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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许燃 后续+番外(冰冷,许燃 )完结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冰冷,许燃 后续+番外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冰冷,许燃 )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 2025-07-08 01:55

作为“深渊”小说网的午夜审核,我砍文从不手软。

直到删除第101篇撞梗文时,后台代码跳出血字:“删除此文,你将取代我们!” 我冷笑着点下清除键。

当晚卫生间镜面上,同一行血字缓缓渗出。

被删除的霸总角色竟跪在我床边苦苦哀求:“求你恢复剧情,我们存在需要你来写……” 我不理,键盘发出内脏搅动的噗嗤声。

屏幕弹出作者崩溃质问:“为什么我的主角全死了?” 而我刚断网拔掉的插头孔里,一股温热血腥液体正汩汩流淌出来。

“深渊”文库后台界面幽蓝得像一片凝固的深海,密密麻麻的待审标题漂浮其中,如同溺毙者伸出的苍白指尖,在无光的水域里徒劳地抓挠。

空气凝滞,吸饱了服务器低鸣的燥热和隔壁速食面油脂冷凝后的腥味。

荧光幽幽,是这片浑浊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印在许燃麻木的脸上,像一层廉价的面具。

刚过凌晨三点,他的眼白爬满血丝,手指在冰冷键盘上移动,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机械精准。

又是一个。

标题刺眼:《蚀骨危情:冷少的火辣小逃妻》。

不需要点开。

简介扑面而来:他是A市只手遮天的王,万亿资产冰冷无情,却在暴雨夜捡到淋成落汤鸡的她……“女人,你点的火,自己灭!”男人将她抵在价值三千万的波斯地毯上,冰眸燃起危险炽焰……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几乎与上一本被砍的《禁欲总裁:小娇妻又软又甜》一字不差。

甚至连暴雨、波斯地毯、那句土得掉渣的“自己灭”都原封不动,如同流水线上批量注塑的劣质塑料玩具,涂点廉价金粉就当是黄金了。

许燃面无表情。

点开正文下拉,视线扫过一行行空洞的排比句,功能的“冷少”、“厉少”、“凌少”……鼠标指针悬停在“强制删除”那抹猩红的按键上。

幽蓝屏幕的光在指关节上跳跃,像冰冷的鬼火。

食指微屈——落下——嗒。

触感微沉,带着确认的轻微回弹。

屏幕上那篇文字区块瞬间变灰、坍缩,化作数据流下的尘埃,无声无息地消失。

页面上空留一道微弱的删除痕迹线条,眨眼也被后台流淌的新垃圾信息覆盖掉。

第101篇。

代号清道夫。

像用橡皮擦抹掉作业本上的铅笔痕,简单,麻木,甚至算得上一种变态的秩序释放。

工作日志自动跳出输入框,闪烁着惨白的光标。

指腹蹭过冰冷的塑料按键,打算敲下:“撞梗——模板化——低劣抄袭。”

第一个“撞”字敲下。

哒。

微弱的按键音刚落——屏幕正中!那本该是工作日志输入框下方空白的区域,几行被删除的文字碎片间!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片暗沉粘稠的猩红!不是代码错误,不是弹窗广告。

那颜色像极了凝固的血块,毫无生机地覆盖在原本该是黑色字体的位置。

血红的字符,一个接一个,异常缓慢、诡异地在屏幕上“析出”、“凝结”成形:[删除此文,你将取代我们!]字迹扭曲,边缘带着令人极其不适的虚化毛刺,仿佛屏幕深处真的渗出浓稠的血液,慢慢洇染出这些警告。

最后一个惊叹号像一滴将要坠落血滴,拉出细长的尾迹。

空气仿佛瞬间胶着成块。

服务器恒定的嗡鸣似乎被骤然掐断了一下,随即重新响起,却带上一种电流不稳的低哑嘶嘶杂音。

许燃身体后倾,椅背发出轻微的呻吟。

瞳孔骤然缩紧,死死钉在那一行悬在幽蓝底面上的暗红警告上。

指尖悬在键盘上,冰凉触感贴着指腹。

取代?取代谁?取代那些流水线炮制出来的、连情绪都靠感叹号驱动的霸总、逃妻?荒谬。

低劣的代码把戏?恶作剧病毒?脸上的肌肉***了一下,鼻腔里嗤出一个短促、极轻、近乎无声的音节。

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冰冷刻薄,带着被侵扰后不耐烦的、毁灭性的讥诮。

取代?当个模板角色?做梦。

他甚至懒得思考这血字背后的逻辑和来源。

清除键在哪,他闭着眼都知道。

那抹更亮、更不祥的红色,如同磁石,瞬间吸引了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

没有任何停顿。

他俯身。

不再悬停,不再迟疑。

右手食指绷直,带着一股绝对碾压式的、不吐不快的力度,盘右下角——那个比其他按键更大一圈、颜色也更赤红的“彻底清除”键——狠狠掼了下去!“砰!!!”沉闷而巨大的按键撞击声在死寂的凌晨如同摔碎一只玻璃杯,震得鼠标垫都在微微颤抖!键盘下的桌面传来清晰的共鸣震动!屏幕中央,那片粘稠的暗红血色警告,如同被最猛烈的橡皮擦***,在许燃指尖接触键帽的瞬间开始剧烈扭曲、抽搐!一秒的挣扎。

