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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肖剑》《足球:史上第一球王小说大结局》小说txt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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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轻声道:“小姐掉了东西在小巷子,我帮您捡回来了。”肖剑拿出那样东西一看,竟然是林家的卷宗!她回家后找不到,还以为是被傅阮带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被温鱼捡到!温鱼观察到肖剑看到文件时脸色骤变,便出声询问:“小姐在查10年前的林家旧案吗?”肖剑眉头一抽,以温鱼的聪明,看到这份卷宗当然能联想到她在调查这件事,那么,她有没有诉季宴臣?会不会告诉季宴臣?电光火石间,肖剑想出了无数种可能性和无数种善后的办法,但都不切实际,最终她只是硬邦邦地吐出五个字:“不关你的事。”温鱼笑了笑:“小姐查这个案子,应该没有跟先生说过吧?”肖剑冷眼:“所以你要去告诉我姐夫吗?”温鱼像是没察觉到她话语里的攻击性,依旧是微笑:“如果小姐不想被先生知道,温鱼自然不会说。”肖剑嗤笑一声。这种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她或许会相信,但如果是温鱼,她是不怎么信。且不说温鱼和她从一开始就相看两厌,就说她早上还羞辱了她,她正愁找不到反击她的机会呢,会那么好心替她隐瞒?肖剑一脸完全不加掩饰的相信,温鱼当然看得出来,她恬淡一笑:“温鱼虽然冒犯过小姐,但也知道一报还一报的道理,小姐今天救了我一命,我欠小姐一个人情,这次我替小姐隐瞒,就当是我还的人情。”嗯?肖剑表情微微松动:“真的?”温鱼道:“真的。”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真诚,肖剑在心里犹豫应不应该相信她,犹豫到最后才发现,就算她不相信也没办法,她总不能杀温鱼灭口吧?现在被动的人是她,只能温鱼说什么她信什么。肖剑吁了口气:“成交。”温鱼略一躬身:“那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肖剑点了下头,重新把房门关上。温鱼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忽的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肖剑的房门,抿着的嘴角好像轻微地勾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却是走向季宴臣的房间。第二天早上,肖剑穿戴完毕下楼,看到季宴臣已经坐在餐桌上边上用早餐,他身后站着温鱼,可能是温鱼答应帮她隐瞒她在调查林家灭门案的事情,肖剑看她也比平时顺眼了一点,笑着走过去:“早啊姐夫。”季宴臣抬头,看了看她的打扮,又低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切三明治:“今天还要出门?”肖剑在他对面坐下,佣人马上送上来一碟早餐和一杯牛奶,她喝了一口牛奶说:“我欠软软一顿饭,昨晚没还成,今天去补回来。”季宴臣不置与否,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手指:“我还没问你,昨天去市中心医院做什么?”“吃饭啊,市中心医院附近有一家做泰国菜做得特别正宗,我们本来打算去吃,结果还没进门,就被你一个电话叫回来了。”肖剑表情分外自然,季宴臣目光淡薄地看着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开,肖剑被他看得心里生出一种微妙,“怎么了姐夫?”季宴臣放下餐巾,手腕上的手表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莫名让人精神一紧。“最近海城比较乱,你还是不要出门了,想请客吃饭也可以请来家里,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别说是泰国菜,东西方十二种菜系家里的厨师都能做。”肖剑偷偷看了季宴臣两眼,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淡,她打着哈哈说:“还是算了吧,软软毕竟是个警察,带她来你这个黑道大佬的老巢,不太好吧?我还是等海城不乱的时候,再找她一起吃饭。”季宴臣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随你。”“喏,十遍三字经,我抄好了。”肖剑把一个本子放在桌子上推给他,“一个字都不少,我昨晚抄到一点半呢。”季宴臣拿过去检查,一边看一遍说:“我伤还没好的时候,你就总在我耳边唠叨要我教你,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你想学什么,我教你。”肖剑眼睛一亮:“开枪!我要学开枪!”季宴臣挑眉:“好。”季公馆很大,有一层楼就设了室内射击场,季宴臣带着肖剑过去,两人都换了作训服,一黑一白,墙上的镜子照出他们身形修长,很是般配的模样。肖剑拿了一把枪,就做出了射击的姿势,季宴臣蹙蹙眉:“不对。”第029章你是不是喜欢她季宴臣一手握住肖剑持枪的手,一手揽住她的小腹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话:“双腿伸直,小腿稍微拉一下跟腱,把重心放在脚掌。”“”肖剑冷不防被他一抱,独属于季宴臣的冷香立即扑鼻而来,她的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走了个神,动作做错了,季宴臣嗓音压得更低,纠正道:“不对,双腿要直。”可能是他总是在书房办公的原因,他身上经年长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比笔墨纸砚要浓,比花香檀香要淡,还有点冷冷的。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天寒地冻冰封千里的早晨,蓦然推开门时,那股扑面而来夹杂着风雪的清冽味道,非常干净,非常悠远。他贴得这么近,肖剑把这股味道闻得很清楚,忍不住侧了侧头,想再闻闻,结果季宴臣直接放开了她的手,站到一边,眉梢抬了一下:“你确定你是你们学校射击比赛的冠军?”听他质疑,肖剑连忙正色道:“我真的是!”季宴臣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但不知道为什么,肖剑总感觉他今天好像有点冷漠,他淡淡道:“站都站不好,你还是先不要学开枪,把姿势练好了再说。