束吗？
”【还有11分07秒！宿主！速度！】007在脑子里催命。“随便！快！一支也行！
只要***的非洲菊！不用包！给我就行！”我急得跺脚，
眼睛死死盯着她身后花桶里那些明艳的雏菊、百合、玫瑰，寻找着目标。
老板娘被我催得也有点慌，她弯腰在一个靠墙的塑料桶里翻找了一下，抽出一支。“喏，
刚到的，开得正好，就剩这支黄的了。”她递给我一支长长的花茎，
顶着一个拳头大小、花瓣细长、颜色像融化了的阳光一样灿烂的花朵。就是它！非洲菊！
我一把抓过那支花，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掏手机：“多少钱？”“五块。”老板娘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个怪人。我飞快扫码付款。“谢谢！”转身就往外冲。风铃又是一阵乱响。
【目标位置更新！目标正沿朝阳路向北步行！距离约200米！速度加快！
】007实时播报。我攥着那支孤零零的***非洲菊，抱着我的纸箱，在人行道上狂奔！
纸箱里我的马克杯哐当哐当响。我顾不上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那个差点被广告牌砸死的倒霉蛋，把花塞给他！跑！拼命跑！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糊住了眼睛。肺里**辣的。抱着纸箱跑步真是世界上最蠢的事！
终于，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我看到了那个灰色的背影！他正站在路口等红灯，背影挺直，
但那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放在脚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还在低头看手机。
【距离目标：10米。倒计时：4分22秒。】007报数。红灯还有三十多秒。
我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周围等红灯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一个抱着纸箱、拿着支花、跑得像条脱缰野狗的女人。
太丢人了！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行！想想那倒下的广告牌！想想喝水塞牙缝三天！
丢人总比倒霉强！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到那个灰西装男人身后。
他个子挺高，头发稀疏的后脑勺对着我。他好像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疑惑地转过头。
一张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有点疲惫，眼角带着细纹。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困惑和警惕。大概在想：这女的抱着箱子拿着花，想干嘛？推销？
还是神经病？“那…那个……”我嗓子干得冒烟，舌头打结，脸烫得能煎鸡蛋。
手里的***非洲菊像个烫手山芋。纸箱里的杯子又哐当响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绿灯亮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移动。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想搭理我，弯腰提起旅行袋就要走。
“先生！等等！”我急了，脑子一抽，把手里的花往前一递，几乎要戳到他胸前，
“这个……这个给你！”男人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看我，
又看看那支突兀地杵在他面前的、金灿灿的非洲菊，眼神里的困惑达到了顶点，
还掺杂着一丝“果然遇到神经病”的了然。“给我的？”他语气充满怀疑。“对！送你的！
”我豁出去了，语速飞快，“拿着！必须拿着！拿着对你好！真的！拿着赶紧走！
”我的语气大概太像命令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男人被我弄得有点懵，
下意识地、带着点抗拒地接过了那支花。手指捏着花茎，动作僵硬。【叮！
新手任务：送花使者——完成！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已发放！
好运buff（初级）生效中！】007欢快的声音响起。成了！我如蒙大赦，
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后背的冷汗都凉飕飕的。任务完成，惩罚解除！安全了！
至于那个男人怎么想？管他呢！我完成任务了！我抱着纸箱，一秒也不想多待，
转身就混入过马路的人群，溜得飞快。
留下那个穿着高级灰西装、拎着旅行袋、手里捏着一支廉价***非洲菊的中年男人，
独自站在人行道边，在周围行人好奇的目光中，凌乱成风中的雕塑。直到走过马路，
混进另一波人流，我才敢回头偷偷瞄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里那支花，
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然后又抬头茫然四顾，似乎在寻找我这个“神经病”的去向。
我赶紧缩回头，加快脚步，抱着我的纸箱，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
一头扎进了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巷子里没什么人。
我把纸箱放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垃圾桶盖上，靠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喘气。心脏还在咚咚狂跳，
一半是跑的，一半是吓的，还有一半是……羞耻的。【宿主，感觉如何？新手任务顺利完成，
是不是很有成就感？】007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成就感个屁！
”我压低声音怒吼，“差点被你害死！也差点丢人丢到姥姥家！”【过程不重要，
结果好就行嘛！】007嬉皮笑脸，【快看看你的新手大礼包！绝对惊喜！
】我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闪烁着廉价七彩光的界面。
上面果然多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礼盒图标。“怎么打开？”我没好气地问。
