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看着我,眼中的警惕和疑虑,在我那充满爱意的笑容中,一点点瓦解。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
“晚晚,你……真的没事?”我歪着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声音软糯。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睡了一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你!”我的眼神,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
那是我演练了九百九十九次的、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他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了我。
那吻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己技术的绝对自信。
“太好了,晚晚。”
他抱紧我,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的系统,是完美的。”
我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闻到的,是我身上他最爱的栀子花香。
他没有看到的,是我在他怀里,缓缓勾起的嘴角。
顾时砚,你的系统不是完美的。
完美的,是我的演技。
那之后,我表现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重置”后,都更加完美。
他开会时,我会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研磨咖啡,不多说一句话。
他做实验时,我会为他打下手,不出任何差错。
他回家晚了,我不再皱眉,而是为他准备好热气腾腾的夜宵,和一句温柔的“欢迎回家”。
我成了一个完美的妻子,顾时砚对此极为满意。
他认为,第一千次的“修复”,终于让他创造出了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