把枪放下,按照我刚才说的,站好。”肖剑一边按他说的做,一边委委屈屈地嘟囔:“我站不好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来抱我我教官都没有你这么严厉。”“不想这么辛苦的话,就不要让我教你。”季宴臣清冷一笑。肖剑也倔起来:“我才不怕辛苦,我一定能练好。”季宴臣没再出声,看着她做出标准的射击姿势,也只是淡淡一抿唇不做评价,转身走向门口,对守在门外的阿慎道:“看着她,练得好,站满两个小时就让她休息;练不好,就站到她练好为止。”站两个小时?保持射击的姿势站两个小时??阿慎愣了愣,这先生这是在训练小姐,还是在惩罚小姐?季宴臣温漠地看着他,阿慎就不敢再多问,颔首领命:“是。”季宴臣离开了射击场,肖剑从墙壁上的镜子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不肯服输,抿了抿唇,继续摆好。阿慎走过来看,低声纠正她动作上不规范的地方,肖剑立即改正过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保持着一个标准的射击姿态,一动不动。人就算是在身体放松的情况下,站立两个小时都会感觉费劲,更不要说肖剑是绷紧了全身筋骨,又是拉直腿又是抬起右臂,难受程度可见一斑,起初她还能感觉到酸疼,到后来麻木了,便只觉得四肢好像被人用绳子捆在木棍上,僵硬至极,稍微碰一下都会疼。阿慎看着她渐渐难看的脸色,忍不住说:“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下?”“不要。”肖剑不想自己在季宴臣眼里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撑着。阿慎被她拒绝了一次,也就没再问了,他看着手边上的分针转了两圈,两个小时的时间总算到了,他喊了一句:“够了小姐。”几乎是同一刻,肖剑也到了极限,整个人往地上摔下去。“小姐!”阿慎一惊,连忙蹲在她身边,“您没事吧?”肖剑躺平在地上,脸色微微发青,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自己呼吸的声音被扩大了好几倍,传进耳螺里,像极了有谁拿着鼓槌在她心上擂鼓。 【全文】《肖剑》《足球:史上第一球王小说大结局》小说txt在线阅读阿慎皱着眉头,神情紧张,一直在说着什么,肖剑此刻什么都听不见,干脆闭上眼睛,兀自缓了好一会儿。“小姐,您怎么样?用不用叫宋医生来帮您看看?”“我没事。”肖剑总算听到他的声音,开口回了句,嗓音沙哑。阿慎松了口气,想把她拉起来,然而手却在快要碰到肖剑的手腕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觉得哪里不太好,不过肖剑没注意到他的迟疑,见他把手伸过来,就自然而然地抓住,借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没想到一起来,肖剑就突然感觉脚筋猛地一抽,她脸色一白,抱着小腿又倒回地上,一边翻来覆去地打滚一边呻吟:“疼好疼”脚抽筋了,肖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快帮我揉揉啊,疼死我”她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双温暖宽大的手抓住她的小腿,隔着运动裤薄薄的布料,从上至下,一遍又一遍地往下揉。那只手很大,轻而易举握住她的小腿,很有章法地顺着筋脉,十几二十下后,肖剑总算感觉没那么疼了,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帮她揉腿的人不是阿慎,而是季宴臣。阿慎已经不在射击场内了。“好点了吗?”季宴臣问,肖剑没吭声,直接蹬腿,甩掉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腿扭向了一边。季宴臣轻笑:“自己学不好,把脚抽了,还冲我发脾气?”肖剑擦掉眼泪,咬着嘴唇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你是在惩罚我。”季宴臣看着她,目光微深。肖剑又说:“我昨天欺负温秘书,你今天就教训我,让阿慎盯着我站满两个小时,替她出气。”季宴臣哪知道她会想到这种事情上,无奈地摇摇头:“胡思乱想。”肖剑也来劲了:“你敢说不是?我都知道了,她是你的枕边人,枕边人当然比我这个没有血缘没有关系的人亲厚,你就是看不得她被我欺负。”季宴臣微微冷眸:“你又想抄书了?”“你就算罚我抄一百遍三字经我要说!你说温鱼只是你的秘书,那为什么会有狗仔拍到你们同床共枕的照片?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装聋作哑不回应我,是不是也是因为她?”“你再站两个小时吧。”季宴臣都懒得跟她说,起身就要离开射击场,丢她一个人在这里胡乱吃醋。可走没几步,身后突然撞上来个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第030章后不后悔收养我女孩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脊,明明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季宴臣却莫名觉得她现在应该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备受宠爱的小猫突然有一天被主人抛弃了,又可怜又不知所措。肖剑抱着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淡香味,闷闷道:“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你别走。”顿了顿,她又耍无赖说,“我脚疼,你抱我回房间。”季宴臣本来是想无动于衷的,只是她这个样子撑不到一会儿,他就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肖剑攀着他的脖子,双脚一蹬跳起来,季宴臣及时捞住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腋下,刚好把她横抱住。肖剑在他怀里得逞地笑,季宴臣没办法,只能抱着她下楼。肖剑把玩着他的纽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笑问:“知道我现在这么难缠,你后不后悔10年前收养我啊?”季宴臣的语气也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挺后悔的。”肖剑不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假话,要是没有我,你的人生都不知道有多无聊。”