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会陪我春日赏花捕蝶,也会夏日同我采莲谱曲儿,更会带我冬日雪地塑雪狮。
他是少年老成的太卜,也是风华正茂的男儿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首这些过往,消逝的就像一场梦一样。
我以为我就这样不甘心的入了黄泉,可再睁眼时,我却回到了三年前。
我诧异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也不敢相信。
直到身前的父亲打了我一耳光,脸上冒出火辣辣的疼,我才如梦初醒般。
看着父亲拂袖离开,我才捡起被父亲扔在地上的词,上面是我同单兆新谱的曲儿。
如今这么一瞧,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将屋里有关单兆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父亲觉得我开了窍,对他死了心,对我的转变很是满意。
我几日没在去见他,他果然来找我了。
我闭门不见,没有给他一句解释,同他负我一般。我以为这样做,怎么也能让他难受些日子。
可他竟不是来找我问缘由的,而是让丫鬟把我送他的玉戒指还了回来。
这是我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向来视如珍宝。没想到他竟还了回来。
我又气又恼,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告诉我,「单府出了事儿,单府二小姐,死了。」
出殡那日,我偷偷在楼上看着。
看着街上出殡的棺椁,忍不住红了眼。
当年我曾亲手给单芸绣了盖头,送她出嫁。我不敢相信,一口一个嫂嫂叫我的少女,怎么会突发癔症离世。
为何三年前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我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单兆,他面色憔悴。送走相依为命的妹妹,这种痛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我正想的出神,有人闯进了屋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禹君烨。
他出现在花楼里,本不是奇事。
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闯到了这里,看他的神情又像是在躲什么人?
禹君烨看见我也是一愣,随后嘴角立马噙了笑,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开始后退,却发现已经抵在了窗口。
退无可退时,我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久不见。」
我愕然抬头看他。
我同他并无交集,算起来也只粗略见过他两面。
一次新皇登基受万民朝拜,我遥遥见过他坐在新皇的龙辇上,最后一次便是他入单府同单兆叙事,我曾奉上过一盏茶。
可这都是往后的事儿了,他为何像是认识我许久.....
他见我怔怔看着他,脸上笑意更深,上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
我一惊,慌乱推开他,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栽出了窗外。
好在禹君烨眼疾手快,从上头抓住了我的手。
「有何想不开,要用这种方式寻死。」
面对他戏谑的话,我却没有心思去恼。
看着身下的人群,还有即将走来的单府出殡队伍,我慌了。
只能朝禹君烨服软,希望他能将我拉上去。
「帮帮我。」
他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队伍的方向,竟笑着撒开了手,我径直摔进了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