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还有三周她就要生了。这一天天的等待着,孩子时不时踢上她一脚,是她晦暗生活中的唯一乐趣,她每天都会祷告,希望上天给孩子多分一点幸运。希望孩子未来无论在谁的身边,都能平安喜乐。这天,就在向晚刚做完祷告,病房门突然被人踢开,随后一脸冷冽的贺寒川带人冲了进来。接着,他毫无征兆吩咐:“把她带出去,拿掉这个孩子!”第十章我不会错向晚惊恐望着贺寒川,恍然以为自己幻听。可他眼神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嫌恶,勾起了向晚心底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是她幻听,贺寒川是真的要拿掉孩子!“不要,我不要拿掉孩子!”向晚下意识逃跑,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保镖按住,挣扎间,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她绝望哀求:“贺寒川,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啊!医生说再过三周他就能安全地生下来了!B超,对你看B超!”她慌乱地在散落在地上文件中翻找出了人像图递给贺寒川,试图能换取男人心软:“他已经会哭会笑了,他是一个生命——”但下一刻,孕检照片被无情拍开!贺寒川没有半点动容,还不耐烦吩咐:“还不拖下去!”保镖拖着向晚走进手术室,她疯了似的挣扎呐喊:“不——不要,贺寒川,我求求你了,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残忍……”“贺寒川——”她无助的伸手去抓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十指指甲硬生生掀断,殷红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路触目惊心的血痕,红的竟是那般的刺眼。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贺寒川转身离开,只是背影是他未察觉的狼狈。手术灯亮了一夜,向晚被推出来时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神空洞得已没有了半分鲜活,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向晚又从噩梦中醒来。腹部的疼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的孩子被活生生拿掉了。悔……她真的好后悔啊,要是自己没有认识贺寒川就好了。一道血泪从眼角滑下,这时,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嘲弄的冷笑:“真狼狈啊。”接着,穿着华丽的萧淮苓走了进来。向晚在看清来人是她后便别过头去,这也让萧淮苓心中陡然升起了怒火。都沦落得这般凄惨了,向晚还有什么资格傲气?萧淮苓走到床边,俯视着向晚惨白的像死人一样的脸色,笑得残忍。“你还不知道吧?只因为我跟勉之说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的孩子长大了之后掐了我,然后勉之就说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活下来!”嗡的一下,向晚脑海一片空白。她不可置信转头望着萧淮苓,竟然只因这么一个荒谬的梦,贺寒川就拿掉了她的孩子?萧淮苓看着向晚这个反应,只觉畅快极了:“向晚,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勉之能对你这么残忍?”向晚颤抖撑起身体,含恨质问:“不都是你害的吗?”萧淮苓却慢悠悠说:“七年前,勉之的父母被人陷害破产,集资的路上被人撞死,而这个陷害了他们的人是,就是你爸爸!”向晚当即反驳:“你说谎!我爸爸当年帮叶家还了欠款,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谁知萧淮苓竟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爸爸是无辜的,可那又怎样?总得有一个人来承担勉之的怒火吧?”轰——萧淮苓说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向晚耳畔炸响!理智告诉她不能相信萧淮苓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这一切说不定是萧淮苓编出来欺骗自己的。“向晚,勉之当年就是为了复仇才接近你,你竟然还爱上了他,你害得向家破人亡,害死了你爸,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向晚整个人摇摇欲坠。不管萧淮苓说的是不是真的,可确实是她害死了爸爸……萧淮苓似是被向晚这无力挣扎的模样取悦了,从包中拿出了一本护照扔到病床上。“这里面有一张机票,你最好拿着它去国外呆一辈子,留在江城,我有的是方法折磨得生不如死!”萧淮苓笑容都上扬了几分,又从包中拿出一个老人机递了过去:“考虑好了,用这个电话联系我。”“早点给我答复,我心情好了还能再赏你五百万生活费。”随后,萧淮苓就转身离开。