随后,“嗤”的一声轻响,仿佛是电子幽灵被强行掐断喉咙的最后嘶鸣,那片血***块彻底分解、碎裂,炸裂成无数微小的、颗粒状的暗红像素点,飞速消散、湮灭。

连同被删除的那篇小说一起。

仿佛从未存在过。

幽蓝的深海恢复“平静”,屏幕光映着许燃漠无表情的脸,连那一点讥诮都隐没不见。

只剩下一种工作狂人面对无数垃圾数据时的铁石心肠。

他直起身,指尖离开键盘,带起几不可查的静电微粒。

去趟厕所,洗把冷水脸。

走廊灯是惨白的节能灯管,光线太冷太硬,把凌晨的空荡照出一种无菌停尸间的质感。

空气里有陈年灰尘的味道,混合着厕所那边消毒水、漂白剂和被时间浸透的潮气。

他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

哗啦——冰凉刺骨的自来水冲泻而下,砸在金属池壁上溅起细小的水珠。

许燃弯腰,双手捧起冰冷的水,用力搓在脸上,试图冲洗掉眼周的酸胀和屏幕辐射留下的粘滞感。

皮肤在冷水的刺激下一片片紧缩起来。

甩掉水珠,抬头。

镜子里映出一张同样疲惫、毫无血色的脸。

黑眼圈深重,头发凌乱地粘在额角。

水珠顺着鬓角往下滑,汇到下巴,滴落。

就在这时——镜面边缘。

左上角。

在明亮的白色瓷砖背景衬托下,一道极其细微的暗红痕迹凭空出现。

不是水痕,不是锈迹。

像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路线,却透着更厚重的、带着金属锈味和内脏气息的粘稠质感。

它在光滑的玻璃镜面上无声地、违反重力地向下***。

极其缓慢,却带着令人作呕的固执。

许燃身体猛地一僵,视线如钉子般楔在那道诡异的暗红***线上。

那抹暗红缓慢下滑,不再是一道细线,而是极其缓慢地在镜面内部晕开、铺陈、凝结。

最终,在冰凉的镜面中央,形成一排扭曲粘连、边缘晕染的猩红字体:[删除此文,你将取代我们!]每一个笔画都带着湿漉漉的、将落未落的沉重质感。

与后台屏幕上出现的血字警告,分毫不差。

许燃脸上的疲惫瞬间冻结,被一种彻骨的冰寒替代。

水龙头依旧哗哗流着,冰冷的水溅在手背上,毫无感觉。

镜面冰凉的反光里,映出他那双死死盯着血字的眼睛,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不再是无所谓的漠视。

有什么东西……真的不对劲了。

时间流速在镜子前凝滞。

许燃猛地退了一步。

湿滑的拖鞋底在瓷砖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蛇一样窜上后颈。

他甚至不敢再看那镜子一眼,猛地扭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快步冲出卫生间。

门板被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

隔绝了水声,也隔绝了镜中那片不祥的猩红。

走廊惨白灯光下,他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胸腔起伏,心跳撞击着肋骨。

不是恐惧,一种更加混乱的、如同闯入陷阱的警觉攫住了神经。

快步返回工位。

幽蓝的屏幕光吞噬掉一切。

他“啪”地将键盘抽屉猛地推进去,力度大到整个桌面都震颤了一下。

屏幕上无数待审的标题密密麻麻,像一池子等待被捞起来戳破的、色彩斑斓的毒蘑菇。

必须做点什么。

填掉那该死的日志。

十指落上冰凉的塑料键帽,压下那些细微的回弹。

字符飞快地在白色方框里跳出来:“[《蚀骨危情:冷少的火辣小逃妻》——彻底清除。

理由:撞梗严重,情节同质化无度,人物塑造极度模式化,文字拙劣,系批量复制垃圾流水线产品。

]”回车键按下。

嗒。

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午夜格外清晰。

工作日志确认发送。

像是给被删除的东西钉上了一枚电子棺材钉。

几乎在日志发送出去的瞬间——电脑屏幕幽蓝的光芒诡异地一跳!像是电压不稳,猛地闪烁了一下!嗤……嗤嗤……一种极其低微、令人牙酸的嘶嘶声毫无征兆地从主机箱深处响起,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烧焦电线塑料味混着难以言喻的腥气。

