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林若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几分调侃和关切。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明媚的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其实,我根本没法告诉她真相。
自从那个雨夜之后,我的生活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裂缝另一端连接着的,是校草顾临川和他的专属手办。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宿舍里翻看手机,偶然间刷到了一条关于顾临川的新闻。
标题赫然写着《天才少年顾临川,低调背后的孤独》。
点进去后,是一篇采访稿,提到他对手办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
配图中,他正专注地摆弄一个精致的手办,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不知为何,我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触感——就像有人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臂。
那种感觉真实得让我毛骨悚然。
第二天,这种诡异的现象再次发生。
当顾临川在学校展览会上公开展示他的手办时,我隔着人群远远望着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同步的触觉刺激。
每当他触碰手办,我的心跳似乎也会随之加速;当他抚摸手办的头发,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心理作用,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共感现象越来越强烈,也愈发难以忽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林若曦不满地拍了拍桌子,“是不是又在想顾临川?”“没有!”我慌忙否认,但脸颊已经不受控制地泛红。
林若曦挑眉一笑,“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暗恋人家啊!不过呢,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人家可高冷了,连女生靠近都不愿意。”
我低下头,没有反驳。
确实,在大多数人眼里,顾临川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成绩优异、外表俊朗,却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除了那几个死忠粉丝,几乎没人能真正接近他。
然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无趣。
至少,通过那只手办,我隐约捕捉到了一些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情绪。
“对了,”林若曦忽然压低声音,“听说秦昊最近盯上你了,你要小心点。”
“秦昊?”我愣了一下,“他不是早就毕业了吗?怎么会……”“谁知道呢,反正他一直对你怀恨在心。
上次在图书馆,他还故意撞倒你的书,害你差点摔跤。”
林若曦叹了口气,“要不是陆子谦及时帮你解围,后果真不好说。”
提到陆子谦,我忍不住想起他温和的笑容。
作为年级里的学霸,他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最近,他和林若曦走得特别近,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课题或者去咖啡馆复习功课。
有时候,看着他们打闹嬉笑的模样,我会忍不住羡慕他们的轻松自在。
相比之下,我的世界显得更加混乱不堪。
尤其是现在,每次顾临川触碰手办,我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严重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
“不行,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自言自语道。
“什么问题?”林若曦好奇地凑过来。
“呃……”我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觉得期末***快到了,得好好准备一下。”
林若曦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最终没再追问。
回到寝室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顾临川的身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办的脸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
我闭上眼睛,试图屏蔽这些画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
每一次共感,都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我和他紧紧绑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一种提醒?几天后,学校举办了一场手办设计大赛,顾临川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活动。
我鼓起勇气去了现场,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站在台中央,手中捧着手办,向观众讲解设计理念。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我的心弦上。
就在我沉浸其中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听说这个手办是他母亲去世前送他的礼物,所以他才会这么珍惜。”
“真的假的?难怪他对它那么执着……”我猛地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虽然她们很快意识到失言,匆忙闭嘴,但这段话却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原来,这只手办承载的意义远超我的想象。
它不仅仅是一件玩具,更是顾临川与母亲之间唯一的纽带。
当晚,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脑海中反复浮现出白天的画面,以及那些关于顾临川的传言。
渐渐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如果我能更近距离接触他,或许就能找到破解共感现象的方法。
想到这里,我坐起身,拿起手机给林若曦发了一条消息:“若曦,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你能帮我问问顾临川家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吗?”发送完信息,我深吸一口气,等待她的回复。
与此同时,心里隐隐期待着某种未知的可能性。
(未完待续)“你疯了吗?”林若曦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要搬去顾临川家附近?苏念,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我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若曦,我只是……需要换个环境学习。
而且那边房租便宜,离学校也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帮你问问。
不过,你可别后悔啊。”
我点点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撒谎——确实需要换个环境。
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更接近顾临川,我才能找到答案。
三天后,林若曦兴奋地跑来找我,“搞定啦!顾临川家楼下正好有一间空房出租,房东人很好,价格也合理。”
我愣了一下,“这么巧?”“是啊,真是天助你也!”她眨眨眼,露出促狭的笑容,“说不定还能顺便偷窥一下校草的日常生活呢。”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这种“巧合”让我既紧张又期待。
搬家那天,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顾临川家楼下的单元门口,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
窗帘半掩着,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忙碌。
“叮咚——”门铃响起,房东阿姨热情地迎接了我,并带我参观了房间。
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采光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它距离顾临川的住所只有几步之遥。
安顿下来后,我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而我必须做好准备面对未知的挑战。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打算趁着顾临川还没出门时,假装偶遇他一次。
然而,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袋垃圾。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嗯,是的。”
我尴尬地点点头,“我叫苏念,刚搬过来。”