向晚缓缓捡起手机,而后呆坐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萧淮苓的嘲讽。入夜,贺寒川竟然来到了她的病房里。向晚看着残忍扼杀了自己骨血,却毫无触动的男人,突然道:“贺寒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认定的真相却都是谎言,你会后悔吗?”贺寒川面色一冷,不屑却又坚定回答——“我不会错。”第十一章你听见了吗贺寒川的笃定彻底让向晚明白了一件事:他这种人,骄傲到了自负的地步,他只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而这样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了真相,他一定接受不了!真可悲。也可恨!向晚眼中的嘲讽,刺得贺寒川又是一阵怒火:“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向晚没回答,只阖上眼眸。贺寒川看着这样的向晚,竟莫名有种无可奈何的错觉。他只当自己最后太累,没心情和她纠缠,而后转身离开。贺寒川走后,向晚睁开了眼,空洞的目光扫到了墙上的日历,明天是十五,只有她知道,每月的这一天贺寒川去寺庙祭拜他的父母。她拿出了萧淮苓的手机,敲下了一条短信:“我答应你离开,明天早上六点,安化寺往生殿,你带着钱过来吧。”……第二天,萧淮苓在寺内往生殿中见到了向晚。向晚并没有参拜,就站在佛像前凝望过来,那双眼中没有了任何波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萧淮苓竟征楞在了门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吓住了,面色猛地沉了下来。她昂首挺胸走到向晚面前,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的同时,又递过来一个盒子:“把这个吃下去!这五百万就是你了。”萧淮苓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这盒子里是她特意找人弄来的毒药,只要吞下去,必死无疑!
现在的向晚一无所有,她一定舍不得这五百万!向晚轻易看穿萧淮苓眼底的算计,也猜到了这是毒药,但依旧拿起药送入嘴中,咽了下去。从跨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想过活着走。干涩咽下药后,她冷睨着萧淮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萧淮苓,当着漫天神佛的面,你应该不敢撒谎吧?”话落,向晚腹中便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燃烧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忍着,暗暗扫了一眼殿门口,而后才开口。“第一个问题,三年前我没有害死你的孩子,是你自己对着我的车撞过来的,对不对?”萧淮苓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否认,却在对上了向晚身后三千长明灯与宝相庄严的佛像,心头倏地一悸。装神弄鬼!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告诉向晚也无妨,就当让向晚在黄泉路上死个痛快!“是又如何?”等到这个答复时,向晚唇角已经有黑血涌出。药效全面发作了,她的内脏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靠着供桌才能勉强站立。“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爸只是叶家破产惨死的替罪羊,那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谁,告诉我他的身份!”萧淮苓下意识地想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因为触动了深刻心底的恐惧,硬生生改口道:“我是知道那人是谁,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就凭你,还想报仇?”萧淮苓本以为能看到向晚脸上悲恸的绝望,却惊骇地看见向晚突然笑了起来。她心头咯噔一声,只觉得事情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却见向晚目光越过了她,望向了门口,冰冷地说道——“贺寒川,你都听到了吗?”第十二章虚掩的大门口,男人的神色冷得吓人。萧淮苓在看到他心中猛地一跳,整个人彻底慌了神,他都听到了?一想到后果,萧淮苓匆忙走到贺寒川面前,柔弱地开口道:“勉之,你听我说,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是向晚故意服毒药栽赃我——”往日无往而不利的娇嗔此次却没能让贺寒川有半点反应,他不受控制冲向向晚。此刻,向晚喉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全部堵住,已经没有精力去解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贺寒川若还是不信,那也不过是他自欺欺人。这些,都和她无关了。反正,她就要死了。