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江岳该是将她给的所有都当做是羞辱。 那么此刻,她揭晓了身份,对于他这般清冷孤高的人又怎么接受得了接憧而至的一切真相? 江岳的大婚,终究是被她搅黄了。 新郎全家下狱,仅剩下新娘许可儿站立在原地,姿态仪仪。 孟稚幼站在寒风之中,容颜淡笑:“许可儿,你觉得你还能等到你的烟花吗?” 所有的烟花都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想什么时候放,便什么时候放。 许可儿是等不到她的烟花了。 红妆抹面,许可儿的红衣尤为显眼,她自嘲一笑,还在端着仪态:“我没想到你竟会是圣女。” 说着,许可儿嘲笑出声:“堂堂圣女,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屈尊降贵到这偏僻的幽州城,结果还被惨遭抛弃,孟稚幼,我该说你痴,还是傻?” 她缓缓走上前,与孟稚幼相对而立,却被女吏拦下了脚步。 许可儿眼角轻蔑,看着孟稚幼:“不过江岳这个人,也难免你看上他,我从未见过如他一般长得如谪仙般的人物,又有才干,就是出身商贾,身份低了些。” “既然这样,我送你去见他,如何?” 孟稚幼面色清冷,好似毫不在意许可儿说的每一句话。 她以高贵之姿冷冷扫过许可儿脸上的诧异,玉手挥下:“来人,将此女一同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话落,将士拿着刺戗纷纷朝许可儿拥上前。 许可儿最看不惯孟稚幼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柔和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嗤:“孟稚幼,你这还想猖狂到什么时候!” 随着将士的靠近,许可儿点地而起,抢过一个将士的刺戗,直指孟稚幼,恶狠狠道:“孟稚幼,我大祈的将士马上就会兵临城下,踏破你南疆的疆土,我要亲眼看你这高贵的圣女跌落泥潭的狼狈!” “至此之后,南疆再无圣女!天烨也不会有再喜欢的人!” 冷风刮起许可儿的喜服,孟稚幼笑了,江岳哪里喜欢她? 他这样清高冷傲的人只会觉得她是羞辱,就连知晓了她圣女的身份,江岳也仅仅是眼里有了一丝愧疚。 喜欢?三年前她就该知道,她得不到江岳的喜欢,江岳也配不上她的喜欢。 孟稚幼心头冷笑一声,指尖微点,身边的女吏便将许可儿手上的刺戗夺了去。 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吏个个武艺高强,许可儿能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 许可儿手上瞬空,怔楞住,孟稚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你败了。” 说完,许可儿马上便被女吏拿下。 孟稚幼觑了觑眼,嗓音清冷:“拖下去。” 不再去看许可儿面上的表情,孟稚幼转过身看向一旁候命的大将军,娥眉微蹙:“大将军,你手下的部将这般本事,平日里训练可是少了?” 大将军捏了一把冷汗,幽州作为边疆之城,每日将士们的训练都极其刻苦,可是再如何,又怎么比得上圣女身边亲手调教的女吏。 但今日,他却十分服气。 圣女的英姿与传闻中不假,更令他这折服的是,圣女未曾怪罪他的不察之罪,可见胸襟。 江岳当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而把璞玉弃如敝屣。 太迟了。 大将军心中感慨一番,俯首而跪:“圣女教诲的是,末将定当加强将士们的训练。” 孟稚幼没有再计较,再抬眸之时,许可儿的身影已经被女吏带走,消失不见。 月上屋檐,如钩。 一旁放心交给孟稚幼处理的太子冉宸昱,终于有了动作,他徐徐走到孟稚幼的身旁,眼中带着宠溺:“时候不早了,眼下城内布防皆已就位,你打算怎么做?”
孟稚幼收敛神色,看向冉宸昱:“我说过,今后必当专心军政,专心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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