“这倒是实话,要是没有你这个麻烦精三天两头给我找事情做,我实在是安稳得无趣。”季宴臣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是他今天以来最真实的笑,他低头看着她,黑眸里倒影出她的面容。肖剑轻哼一声,在心里把这句话当成夸奖。季宴臣抱着她到房门口,没打算再进去:“自己进去吧,我让佣人帮你倒热水泡脚。”“哦。”肖剑眨眨眼睛,搂着季宴臣脖子的手忽然用力,带着她整个上身都朝季宴臣扑过去,季宴臣猝不及防,脸上被她飞快亲了一下,她跳下他的臂弯,直接溜进了房间。那速度和反应,哪有一点脚疼的样子?季宴臣看着关上的门,神色有些看不明白的复杂。身后走上来阿慎和阿谨两个人,阿慎禀报道:“先生,刚接到老挝的回复,他们想提前发货,最好明天就发。”阿谨道:“听说那边又打起来了,老挝急着发货,应该是想要这批货支援。”“听他们的。”季宴臣收了情绪,转头道,“阿慎,你去跟裴三爷说一声,我们的货船明天过港。阿谨,你今晚再去确认一遍货物,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是他们跟老挝第一次合作,能不能打进金三角就看这一次,阿谨当然明白事关重大:“是。”阿谨和阿慎都下去做事,季宴臣又看了一眼肖剑的房门,然后才走回书房。肖剑的脚疼其实不全是装的,尤其是休息了一会儿后,全身肌肉就变得又酸又疼,以至于中午和晚上都是在房间里吃饭,没有下楼。时间走到深夜十一点多,肖剑本来已经睡了,忽然间听到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喂?”电话那边却一片寂静。肖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原来已经挂断了。她困得很,也就没有回拨回去,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收到了一条信息。被这么三番四次地吵醒,肖剑也没差不多清醒了,皱着眉头打开手机,才发现刚才那个电话是傅阮打来的,信息也是傅阮发的。信息只有一句话——我找到林家大火案的重要线索,你现在一个人到金星废工厂来,我当面交给你。肖剑倏的起身,盯着这句话来来回回看了两三次,心底一沉,重要线索?什么重要线索这么着急交给她?现在可是深夜,而且还约在金星废工厂这么偏僻的地方,傅阮到底是什么意思?肖剑抿了抿唇,将电话回拨回去,但是响没两下被挂断了,不多时,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连家都不敢回去,现在躲在废工厂,你快来。一看这句话,肖剑心里那点隐隐约约的怀疑瞬间被紧张替代,无暇多想,她快速下床换衣服。房门打开,没想到楼下还有灯光,好像是阿谨和阿慎外出回来,在餐厅吃东西,肖剑又迅速缩了回去,没办法,只能再等等。肖剑一直躺在床上等到凌晨一点半,季公馆上上下下终于没有一点灯光,所有人都睡了,整栋房子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肖剑将房门打开一条缝,谨慎地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人,便披上黑斗篷,蹑手蹑脚地溜下楼。客厅里漆黑一片,肖剑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照路,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口,手刚刚握住门把,客厅就突然大亮,她心里咯哒一下,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季宴臣的声音:“这么晚了,还要出门?”肖剑僵着背脊转身,季宴臣就站在楼梯口望着她,一贯云淡风轻的面容看不出悲喜,只是眼里隐隐透着失望,他的身后还跟着温鱼和阿谨阿慎。人这么多,显然不是凑巧撞见,而是守株待兔!季公馆内的冷气充足,但肖剑的手心还是出了一层冷汗,她强作镇定地扬扬嘴角:“嗯,我睡不着,想出去透透气。姐夫,你怎么也还没睡?”季宴臣缓步走下楼梯,不答反问:“为什么会睡不着?”肖剑摸摸鼻子,打哈哈说:“可能是睡前喝了咖啡吧,新买了一包咖啡,挺好喝的,没忍住多喝了点。”“是喝太多咖啡睡不着,还是想做多余的事情睡不着?”季宴臣注视着她,他的眼睛很少会流露出情绪,但却有看穿人心的魔力,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人,饶是肖剑,也被这无形中聚起的威严压迫得心慌意乱,眼神飘忽着躲避。季宴臣薄唇轻动:“你在查10年的林家旧案,对么?”肖剑第一反应是看向温鱼:“你出卖我?”这件事她做得很隐秘,没道理会被季宴臣发现,唯一的可能就是温鱼违背承诺,对季宴臣泄密!温鱼垂着眸,轻轻慢慢道:“温鱼本就是先生的人,对先生自然是知无不言。”果然是她!肖剑胸腔里的怒火翻江倒海,咬牙切齿地骂:“小人!”明明答应她不说的!难怪今天季宴臣对她的态度那么古怪,原来是知道了她在查林家旧案的事情!第031章出去就别再回来客厅的水晶灯照出季宴臣幽冷的面色,平时那么清俊如玉的人,此刻眉宇间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些戾气。“为什么要翻查旧案?火灾的原因,10年前就已经水落石出,你多此一举。”既然已经被拆穿,肖剑也不再藏头露尾,她回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如果真的已经水落石出,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我家发生大火之前,你就去过我家?”“我是去过,但我不认为这值得我特意向你提起。”他回得十分平静,像是真的不值一提。肖剑一急,快步走到他面前:“可是你一走我家就起火,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季宴臣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所以你认为那场火是我放的?”这句话的分量太沉重,沉重到只是听他说,肖剑都感觉喘不过气。这个男人是呵护、宠爱了她10年的姐夫,当年所有亲戚都弃她不顾,唯独他站到了她面前,她爱他,各种意义的爱,她比谁都不希望与他为仇,可是那天从老刘叔口中得知的事情,真的让她乱成一团。大火那天他那么巧的去过林家,后来他还隐瞒了她这件事。傅阮说案件还没调查清楚,就被有权有势的人物命令结案,那个人很可能是季宴臣。老刘叔以为她早就被季宴臣杀死,听那个意思好像是斩草除根。还有档案库,莫名其妙起了一场火却只烧毁林家的证物。世上没有那么多凑巧,唯一的解释就是根本不是巧合,这么多疑点都指向他一个人,肖剑也没办法认为只是巧合。肖剑闭上眼睛,艰涩道:“我、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查。”