他微微颔首,“顾临川。”
尽管早已熟悉这个名字,但亲耳听到他自我介绍,仍然让我心跳加速。
我努力压下内心的慌乱,试图找点话题打破沉默。
“哦,对了,谢谢你的手办设计作品,我很喜欢……”话出口的刹那,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果然,顾临川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喜欢手办?”我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
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简短地说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搞砸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只敢偷偷观察他的日常作息。
每天早晨七点,他会准时出门晨跑;中午十二点左右回家吃饭;晚上八点则会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或学习。
唯一让我困惑的是,每晚十一点半,他总会拿出那只手办,轻声低语些什么。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在倾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某天傍晚,我鼓起勇气敲响了他的房门。
开门的瞬间,顾临川略显惊讶,“有事?”“那个……”我咬了咬唇,“我发现我们都是学设计的,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借阅一下你的参考书?有些资料挺难找的。”
他皱了皱眉,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走进他的房间,我立刻被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氛围包围。
墙上挂着几幅素描画,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和书籍。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上那只手办,静静地立在那里,宛如守护者一般。
“你需要哪本书?”他问道,声音依旧冷淡。
“《现代工业设计趋势分析》,如果方便的话。”
我指了指书架上的位置。
他取下书递给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的脸,“你对手办感兴趣?”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紧,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只是觉得它很特别,尤其是造型和细节处理方面。”
顾临川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台旁,伸手拿起手办。
就在这一瞬间,我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共感现象——一种轻微的颤抖从指尖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异样。
幸好他并未察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的心结。
原来,这只手办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他与逝去亲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离开顾临川的房间后,我靠在门框上,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或许,正是这种情感纽带,才导致了我和他之间的共感现象。
但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要想真正解决问题,就必须深入了解他的过去。
(未完待续)自从借书那天后,我和顾临川之间似乎多了一层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依旧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但偶尔会在楼道里点头示意,或者在门口碰面时简单寒暄几句。
这种若即若离的互动让我既忐忑又期待。
然而,随着我们接触频率的增加,共感现象也变得愈发强烈。
每一次他触碰手办,我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波动——有时是温暖的怀念,有时却是刺骨的悲伤。
这些情感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内心,将我彻底淹没。
“苏念,你最近脸色很差啊。”
林若曦在电话那头担忧地说道,“是不是搬过去住不习惯?”“嗯……可能是吧。”
我随口敷衍着,却无法告诉她真相。
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
眼底泛青,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睡眠不足的缘故,更多是因为共感现象对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顾临川的身影。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手办的脸颊,而我的皮肤仿佛也随之颤抖。
那种感觉真实得可怕,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主动出击。
趁着顾临川晨跑回来的时间,我特意等在楼梯口,假装偶遇。
“早上好。”
我微笑着打招呼,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他停下脚步,目光淡淡扫过我,“早。”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
“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
我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我觉得你的作品很有深度,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些经验。”
他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进来吧。”
再次踏入他的房间,我注意到窗台上的手办依然伫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静谧的气息。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它身上,使它看起来更加栩栩如生。
顾临川坐在书桌前,示意我坐下。
他递给我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设计理念和草图。
“这些都是我的参考资料,你可以看看。”
他说完,便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不仅有技术性的内容,还有一些零碎的笔记,比如“母亲最喜欢的蓝色”、“小时候她教我画的第一幅画”等等。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让人动容。
“原来,你真的很爱她。”
我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
顾临川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你说什么?”“没、没什么。”
我慌忙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这只手办是我母亲去世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亲手为我定制了它。”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希望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记住,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一刻,我的心被狠狠揪住了。
那些通过共感传递过来的情感终于有了答案——它们都是顾临川对母亲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抱歉,让你听这些。”
他忽然回过神来,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或许你不该问这些问题。”
“不是的!”我急忙说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其实,我也……能感受到一些东西。”
话出口的刹那,我就后悔了。
顾临川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什么意思?”我咬紧牙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刺痛突然从胸口传来,仿佛有一把刀狠狠扎进了我的身体。
我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顾临川迅速起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摆脱他的搀扶。
然而,他并没有松手,而是皱眉观察着我的表情,“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不用了,真的没事。”
我努力稳住呼吸,却发现疼痛正在逐渐加剧。
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顾临川正抱着那只手办,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