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薇一惊,来不及多问,立刻拉着玉泉去找季临渊。 路上,她才从玉泉口中得知,昨夜皇宫发生刺杀,季临渊为救皇帝被刺了一剑,至今还昏迷不醒。 听到这儿,沈云薇手指搅紧了丝帕,担忧不已。 终于,到了都尉府。 正厅内。 季临渊身上缠着绷带,面白如纸。 瞧见沈云薇进来,他眉心微皱,起身行礼:“臣见过……”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你我夫妻,无需行礼。” 沈云薇说着,上手搀扶人坐下。
成婚三年,季临渊日日行礼,将两人间的关系做出明确的定义——君臣,而非夫妻。
无奈之下,沈云薇只能回府。
夜深。 沈云薇躺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 玉泉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刺痛着心。 成婚三年,季临渊从未碰过自己,如今却去了倚春楼! 想到这儿,沈云薇再难安枕,起身下床。 推开窗,冷风携裹着雪吹进来,彻骨寒冷。 这时,远方亮起一道昏黄的光。 仔细瞧,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款款走来,后面那个人影格外高大。 沈云薇一眼就认出,那是季临渊。 他回来了! 一瞬间,心底涌上的喜悦将之前所有的苦都压了下去。 她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拿,只穿了内衫就跑了出去。 “阿宸。” 季临渊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瞧见沈云薇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 却只是说:“臣见过公主。” 呼吸间,酒气飘来,淡淡的,却提醒着沈云薇他之前去了何处。 她嘴角的笑容落了落:“我之前去都尉府寻过你,你不在。” 季临渊愣了片刻,随后只说:“有要事在身,还望公主见谅。” 闻言,沈云薇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再烧起。 他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可否告诉我?”她沉声问。 季临渊看着这般奇怪的她,好像懂了什么:“公主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他的话中满是冷漠,不见丝毫愧疚。 沈云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丝丝缕缕弥漫散开。 她强压着,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人抢先开口:“臣累了,先回去休息,公主自便。” 话落,季临渊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他未曾说过一句关心沈云薇的话。 冷风袭来,寒气顺着单薄的鞋袜席卷了全身,沈云薇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季临渊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颗心慢慢冷却下来。 给季临渊引路的下人提着灯笼回来,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沈云薇,上前劝说:“公主,小的送您回去歇息吧。” 沈云薇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转身走回了卧房。 不知过了多久。 沈云薇疲累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滚烫。 一旁玉泉瞧见她醒来,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润喉:“公主,您可醒了!您昨夜发了高热,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这几日要您好好休养。” 沈云薇点了点头,却想起昨夜和季临渊的对话,眼底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