季宴臣一句话定夺:“不用查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那场火不是我放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准再提,回去睡觉。”肖剑只觉得他独裁霸道!他明知道她在乎这件事,也明知道这件事跟她息息相关,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解释,一句“不准查”就把她打发,他把她当成什么了?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蒙混过去的三岁小孩吗?气急之下,肖剑说话也咄咄逼人:“那场大火烧的是我家,死的是我爸我妈和我姐,你凭什么不让我查?如果真的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把真相调查清楚?你做贼心虚吗?”季宴臣冷笑一声,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听见茶几上一个玻璃杯坠落地,‘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再抬头时,季宴臣已经掐住肖剑的下巴,眼睛里蕴藏着狂风骤雨。“我若做贼心虚,10年前就不会将你领回家,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往我身上泼脏水!”肖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多伤人,可这种情况下也说不出服软的话,就咬着嘴唇不吭声。季宴臣又是一声冷笑:“你的家?10年前我就说过,从今以后,季家才是你的家,你若不想要这个家,现在就从大门走出去,以后别再回来!”话说完他甩开手,摆出绝不会阻拦她,她想走就走的态度。第032章她是不是恨我了阿慎当下想劝说什么,但被阿谨拉住。温鱼的目光在铁青着脸的季宴臣,和苍白着脸的肖剑之间看了看,然后低声说:“先生,小姐还小不懂事,一时糊涂,您别生她的气。”季宴臣漠然,肖剑也没出声。——从大门走出去,以后别再回来。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过去整整十年,他都是疼她的。肖剑的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都迈不开。客厅变得很安静,只有冷气丝丝的声音。季宴臣阴沉道:“既然不想走,那就回房去,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肖剑睁大了眼睛:“你要软禁我?!”“是又怎么样?你在季家就归我管。”“你!”肖剑气结。“让你出国读书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好的一点没学会,反而连做人的基本良心都丢了!温鱼,明天去给她请个老师,从小学开始,把她给我重新教一遍。”季宴臣平时待人虽然温和,但他的任何命令,在季家没有人敢违抗。从这个晚上起,肖剑就被软禁了起来。季宴臣让人没收了她的手机、电脑等等一切可以跟外界联络的工具,要求她每天都要去书房听家教老师讲课——如果敢不去,家教老师就要替她受罚,抄当天的教学内容一百遍。季宴臣是这个世上最了解肖剑的人,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算准了她会为了不连累他人而屈从。事实也如他所料,肖剑每天都去上课,只是她的性子本来就很倔,更不要说她始终认为自己没错,她没办法反抗季宴臣的惩罚,就绝食抗议,连续三天什么都没吃。佣人悄悄去跟季宴臣禀报,季宴臣听完只是把手上的书翻页,淡淡道:“随便她。”那几天季公馆上下的气氛都很古怪,两位主子一个比一个反常,以至于佣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第四天,肖剑依旧什么都不吃,午后她在房间里写家庭老师布置的作业,鼻间忽然闻到海鲜粥的香味,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温鱼端着个托盘,静静地站在门口。肖剑没有笑意地弯弯嘴角:“温秘书,有事吗?”温鱼走了进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垂眸道:“小姐,您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您多少还是吃一点吧。”“没想到第一个来关心我的人,居然是你。”肖剑说着都觉得可笑。温鱼道:“大家都很关心您的,先生也是。”肖剑讥讽:“他关不关心我,用得着你来告诉我?怎么?想跟我炫耀,你背信弃义在他面前告发我后,更加得到他的赏识和重用?”温鱼没有说话,只是低眉顺眼。肖剑伸手端起那碗海鲜粥,用勺子搅拌着,挑眉说:“粥是你熬的吧?厨房做不出这么糯的,熬得不错,颗颗入味,看着都很有食欲,不过——我看你是存心想饿死我吧?”她这么突然的一句话,温鱼听着也没有方寸大乱,温声细语道:“温鱼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你就让别人送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你,看见你,我只会倒胃口!”肖剑将碗狠狠往地上一摔,上好的白瓷砸得四分五裂,海鲜粥洒满地毯。温鱼微微抿唇,身体一动,看着像是要蹲下去清理,肖剑率先一把揪住她的领子,看着她那张柔美安静的脸,眼神冰冷厌恶:“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朵白莲花,没想到你是个绿茶婊,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挺溜嘛,用不用我去申请个奥斯卡影后奖给你啊?”温鱼好像是个永远不会失态的人,都这样了还一副温纯乖顺的表情,只是话语里连讥带讽:“那小姐您呢?您吃的用的都是先生给您的,先生宠您疼您整整10年,您的命都是他给的,可您却欺瞒先生、怀疑先生,你是不是连猪狗都不如?”“温鱼虽然违背承诺,但也只是遵从本心,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到先生,那么先生就有知道的必要,温鱼自认把这件事告诉先生没有错,所以小姐的指责,恕温鱼不能接受。”肖剑揪紧了她的领子:“如果今天换做是你,知道了你全部亲人可能都是死在他手里,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温鱼皱起秀眉:“为什么不能?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单凭这一点,我这辈子就不会背叛先生。”“”肖剑服了服了,“我总算知道你爸为什么会把你卖掉,你这么‘大公无私’,不卖你卖谁?”