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失约太多次的缘故,让我此刻对她这声‘好’竟不敢再抱希望。
许久过后,我沉沉叹了口气。
常书仪,最后一次了。
从通讯室回到家,我打开房间带锁的抽屉。
最深处的布袋里,是被红布包裹的翡翠玉佩。
这是结婚时,常书仪家里送我的。
我还记得当时常母拉着我的手殷切的模样。
“这是我们常家的传家宝,你就是我们常家的女婿了,以后你和书仪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她。”
这些年,我也一直珍藏着玉佩,还想着传给儿子或者女儿的伴侣。1
现在也该还给常书仪了。
可我就这么在家等着,从黄昏,等到夜深。
门口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常书仪回家的动向。
她连最后一次机会,也失约了。
看来,我是没法跟她做最后的道别了。
思来想去,我提笔给常书仪写下最后一封信。
……
第二天清早七点。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我提着行李袋走出房间。
离开前,我最后向常爷爷的遗照敬了酒,上了香。
“爷爷,这次一别,长赢就真的不能再祭拜您了。”
我朝常爷爷深深鞠了一躬。
随即,我将信和玉佩都放在显眼的餐桌上。
最后看一眼生活6年的家,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科学院大坪,停了一辆去往火车站的客车。
我刚进院里,迎面就见部队政委朝我走了过来,递来一本绿色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