桌上的鼠标垫极其轻微地震颤起来。

许燃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弯腰,视线如电般射向主机箱后方插线板的方向!就在他低下头的刹那——啪嗒。

一滴微温粘稠的液体,带着铁锈和内脏特有的浓腥气味,精准无比地——砸在了他握着鼠标的手背上!触感冰冷***,仿佛是从腐烂血肉里挤出的粘浆。

许燃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瞬间弹开手!手背上一点暗红的污渍在幽蓝灯光下极其刺眼!他猛地抬头看向上方。

天花板是惨白光滑的矿棉板,除了通风口,没有一丝缝隙!哪里来的血?!惊怒瞬间炸开!许燃左手闪电般探向主机箱背面那个红色的物理总闸开关!但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开关的刹那——嗤啦啦!!!!键盘区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电流声!是那种老式无线电波受到强干扰时发出的刺耳噪音!屏幕剧烈地狂闪,幽蓝的光如同沸腾的魔液!主机箱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的“呜——呜——”低沉咆哮!同一时间!键盘下方深处!噗——嗤!声极其沉闷、湿滑、像是大型生物被活生生撕开腹囊、里面内脏和淤血翻涌而出的粘稠声响,猛地从键盘内部爆发出来!清晰地传到许燃的耳中!伴随着这恶心的声响,键盘下方所有按键之间的狭小缝隙里,数股暗红色、如同稀释后浓稠血浆的粘稠液体,毫无征兆地、缓缓地、却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血浆顺着倾斜的键盘面板汇聚、滴落,带着令人窒息的腥臭气,嗒、嗒、嗒…敲打在脚边冰凉的地板上,溅开一小朵、一小朵黏腻的暗红污渍。

键盘上的血迹蜿蜒流下,在惨白的地板上聚集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许燃的瞳孔在粘稠腥臭的空气中缩成两个针孔。

逃。

这个念头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

本能像被点燃的引信,烧光了一切迟疑。

他几乎是撞开椅子起身,指尖冰凉地掠过粘腻的键盘表面,带起几丝令人作呕的粘稠。

他甚至顾不上确认那诡异的液体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脚下沾染着湿滑血渍的拖鞋发出一阵急促刺耳的摩擦声,踉跄地扑向房门。

厚重的防盗门在身后“嘭”地关上,沉重的撞击声在狭窄楼梯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声控灯骤然大亮,惨白的光线填满梯道,刺得他眼前一花。

楼道里消毒水的气味被冲淡,只有他粗重、带着血腥味的喘息。

一步跨下两级阶梯,拖鞋甩在血泊里***的触感仍在脚下滑动。

他猛地甩掉那双沾满污渍的塑料片,赤脚踏上冰冷的、落满灰尘的水泥台阶。

刺痛。

冰冷而坚实。

他冲下几层转角,几乎是撞进自己租住的廉价公寓门洞。

指纹锁发出微弱的“滴”声,门开了。

狭小的玄关堆满杂物,廉价的空气清新剂味混合着灰尘和食物的残败气息。

客厅的窗帘没拉严,月光从缝隙里切进来一道冰冷的惨白。

顾不上换鞋,也根本无鞋可换。

他扶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地喘着气,胸腔里火烧火燎。

打开鞋柜上方一个小抽屉,摸出备用手机——一块淘汰下来的低端智能机,电量图标不满但够用。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芒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布满血丝、却异常冷静的眼睛。

手指悬停在拨号盘上。

报警?怎么描述?说我审核删除了一篇网文,结果键盘流出了血?警察会把他直接扭送精神病院。

截图?镜子里的血字?工作日志?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其来源的证据,只会成为他“精神异常”的铁证。

指尖悬停着,最终没有落下任何一个数字。

一股冰冷的嘲讽从心底升起。

谁能证明那些粘稠、腥臭的血浆真的存在?谁能证明他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一个连续熬夜的廉价审核员……完美病例模板。

删掉它。

必须处理掉它。

他需要一个完全干净的空间。

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那个黑色塑料外壳的旧路由器,代表WiFi连接的绿色信号灯在黑暗中执着地闪烁着,如同黑暗中窥伺的独眼。

他大步走过去,没有半分犹豫,伸手抓住路由器粗硬的黑色电源线,猛地一扯!嗤…轻微的插头脱离接口声。

微小的绿色信号灯瞬间熄灭,如同被掐灭的光点。

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