【心里默念‘开启’就行！】“开启。”我默念。七彩礼盒炸开，
：新手大礼包内容：1.现金奖励：人民币888元（已自动转入宿主绑定银行卡）。
2.基础属性点：+1点（可自由分配至：颜值、智力、体力、财运、人缘）。
3.“小确幸”体验卡x1（使用后，
24小时内将随机触发一件微小但令人愉悦的好事）。现金？888？我赶紧掏出手机，
点开银行APP。首页刷新。余额显示：33,674.55元。
刚才还是32,786.55。888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真到账了！
虽然对失业的我来说杯水车薪，但这凭空多出来的钱，
还是让我堵得慌的心口稍微松快了一点点。至少……下个月的花呗能还上了。
至于那个什么基础属性点……我看着那五个选项：颜值、智力、体力、财运、人缘。颜值？
算了，底子一般，加一点也救不了。智力？好像够用。体力？刚才跑那几步差点要了老命。
财运？这个好像很诱人。人缘？送花给陌生男人这种任务之后，
我觉得人缘这东西可能离我有点远。“体力吧。”我果断决定。身体是***的本钱，
尤其是在这个倒霉催的系统和可能随时出现的“喝水塞牙缝”惩罚威胁下。
我可不想下次跑任务跑一半猝死。【基础属性点：体力+1分配成功！
宿主是否感受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007问。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嗯，
好像呼吸没那么喘了？刚才狂奔后的疲惫感消退得很快？手臂抱着纸箱好像也没那么酸了？
虽然很细微，但似乎……真的有点用？最后那个“小确幸”体验卡，暂时不知道干嘛用的，
先放着吧。【宿主，感觉生活是不是有奔头了？】007的声音充满蛊惑，【跟着本系统混，
躺赢人生不是梦！请保持积极心态，迎接下一个任务吧！】“还有任务？”我头皮一麻，
“这次又要干嘛？”【叮！日常任务发布：转角遇到“财”！
】【任务内容：前往位于梧桐街178号的“香语”花店（宿主刚才买花的地方），
应聘**店员。】【任务时限：今日下午5点前。
】【任务奖励：日薪200元（当日结算），人缘值+1点。
】【失败惩罚：财运值临时-1点（持续24小时）。】梧桐街178号？香语花店？
不就是我刚才买花的那家？老板娘还觉得我是神经病呢！现在让我回去应聘？“我不去！
”我立刻拒绝，“我刚在她那儿发完疯，现在回去说要应聘？人家肯定觉得我脑子有病！
再说，我懂什么花？我就会养死绿萝！”【宿主！请注意任务奖励！200块日薪！
当场结算！】007强调，【而且人缘值+1，对你以后触发更高级任务有好处！
想想你的房租！想想你的银行卡余额！】钱……又是钱。这个死系统，精准地戳中我的软肋。
【至于花艺？不会可以学嘛！系统检测到该花店目前急需人手，老板娘性格温和，
成功率极高！宿主，富贵险中求！为了躺赢的人生，冲鸭！】我抱着纸箱，站在小巷里，
内心天人交战。回去应聘？脸还要不要了？刚干完那么丢人的事。不去？财运-1？
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怎么倒霉，但想想那倒下的广告牌……万一丢钱包呢？或者手机摔了？
现在可没钱换新的！而且……200块一天，当场结算。如果真能干几天，
房租压力能小不少。“你确定……老板娘会要我？”我艰难地问。【系统评估，
成功率在85%以上！宿主，要相信本系统的专业判断！】007信誓旦旦。好吧。
为了钱……不，为了躺赢的人生！我豁出去了！不就是再丢一次脸吗？
反正这条街以后也未必常来了！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重新抱起我的纸箱，深吸一口气，
走出了小巷，朝着“香语”花店的方向，再次迈开了沉重的步伐。推开“香语”花店的门，
风铃又一次“叮铃哐啷”响起来。正在给一盆绿萝浇水的老板娘闻声回头。看到是我，
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表情——惊讶、疑惑、警惕，
还有一丝“怎么又是你”的无奈。“你……还有事？”她放下喷壶，语气还算平和，
但带着明显的疏离感。我抱着纸箱，感觉脸皮在发烫。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诚恳、最无害的笑容：“老板娘您好，那个……刚才实在不好意思，
我有点急事，太失礼了。”老板娘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那眼神仿佛在说：编，你接着编。我硬着头皮，把一路上打好的腹稿倒出来：“是这样，
我……我刚失业了。”我指了指怀里的纸箱，“心情不太好，刚才有点失态。
其实……其实我一直挺喜欢花的，
看到您店门口贴着招**的告示……”我目光瞟向玻璃门内侧贴着的一张小小的A4纸，
“所以……我想来问问，您这里还招人吗？我……我可以试试！”说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她。感觉空气都凝固了。老板娘上下打量着我。
从我还带着汗渍的额头，到我怀里那个寒酸的纸箱，再到我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喜欢花？”她语气淡淡的，“认识几种？”“……”我卡壳了。
脑子里飞快闪过刚才在店里看到的：玫瑰、百合……还有我买的那种……“非洲菊！
”我脱口而出，“还有……玫瑰！红的白的粉的！百合！那个……小雏菊！还有……绿萝！
”说到绿萝，我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老板娘嘴角似乎***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绿萝不算花。”她纠正道。“哦……哦。”我尴尬地应着。“以前做过花店吗？
”“没有……”“懂花语吗？知道怎么养护吗？会包装花束吗？会插花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我一个都答不上，只能摇头，像个拨浪鼓。老板娘叹了口气，
摇摇头：“小姑娘，我这儿招的是能干活的人。你看我这里，”她指了指店里，
“每天要打理这么多花花草草，要招呼客人，要包花束、做花篮，忙起来脚不沾地。
你什么都不会，我招你来，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完了。果然没戏。我沮丧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脚尖。007这个骗子！说好的85%成功率呢？【宿主！别灰心！展示你的诚意！
强调你的学习能力！】007在脑子里给我打气。好吧，死马当活马医。“老板娘！
”我抬起头，语气急切，“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但我学东西很快的！我特别能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