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不懂音乐的人,也听得出歌里深沉的爱意,就在那一瞬间,我彻底沦陷了。
他说,那首歌以我为灵感。
他说,离开我,他会死。
整个秦家对我感激不尽,秦父更是拿出巨额股份的诚意作谢礼,将我看作准儿媳。
年少的渴求即将成真,我本是不甘心失去的。
因此与江玄当众***,也存了利用他去夺回秦兆川的心思。
思绪混乱,我不断回忆他爱我的证据,可眼前率先浮现的,却是他抱起沈佳芮匆匆离开的身影。
我决定最后再争取一次。
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回来,我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率先感觉到的是带有他身上香水味的外套。
我心中顿感慰藉,下意识冲他抱怨:“你恢复后,都不依赖我……”一句话没说完,我突然止住话头。
哪怕室内没开灯,借着月光,他外套上深红色的口红印还是清晰得刺眼。
蓦地,扎进我心中的刺生根发芽,嘶吼着要吞食我的血肉。
沈佳芮在挑衅我,而秦兆川,默许了。
秦兆川一向不喜欢女人化妆。
他曾掐着我的脸颊冷笑道:“带妆就别靠近我,味道很难闻。”
我生**美,却因为他讨厌,以素颜示人整整三年,连香水都用。
可是如今,秦兆川外套上慢半拍传来了女人香水味,我终于无法再淡定,竟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哪怕心跳如鼓,胸腔胀痛到我甚至闻见隐隐的血腥味:“秦兆川,你还爱我吗?”“或者说,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他面对质问始终沉默,我整个人好似跌入深渊,周身泛着冰冷。
我几乎快绝望了,拽着他的手也逐渐无力地松开,可是他突然紧紧地拥我入怀。
我整个人精神一振,激动得几乎落下泪来,对啊,三年朝夕相伴,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呢?秦兆川终于缓缓开口:“栀禾,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如同一柄始终高悬在我头顶的利剑,此刻终于落下来,将我的心生生劈开。
好疼啊。
我慢慢松开手。
越过二十七岁的秦兆川,我仿佛看到了十七岁的他站在一片梧桐绿茵里,微笑着向我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