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仿佛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贺寒川抱着人就往外跑,萧淮苓完全被忘记。她盯着贺寒川又恨又慌,不行,自己一定要把这个慌圆回来。向晚可千万要死透了才好!一个小时后。江城第一医院。整个江城最顶尖的医生都在焦急地进行着手术,而在门外,高大的贺寒川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凝望着亮起的抢救灯,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冷得出奇。而在他身边,目睹了男人亲自抱起向晚并将其送入手术室全程的萧淮苓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勉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她的声音让贺寒川回神,望着她眼中的真诚,贺寒川移开了眼:“你先去休息吧。”得到了男人的答复,萧淮苓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她想像往常那样撒娇地去挽贺寒川,却惊愕地发现男人竟然避开了她的手。“勉之?”贺寒川倏地起身,冷硬地说:“我要去公司,你也早点回去。”望着萧淮苓离开的背影,贺寒川微微蹙起了眉,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你去查一下这两天,淮苓跟向晚之间有什么交集,再查查淮苓在国外这些年的踪迹。”……抢救了一天一夜,向晚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一直没有再次醒过来。起初贺寒川只会在病房外远远地用嫌恶的眼神扫过向晚,但后来,每每看见向晚昏迷的脸,他便不由地想要上前一步,再走进一些看看她,直到最后,他竟会坐在向晚的床前,凝望着她脸久久不能出神。时间在飞速度过。一天,一周,她没有醒来。一月后,向晚依旧没有醒。时间转眼过了三个月。这时,隆冬已经过去,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向晚实在一个鸟叫声的清晨醒了过来。春日温煦的风围绕着她,清晰地告知她还活着这个事实。她这样不堪的人,完全不值有人来救自己,让自己死了不更好吗?就在她呆滞之际,下颚被冰凉的手指挑起。“向晚,三个月了,你终于醒了。”贺寒川看着向晚,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一叠文件甩在了她的脸上说道:“向晚,你真是好算计!在自己指甲里藏了毒,不惜那自己的命陷害淮苓,故意让我听见!”文件中,是她主动购买毒药的种种“证据”。他明明都听到了萧淮苓亲口承认了罪行,却始终不对萧淮苓报以一丝一毫地怀疑。就仅仅因为他不爱我,所以连一个字都不会信自己?向晚却再无半分辩驳,望着他,平静地开口道:“是啊,都是我干的,是我污蔑她,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贺寒川身子一僵,他竟一时之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男人冷着脸转身离开,临走前对保镖严苛地说道:“看好她!”离开了医院的贺寒川回到了公司,面前重要的文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贺寒川心底莫名地烦躁。突然,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他的出神,电话接通,保镖惊慌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叶总,向小姐自杀了!”第十三章“你说什么?!我马上过来!”贺寒川甚至来不及联系司机,匆忙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一路超速地赶到医院时。推开病房,入目,地板上是满眼猩红。向晚躺在病床上,神色并没有割腕者的痛苦狰狞,平静得就就只像是睡着了,唯一不同的,只是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而已……但贺寒川却看到了她的伤口,那是一条堪称恐怖的刀口,深刻的竟是隐隐能看到森森白骨,足以见得这一刀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叶如向在旁竭力救治,用了无数种手段,但那双紧闭的眼眸却始终不曾睁开。贺寒川却只觉得心中一悸,怒声咆哮道:“她不能死,给我救活她!不惜一切代价!”“她流血流的太多了!”话还没说完便被贺寒川抓住了衣襟提了起来:“我每年给你医院投入这么多钱,不是听你跟我说救不了的!”……经过了一夜的紧急输血之后,向晚最终还是被抢救了过来。再次睁开眼,又是那间熟悉的病房,向晚见到了正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贺寒川。“向晚,你竟然敢自杀!”贺寒川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向晚冷冷地看着他,双眼之中平静地出奇:“贺寒川,我都敢喝毒药用这条命去诬陷萧淮苓,我有什么不敢?”