她往她肩膀上推了一把,面无表情道:“滚出去,我的房间,你以后不准进来。”温鱼离开后,肖剑扶着桌角坐下,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胃部,咬住了牙龈。几天没吃东西,胃里本来就特别难受,还温大莲花恶心这么一下,肖剑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吐出来。肖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休息,想等胃里没太难受了再继续写作业,这时,面前突然多了一碗面,她以为又是温鱼,冷着眉目抬起头一看,居然是阿慎。“温秘书说得对,您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再这么下去一定会生病,先生会担心您的。”肖剑扭开头:“用不着他担心。”阿慎一向寡言少语,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道:“10年前林家发生大火之前,先生去林家是因为有事情跟您父亲商议,当时我和阿谨也有跟随,我们可以用性命担保,那场大火真的与先生无关,请小姐不要再为随便猜测的事情冤枉先生。”是冤枉吗?如果真的是冤枉,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肖剑又趴回桌子上,半响,她才闷声问:“他去找我爸干什么?”“小姐,您忘了吗?您喊先生一声‘姐夫’,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他也是能去林家的。”是啊季宴臣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也是能随便出入林家的。他跟林家,是姻亲啊。这一层关系,肖剑之前竟然像鬼迷心窍了似的忘记了,只记得他出入的时间太凑巧,还有他隐瞒她这个细节很可疑,却忘了他是她的姐夫,是她姐的未婚夫,是她爸妈的女婿,他就算每天出入林家,也不足为奇。肖剑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空白,有点不知所措。阿慎语气诚恳:“先生之所以会那么生气,是心寒小姐您那样误会他,您去跟他认个错,他一定会既往不咎”这次真的是她做错了吗?肖剑盯着那碗面看了半天,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天晚上他下令软禁您后,一整夜没有睡,在书房坐到了天亮,然后问了我一句话——她是不是恨我了?”阿慎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见过先生露出那么疲倦的神情,他一直都很在乎您的感受,您这几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他也什么都吃不下。难过的人,从来不止您。”肖剑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直接往季宴臣的书房跑。——是她错了。这次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单凭猜测就对季宴臣说那样的话。将心比心,换做是他随便冤枉她是杀他满门的凶手,她也一定会心寒,不,她会疯的!他如果真的对她家有什么不轨,就绝对不会领养她养大她,他可是纵横黑白两道的狠角色,哪会不知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她误会他了。她得去跟他道歉。肖剑一口气跑上三楼,胃部又火辣辣地疼起来,她咬牙忍住,扶着墙走到书房前,刚想推门进去,半掩的门里恰好传出季宴臣和阿谨对话的声音。第033章从来没有怀疑你“去跟警局打个招呼,”季宴臣坐在大班椅上,一只手支着额头,低垂的眼睫遮住眼中的色泽,桌边的白玉兰花衬得他的面容过分清俊。阿谨神色不解,季宴臣闭上眼睛把后半句话接上:“把明曦那个警察朋友调走,去哪里都好,总之别让她回到海城。”肖剑扶着门框的手,瞬间捏紧!阿谨道:“是。”季宴臣轻叹口气:“别让她们再有任何机会接触。”“您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办好。”肖剑想来认错的心被季宴臣那几句话打得灰飞烟灭,她蓦的一把将门推开,咄咄质问:“为什么要调走软软?”季宴臣看到她只是顿了顿,而后放下支着的手,身体往后倾靠在椅靠上,道:“她把你带坏了,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你是怕她帮我查到更多的真相吧?”肖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季宴臣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他虽然是个寡淡的人,但平时在她面前总会多流露出一点表情,可是现在,他目光清冷得像看个陌生人。肖剑喉咙一滚,心里的失望翻江倒海,刚才有多自责现在就有多难过多愤怒:“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根本没有怀疑过那场火是你放的!我查旧案,并不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你是我的仇人,我是想找到证据证明,哪怕你在大火之前出现在林家,哪怕你一直隐瞒我很多事情,但那场烧死我爸妈和我姐的大火都跟你没关系!”“可是,你禁足我,调走软软,用尽手段掩盖我想知道的真相,真的开始让我觉得那场大火,与你有关。”季宴臣忽然很轻很轻地一笑,他一直都是君子端方的样子,笑起来真的能说是温良如玉,话语虽然缓慢,却能在无形间将人刺伤。“从你隐瞒我开始,你就已经在心里把我打上‘嫌疑人’的标签,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我们十年感情,竟比不上几页轻飘飘的卷宗,旁人捕风捉影的三两句话。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明曦,是我对你失望了。”不是你对我失望,而是我对你失望。“”肖剑苍白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倒退了两步,转头就走。走廊上,又碰到温鱼,肖剑冷着脸直接撞开她的肩膀走过去,只是走没两步,她就感觉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那种痛,像有一只手抓住她的五脏六腑狠狠地拧,肖剑忍不住低吟一声,捂着腹部弓身,脚步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肖剑倒地之前,温鱼快速扶住她的身体,旁边的佣人也跑来帮忙,急道:“小姐晕倒了?快告诉先生!快叫宋医生过来!”