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话的这头,我看着电脑上陆泽的微博页面。他发的内容是:「各位网友,你们好。打扰大家一点时间澄清一些事情,本人陆泽与李念为合作关系。 「我有喜欢的姑娘,是年少就喜欢的姑娘,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可的姑娘,是与她对话要再三斟酌的姑娘,是想念但能忍住不找怕唐突了的姑娘。 「从年少到现在,靠近她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的胆子很小,希望大家温柔一点,不要吓到她。」 看着陆泽发的微博,我的心脏跳动得剧烈,我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心里这滚烫的感情。我想,或许我能够勇敢一点。 我将电话靠近耳边,轻轻叫了他一声:「陆泽。」 「嗯?」 「我们见一面吧。」 「好,你站在原地,我来找你。」 14 我和陆泽没能见面。 刚挂电话,陆泽便遇上麻烦了。他打来电话告诉我:「夏稚,别担心我,等我搞定了这些就来找你。」 他与李念 be 后,CP 粉恼羞成怒开始疯狂在网上爆料:顶流明星陆泽高中时期曾校园霸凌他人。 下面还附有一个视频,我点开,是一群人包围住陆泽,还被陆泽打趴下的视频。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因为这里面的画面我再熟悉不过了,当时的我就在现场。 视频里面被打趴下的这些人全是当时有名的小混混,高中时期欺负了我好几回。 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上了陆泽,而陆泽教训他们的场面刚好被我撞见,没想到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在场。 我并不觉得他们可怜,因为这些人当时无恶不作,以欺负人为乐,好多学生都受过他们的欺负。要说校园霸凌,他们才是霸凌者。 我也并不觉得陆泽会主动招惹他们,只不过他们刚好惹上了陆泽这样的狠角色。相反因为陆泽的教训,他们安生了好一阵,再也没欺负过我们学校的学生。 但大家向来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在视频里,那些人才是弱者,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出来指责陆泽。 有粉丝小心为陆泽说话:「可是他们这么多人,陆泽才一个,到底是谁欺负谁?」 有无数网友涌出来反驳她:「楼上的眼睛是瞎了吗?没看到这几个男孩被打得有多惨?」 「6666,不愧是某人的粉丝,可真会洗。」 「无脑粉看剑!」 「某人的粉丝能不能滚远点啊?好烦啊!」 …… 那位粉丝被骂到自闭,舆论最热的时刻,陆泽没有给他公司的任何员工打招呼,直接开了直播。 公司知道后,马不停蹄地为他公关。 而直播间里的陆泽看着满屏的恶评,笑得云淡风轻。 他漫不经心地讲:「喜欢的女孩被欺负,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选择再打他们一次。 「不好意思啊,我确实做不到那么没种,看着喜欢的女孩被欺负还无动于衷。」 看了直播的我,愣了好久。所以,陆泽和他们打架是因为我?而当时撞见他打架的我,却把这个当成了害怕他的理由。 一时间,我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闷。 我打开微博,将自己怎样被那群小混混欺负的亲身经历讲了出来。 陆泽,这一次,换我帮你。 因为我的开头,越来越多曾被这群小混混欺负的受害者站了出来,舆论开始变了。 「这么多人还打不赢我陆哥一个,我陆哥真牛逼。」 「不是我说,这分明就是行侠仗义,黑子们以后能不能不要乱写啊!」 「对不起,误会我陆哥了,活该我陆哥红!」 「能不能求陆神开个班啊!教教我们怎么在被欺负的时候自保吧!」 …… 15 看着渐渐变好的舆论,我终于放下心来,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突然放松,情绪一下上了头。 怎么办?我突然好想陆泽啊。 这样想着,我便想去找他。 换好衣服开门,我直接愣在了原地,陆泽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倚靠着墙,嘴里咬着一支烟,手里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他的脚边有好几个烟头,看得出来,他已经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叫了他一声:「陆泽。」 看见是我,他将烟掐灭,慌忙蹲下身捡地上的烟头。 他一边捡一边解释:「对不起,我有点想你,但又不敢打扰你,所以想着用烟把这股劲儿给压下去……」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他:「来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陆泽的眼里带着点委屈:「我不敢,怕你睡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眶变红:「陆泽,我也想见你。」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陆泽的眼神变得晦暗,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变得沙哑:「刚吸了烟,有味儿。」 我直视着他:「我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温润的唇堵住我的唇,有眼泪滴落我的锁骨,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陆泽的。 只是这一夜,我与他炙热地亲吻。 16 我与陆泽在一起了,陆泽很得意,他说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牛逼的事儿。那么大高个抱着我,小心翼翼地给我说着以前的一件件事。 陆泽生日的零点时刻,他微博发文: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艾特夏稚。 网友炸锅,微博瘫痪。 他的文下还附上了一张照片,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 那是个炙热的午后,栀子花开,蝉在不知疲倦地鸣叫。 教室里同学们安静地午休,只有陆泽微微弯唇对着镜头比耶,他的左前方是一个正在闷头刷题的女孩,而陆泽的视线只敢小心停留。 照片上的女孩很不起眼,但却占据了这张照片的一大半。因为在陆泽的视角中,她才是主题。 17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照片里那个闷头刷题的女孩是十七岁的我。 是我自卑但却发光的十七岁。 是我滚烫的青春里,没有天赋,只能笨拙努力的十七岁。 是我挺直脊背,倔强而又如此幸运的十七岁。 你听,那份炙热却无法诉说的喜欢,蝉用不知疲倦的鸣叫回答。
蝉说,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