贺寒川一顿,旋即心中怒火更甚,他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向晚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从病床上提起来,愤怒地说道:“你害了淮苓就想这么一死了之,我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两人的脸庞距离不过咫尺,向晚能够清晰地看见贺寒川眼底的凶狠与残忍。她却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是无畏地回敬道:“贺寒川,除非你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我!不然我想自杀,你拦不住我的!”“你还敢顶嘴!”贺寒川的怒火被挑起,手掌松开了向晚的衣领,扣住了她的脖子,就在他下意识收紧之时,却见身下的女人却是笑了起来。“掐死我,贺寒川你掐死我啊!”贺寒川气极反笑,突然松开了手,看着她不畏死的模样,突然道:“向晚,既然你不在乎这条命,那么你爸爸也不在乎了吧!”向晚脸上的笑意一僵,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浮现。“你要做什么?”她眼中闪过的慌乱让贺寒川冷意更甚。挺起腰背,贺寒川高高在上地看着向晚,嘲弄地开口:“热衷慈善事业的向家善人,其实是一个在朋友背后捅刀的伪君子!教养出来的女儿还是一个杀人犯!他说他在下面能够安息吗?”“你敢自杀,我把他钉在耻辱柱上,让他罪有应得,被万人唾骂!死不瞑目!”男人的威胁让向晚倏地攥紧了手。她不能死,她爸爸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她要还爸爸一个清白!贺寒川离开后不久,房门再度被打开。在得知了向晚自杀的那一刻,萧淮苓就猜到了自己伪造的证据骗过了贺寒川,高高悬起的一颗心便被放了下来。此刻,看着病床上缠满了纱布的向晚,她垂下头,用怜悯地语调啧啧嗤道:“向晚,任你怎么枉费心机算计了我又如何?勉之他那么爱我,即便我在他面前说出了真相他也信我不信你!就凭你,还想伤到我?做梦!”“谁说我伤不到你?”萧淮苓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向晚突然抬起了挂水的那只手,狠狠地甩了趾高气昂的萧淮苓一巴掌。“啪!”这一记耳光用了向晚十成十的力道,打的毫无防备的萧淮苓眼冒金星,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猩红的巴掌印。向晚冷冷地说道:“萧淮苓,疼吗?”萧淮苓在一瞬间的呆滞过后,整个人都要气疯了,正要对向晚还手,就听到了病房外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怒吼!“向晚!你在做什么!”第十四章贺寒川快步冲进病房内,将萧淮苓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双目凶狠地盯着向晚:“向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淮苓?”萧淮苓伸出的手掌停顿片刻后,抚上了自己的脸,抱住贺寒川哭诉道:“勉之,我好疼。”“对,我打了,那又怎么样?”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萧淮苓,又看着面前罪魁祸首满脸的不在乎与眼中的挑衅之意,几乎是瞬间引爆了贺寒川的怒火,手掌高高扬起,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向晚手臂上涌现出的那抹刺眼的鲜红映入眼底,记忆被一瞬间被拉回了向晚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个夜晚,手掌陡然僵住。贺寒川这时候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又瘦了,身子单薄得甚至已经撑不起病号服了,她整个人在发颤,仿佛只要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得折断。向晚却是冷笑了一声,嘲讽地反问道:“打啊,怎么不打了?怎么不为萧淮苓报仇了?”萧淮苓见着贺寒川动作顿住,心中也是一愣,贺寒川怎么停手了?“勉之……”贺寒川终于有所动作,他冷眸扫了一眼向晚,对着身旁的萧淮苓说道:“淮苓,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会惩治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萧淮苓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看到向晚受罪她怎么能甘心?但在对上了贺寒川坚毅的眸子之后,猛然想起了这个男人说一不二,不容忤逆的性格,他说要给自己报仇那便不会有假,便将所有的话默默都吞咽了下去,默默点头。在她点头后,贺寒川的目光柔和些许,这也让萧淮苓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定是贺寒川要狠狠折磨向晚不忍心让自己看下去。萧淮苓如是想着,转身走了。在她离开之后,男人脸上的最后一丝柔和陡然消散,他走到了病床前,高大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极具压迫。非但没有让向晚畏惧退缩,反倒是让她唇角嘲弄意味更甚。