温鱼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书房里的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她收回视线,自然而然地对佣人吩咐:“把小姐送回房间就可以,这件事不用惊动先生。”佣人一愣:“可是”“你都看不出来吗?先生最近在生小姐的气,这个时候再拿小姐的事情去打扰先生,只会让先生更不高兴。”温鱼不紧不慢道,“小姐只是饿晕了,先让她睡一会,等她醒了,准备点养胃的米粥给她就行。”佣人只得照办:“是。”肖剑是在半夜醒来的。一恢复意识,她就感觉胃里涌上来什么,当即翻身趴在床沿呕起来,可是她太多天没吃东西,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反而绞得胃里更加难受,忍不住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她从小被季宴臣娇生惯养,根本没有吃过任何苦头,就算是在国外闹事打架,季宴臣安排在暗中保护她的人,也会及时挺身而出,她连脚指头都没被人碰到过。这胃疼来得突然又凶猛,她疼得眼泪都沿着她的眼角滚落下来,落在枕头里,湿润了一片。她骤疼之下神志不清,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水已经冷了,她一股脑喝下去,还没到胃部,就又重新吐了出来。折腾了好一会儿,那疼总算慢慢蛰伏回去,肖剑脸色青白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比起胃疼,她其实更急着离开季家。季宴臣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他让阿谨去把傅阮调走,最晚明天就会去办,傅阮要是走了,她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面,她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傅阮到底查出了什么,永远不知道林家火灾的真相。所以她必须离开季家,她要去找傅阮。肖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地下楼。这次她比上次更小心,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到了大门边,肖剑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打开一条缝,先观察一阵,院子里有十几个保镖在来回巡逻,这些保镖以前都是没有的,一定是季宴臣怕她跑出去加派的。不过没关系,此路不通,她还有别的路。她在季公馆住了十年,对这里的地形熟得很。肖剑从厨房的小门溜出去,绕过巡逻的保镖,跑到围墙边上的一颗樱花树下,她目测了一下高度,心忖应该是能爬上去的,就双手抱住大树,一点点往上爬。她爬得太专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一个窗户开了一条缝,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漠然地看着她。爬到足够高的地方的时候,肖剑眼睛一闭,牙齿一咬,纵身一跃,从树上撒手跳过围墙,重重摔在草地上。疼疼疼——肖剑捂住自己的嘴,忍着屁股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疼。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要是被巡逻的人发现就功亏一篑了,肖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披星戴月地往山下跑。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季公馆楼上那扇窗户才关上,稀薄的月光照出温鱼毫无表情的面容。没有代步工具的情况下,肖剑光是下山就跑了好几个小时,跑到大街上时,天已经亮了,她先找路边的早餐店借手机给傅阮打电话,然而打了四五通电话,傅阮都没有接听。肖剑心里有点不安,傅阮说她好像被人跟踪了,现在没有接电话,足见她现在还不安全,只是不知道她是怕被人发现踪迹不敢接电话,还是已经被人抓住没办法接电话?肖剑最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直到铃声结束,那边依旧没有人接听。没办法,她只能改成发信息,告诉傅阮,她现在就去金星废工厂,她如果还在废工厂里,就出来见面。天边的日光已经渐渐升起,肖剑继续朝金星废工厂而去,背影决然且毫不犹豫。可是很多年后,每当她想起今天这件事,都感觉胸腔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烧,心肝脾肺都疼到扭曲,她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等到傅阮接电话问清楚了再去,后悔自己根本不应该从季公馆里跑出来如果她没有去金星废工厂,也许一切,都能有别的结果。肖剑到了废工厂,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软软,是我,你在吗?”“软软——”废工厂有三层,肖剑一层一层地找,但都没有傅阮的身影——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吗?肖剑拧死了眉头,想着要不就去傅阮家找她,再不行就去警局,打定好注意,胃部却突然一阵抽疼,她连忙按住胃部蹲到了地上,跑了一晚上的路,她又累又饿,实在支撑不住。就是在这时,她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心下感觉不对,迅速地回头,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人拿着一条手帕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唔!唔!唔!”她睁大了眼睛,看到捂住她嘴巴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肖剑双手双脚用力挣扎,可她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完全挣不开。手帕里有麻醉剂,肖剑越挣扎吸入越多,没一会儿,她的眼皮就渐渐垂下。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看到了裴东辰走到了她面前第034章明曦是我的人了早上七点钟,往常这个时间季宴臣已经起来了,但今天的客厅却空荡荡的。