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谁家没脸没皮会侵占儿媳的嫁妆,咱们出去说道说道,看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你敢!”
姜清婉站起身,“我夫君死了,手上这点依靠又没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夫人沉下一口气,“卖这些铺子是为筹银子打通关系,好让你二哥早日回家。”
“这案子就快结了,您至于这么急?”
“那沈晏喜新厌旧,哪日厌弃你二嫂了,你二哥还在牢里,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清婉冷嗤,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等你二哥回来重振家业,到时补贴你就是。”
姜清婉心思转了一转,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是没什么本事了,这便把管家权交出去,母亲另请人主中馈吧!”
说着,她将一大串腰牌放到桌子上。
老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当初让你掌家是给你脸,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交回来吧。”
从东院拿出来,谨烟连连叹气。
“夫人,咱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她吃进去还能吐出来?”
“奴婢为您心疼。”
姜清婉眸光一沉,“那我们去讨回来?”
“能讨回来?”
“需用点非常之法。”
入夜,姜清婉带着谨烟从后门出来。
春夜里,长街上很是热闹,一眼望去,灯火璀璨。
姜清婉许久没有逛过夜市了,父亲是礼部侍郎,克守礼教,同时对子女们也是严加约束。
她记得十四岁那年偷偷带弟弟出来逛过一次,那次玩疯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被父亲逮正着。
于是她被禁足三月,而弟弟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还是母亲哭求了一晚上,才算是轻饶了。
现在想来,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姜清婉一会儿看首饰,一会儿看小玩意,很快就买了很多。谨烟见她难得高兴,也不拦着,只管付钱拿东西。
这时两个妇人在前一边逛一边说话。
“明日官府要开仓卖粮了,市面上六百钱一石,粮仓只卖四百钱,便宜不少呢!”
“前年大雨漫了粮仓,不知道里面的粮食有没有发霉。”
“可不是,虽然便宜,但买到发霉的,只能吃哑巴亏。”
“反正我家那口子说了不买。”
姜清婉听后,微微叹气,看来老百姓对于买粮仓的粮食并不热衷。
户部每年都会卖掉粮仓里贮存四五年的粮食,腾出地方存当年的新粮,但每年买粮的百姓并不多,打发不掉的就随意处置了。
这个随意处置,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纰漏。
自太子监管户部以后,盛京的粮仓已经慢慢被搬空了。他用粮食勾结北金,意图谋反。如今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