却也因此,让贺寒川心中愈发地恼火:“向晚,你这个女人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三番两次伤害淮苓,死不悔改!”“是啊,我就是这种人,贺寒川,三年前你不久知道了吗?”贺寒川突然伸手攥住了向晚下巴,冷冷地说:“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又要把我送进监狱吗?这次又是几年?”嗡。聒噪!贺寒川突然觉得这话无比的刺耳,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他如是想着,也如是做了。男人猛地俯身而下,狠狠将向晚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住!四唇猛地相贴,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奔涌而来,一如他这个人,不容拒绝。向晚双眼陡然睁大,猛地推开了这个男人,慌乱地后退时,却对上了一双侵略感十足的眸子。贺寒川突然攥住了向晚的脚腕,掌心之中微弱颤抖的幅度却极大地取悦了盛怒之中的男人。“向晚,刚刚不是叫嚣着不怕吗?”第十五章感受着脚腕之上男人炽热的体温,向晚只觉得像是被烧灼了一般,抗拒得更加厉害。“放开,放开我!”但此刻的男人就像是一头饿狼,锁定了猎物之后,便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男人手掌顺着她的脚腕往上,攥住了那瘦削得一只手都能掌控的腰肢,猛然倾身而下。“不要……”向晚奋力推拒着的手掌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交缠着十指紧密相扣,在灯光下两道影子逐渐消弭了隔阂,相拥着融为一体,直至最后亲密无间。长夜中,幽幽花香弥漫满室。……第二天中午,向晚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体上暧昧的红痕,昨夜的记忆汹涌袭来,压得向晚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竟然用这事当做报复!心中的痛苦与不甘折磨着向晚,她几乎要将唇瓣咬碎,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一身整洁西装的贺寒川走了进来。在看到她裸/露在的外肌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之后,贺寒川便忽视了她眼中的冷意,冷声笑了一下:“都进来吧。”向晚一愣,用警惕地目光盯着门口,在她的注视下,无数个侍者有序地走了进来,在留下了手中的东西之后又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她的房间之中就摆满了各种衣服鞋子,每一件的价值都超过了六位数,琳琅满目。还当着她的面,厨师摆放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法餐,一道道经典菜品被端上来,鹅肝汤,牛排,还有海螺汤……名贵食材烹饪的佳肴诱人无比。向晚却没有半点动容,只是看着贺寒川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贺寒川看着她,唇角勾出了一个微末的弧度,用近乎是赏赐的语调说道:“向晚,如果你听话识相,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他施舍的目光扫过了这些东西,最终落在了向晚的身上。向晚在他的注视下,薄唇亲启,用近乎凉薄的语调回敬道:“我不要。”瞬间,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冻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腿脚开始发颤。在贺寒川身旁的助理徐恩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解释道:“小姐,这是叶先生按照您的喜好特意安排的午餐,请您享用。”向晚没说话,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却看得徐恩莫名有些心虚。特意安排?什么样的特意安排能做到完全避开她的喜好?她有严重胃病不能碰西餐,而他端上来的全是法式大餐,甚至能将一道她过敏的,能要了她命的海螺端到她的面前来?这哪里是她的喜好,分明是萧淮苓的喜好!他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残忍,明明她已经体无完肤,他也要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践踏在脚下!她望着贺寒川,再次重复:“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留着去送给你的萧淮苓吧!”贺寒川心中最后一丝温情被磨灭,他倏地上前,攥住了向晚的手说道:“你碰过的东西,向晚才不会碰!她嫌脏!这些东西你不想要也得给我好好受着!我的耐心有限!”原来又是一场羞辱。向晚望着贺寒川眼中的冷意,突然笑了起来。“好,我吃!”她说着,当着贺寒川的面,将那道海螺汤一饮而尽,连一粒汤汁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