阿慎心里一忖,脚步一转,上了三楼书房,果然看到季宴臣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季宴臣身上还穿着睡衣,熨帖的布料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只是脸色雪白,本就是冷清的人,现在看起来更加没有烟火气。阿慎先敲了一下门,得到季宴臣的允许后才进去,看到桌子上的咖啡杯,微微蹙眉:“先生,您昨晚没睡吗?”“有睡一会。”只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肖剑昨天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双委屈得发红的眼睛,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重,完全没有睡意,索性起身到书房办公。阿慎看到桌面上摊开的文件是老挝的,他找季宴臣正好是想说这件事:“先生,发往老挝的那批货我已经清点好,没有差池,我想亲自送过去,已确保万无一失。”季宴臣也有这个意思,颔首道:“这是我们跟老挝第一次合作,有你盯着,我更放心。”“那我下去准备了。”“去吧。”阿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一停,回头问:“先生,您昨天晚上有没有去看过小姐?”季宴臣抬起头:“怎么?”“她”阿慎正想说什么,佣人就急匆匆跑进来禀报:“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季宴臣的脸色骤然一沉,阿慎立即问:“怎么回事?”佣人慌张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给小姐送米粥,但是小姐不在房间里,我到处都找了,可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季宴臣眉心拧住,季公馆没有找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已经不在这里!肖剑离开季公馆会去哪里,其实并不难猜,试想一下,昨天她听到他对阿谨的吩咐,昨晚连夜溜出去,还能去哪里?季宴臣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色彩,眉间的疲倦更深:“她去找傅阮了。”阿谨也来了,刚好听到他们的话,一脸懵逼:“可是院子里那么多把守的人,单凭小姐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啊?”季宴臣冷笑:“大门走不出去,她就没办法出去了么?她在国外为了逃课,爬树翻墙的本事可是练得炉火纯青。”阿谨阿慎对视一眼,哑口无言。季宴臣从柜子里拿出肖剑的手机,信箱里的最后两条信息就是傅阮约她见面的,上面有地址,肖剑这次溜出去,可能也是去这个地方。金星废工厂。金星废工厂等等,不对。且不说傅阮自己就是警察,怎么会不知道,三更半夜约一个女孩子单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会有危险,就说他从来没有派过人跟踪傅阮,傅阮说她被人跟踪,她能被谁跟踪?而且那晚肖剑被他关在家里,没有准时去赴约,傅阮竟然也没有发来消息询问,这几天肖剑无声无息,她更是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明显不合乎常理。难道,发信息的人,不是傅阮?季宴臣手里转动着手机,动作忽然一顿,脑海里闪刚过一段不甚起眼的记忆,是傅阮跟裴家的人走在一起画面蓦的,季宴臣眼眸一眯:“约明曦出去的人,可能不是傅阮。”“不是傅阮,哪是谁?”阿谨和阿慎都看着他。季宴臣放下手机,一阵寒意流窜全身,冷得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冻住了:“是裴东辰。”如果是裴东辰,那他假借傅阮的名义约肖剑出去的原因,简直是司马昭之心!阿谨马上说:“我带人去找!”季宴臣却一言不发,眉宇间凝起一抹沉思,见他这样,阿谨和阿慎也没敢出声影响他思考.少顷,季宴臣下令:“阿慎,你继续去送老挝的那船货。阿谨,跟我去澜庭别墅。”“是!”坐在车上,季宴臣的手指搁在车窗窗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线错落处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他们都不知道肖剑是什么时候离开季公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裴东辰抓住,所以他们没有时间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人,只能去可能性最大的那个地方。澜庭别墅里有一栋命名为“晨曦”的别墅,阿谨曾经随口提起过,那是裴家准备给裴东辰的婚房。裴东辰绑走肖剑一定不敢去酒店,更不敢回裴家名下任何的房产,因为他会怕被他找到,所以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就是那座不太为人所知的婚房。车子疾驰在近郊的小路上,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澜庭别墅,一眼看去,门口守着四个黑衣保镖,阿谨说:“先生您猜得没错,小姐绝对在里面,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把守!”季宴臣抬了一下手,阿谨得了命令,立即带人下车,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不给那四个黑衣保镖反应的机会,套上麻袋就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下手半点不留情。阿谨踹开大门,里面还有好几个保镖,他们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有人来闹事,手里都抄着工具,门一开,他们就挥舞着西瓜刀砍下来,阿谨等人也不是没有防备,棒球棍反手一挡,紧接着,双方就真刀真枪地干上了。一时间,别墅里里外外都是刀光剑影和哀嚎声,俨然一场混战,季宴臣目不斜视地从中间走过,径直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间房透出灯光,房里的人听到楼下的打斗声,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那么吵?”门一开,裴东辰就看到季宴臣站在门口,猝不及防之下,他吓得往后退了三四步,撞上了床脚,脱口而出:“你怎么能找到这里?!”季宴臣冰凉的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张床上,肖剑躺在那里不省人事,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他理都没理裴东辰,直接朝肖剑走过去,裴东辰一下子挡在了他面前,季宴臣眸子一抬,里头冷光影影绰绰。裴东辰不是不怕,他喉咙滚动了两下,梗着声说:“季、季老板,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礼貌,我向您道歉,但是、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明曦是我的人了,你就让她嫁给我吧。”第035章十年就是我的人这句话里的某几个词听得季宴臣抿直了唇线,下颚的弧度又冷又硬,眼底更像是铺了一层霜,他唇角似扬非扬:“你的人?”裴东辰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眼前骤然一黑,与此同时脸颊也传来一阵剧痛——他万万没想到季宴臣会动手,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一拳打得摔倒在地!自尊心作祟,裴东辰不怠地爬起来要跟季宴臣一较高下,然而还没站稳,就又被季宴臣重重的一脚踹飞,这个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周身戾气环绕,宛如修罗:“她从10年就是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抢?”裴东辰被他踹得吐了口血,季宴臣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他呼吸困难,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我是真的很喜欢明曦,你要是早成全我们,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成全他?呵。季宴臣唇边勾起一道没有笑意的笑,像踢走一块垃圾似的把他踢到给手下,只丢下四个字:“留一口气。”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屋外的拳打脚踢。肖剑半点知觉都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几乎是全裸的样子。他送她的项链还戴着,此刻像胸口一点朱砂痣,竟有点妖异的性感。季宴臣不合时宜地想,这个丫头平时就喜欢有事没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如果她现在是醒着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在他面前,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惊慌失措?脸红耳赤?不对,趁机往他身上粘才像她的性格。没羞没臊。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道笑,只是弧度还没成型,就停住了,又慢慢恢复成抿直的模样,季宴臣垂眸,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在床沿坐下,他把肖剑抱到自己腿上,帮她把衣服重新穿上。肖剑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新鲜的吻痕,她的皮肤白,特别显眼,季宴臣拎着衣服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将布料攥在手中,眸底也变得暗沉沉。他用拇指去擦那个碍眼的痕迹,没能擦掉,手指又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移动,没有任何的旖旎之色,反而步履维艰,像不敢再往下、不敢再深究,只是为了确定某件事,他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下移。来到下方,他顿了顿,然后慢慢拨开底层的布料探了进去,没有多深,三五厘米的地方,很轻易就碰到一层阻隔,季宴臣眸底的阴郁渐渐散去,像有风吹过海面,吹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没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悬到了喉咙的位置。还好她没事。季宴臣将肖剑的衣服穿好后,再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横抱起来,离开房间。走廊里,裴东辰已经被打得口鼻流血,躺在地板上抽搐,阿谨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知道打哪里能让人疼却不会要人的命,这一顿招呼得裴东辰够呛。季宴臣漠然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要他们停手的意思,兀自抱着肖剑下楼,就在这时,楼下匆匆跑上来一个人,到季宴臣面前就停下,脸色不太好地喊:“先生。”阿谨探头一看:“阿慎?你不是随船去老挝送货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来者正是本应该随船出海的阿慎,他凝重道:“出事了。”第036章嫁不嫁肖剑呢平复了一下呼吸,阿慎继续说:“我们的货船还没出港口就被海警拦截了,裴三爷的人说我们的货船是走裴家的港口,他有义务协助海警查处,就派了十艘船挡住我们的路,现在货船卡死在港口,出不去,也退不回来。”乍一听这回事,阿谨都炸了:“裴家是吃了豹子胆吗?绑架小姐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他们算呢,现在收了我们的钱还敢跟我们过不去,他是想黑吃黑吗?活得不耐烦了!”季宴臣反而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确实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从裴东辰带走肖剑起,他就预感到货船那边也不会顺利。裴家,裴家啊季宴臣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此一刻,楼下又上来一个人,是裴三爷身边的助理,他看到地上的裴东辰,表情都没变一下,依旧带着笑脸,客客气气地对季宴臣说:“季老板,我们三爷请您移驾,到裴家一叙。”阿慎和阿谨都是蹙眉:“先生。”前脚拦了季家的货船,后脚就来请他们过去,显然是鸿门宴。他们真的要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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