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野的几句话,让司母的眉心死死的拧着,她低声道:“温远辉确实做得不对,只是真的不能落在你姑姑手里。温湉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还在上学,要父亲出了事,哪有心思学习?这事关人家的前途。” “您忘了,我也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没有,身边唯一有血脉关系的,只有我姑姑。”她淡淡说。 宋星野这话一说,让司母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说:“星野,妈不是那个意思。妈也是疼你的,只是温湉父亲跟你不是一回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 宋星野道:“那您能不能不要那么倔呢?温远辉有您的照拂,少了一单生意不会愁没生意做。他自己不也经常拿不下生意最后来靠您?偏偏到我姑姑这里,他就要动手报复,什么道理?” “温远辉比起你姑姑,是处在弱势的一方。” “这要看怎么比,要论性别比较,我姑姑才是身处弱势的一方。”宋星野说,“而且您应该也清楚,宋横山对她没什么感情,并不会怎么管她。她进医院,他也没有看过她,身边也就只有我而已。” 司母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车上的气氛就此变得沉默起来,宋星野无言的开着车。 司母无意还是心疼星野的,但骨子里到底还是强势,不太听得下去忤逆自己的话,几次想开口,最终又想到自己不会妥协,温远辉她肯定得保下来,就并没有开口。 宋星野也不会妥协,往后没几天,就联系了律师,开始搜集温远辉的证据。 温远辉来a市发展,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司母的意思,宋星野这坚决的态度,无异于打了司母的脸。 司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这有人跟她反着来,还是自己心疼的孩子,气是更加不顺,但碍于她在自己儿子身上吃了很多苦,到底是亏欠了她,倒是没有太为难她。 只不过,两个人也算是这么闹上了。 见面的次数几乎没有,但宋星野也听说,司母那边也暗暗叫了律师。不过为了不让她心寒,叫律师的事情,对外说是温远辉自己认识的朋友帮忙找的。 司国山也出面劝了司母几次,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司母道:“温湉以后指不定要进我们家的门,不然你以为我大老远把温家弄过来做生意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是怪星野,只是这件事情没办法,我这边就得帮。” 司国山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星野毕竟才是咱们家媳妇。” “你一个做生意的,未雨绸缪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司母冷着脸色反问道。 “你怎么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我看阿寒最近跟星野不挺好的么?”司国山说。
“好什么好?”司母道,“你以为我不盼着星野跟阿寒好么,但是你儿子就是惦记人家温湉,在国外天天朝夕相处,还在一个公司上班呢。”
宋星野“嗯”了一声,说:“我并没有道歉的打算,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你要是是来给你妈讨回公道的话,没那个必要。” 司寒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一声:“我这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来给我妈讨回公道的了?” 他的态度倒是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们再闹什么矛盾,就听我爸提了一嘴,我妈这个人倔的慌,按我小时候的经验,你最近在咱自己家里待着就成,别去她家里。” 一个“咱家”,一个“她家”,让宋星野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己吃好喝好就行,反正婆媳关系哪家都有,又不是咱一家的问题。”司寒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说,“这两天忙坏了,老婆,你什么时候来见见我吧,生日你都没有来。” 顿一顿,又不太高兴的说:“我同事他们生日,都有老婆陪。” 宋星野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来,迟疑了片刻,问:“所以你是打算向着我?” 司寒“啧”了一声,说:“也不是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没有那么不讲理……不对,好像你有的时候确实也挺不讲理的……”最后随口说道,“算了……嗯,就当我向着你吧。” 红灯绿了,她发动车子,却没有说话。
司寒那头有人喊他了,说:“老婆,我忙去了。”
“嗯。”
宋星野挂了电话,却思绪万千。
她本来以为,他是顺势来提离婚的事情的,毕竟他远在国外,跟温湉搂搂抱抱,或许也在床上有滋有味翻云覆雨,肯定受不了枕边风的吹拂。
宋星野有点心不在焉,回到家她漫无目的的玩着手机,某一刻回神时,却发现自己点进了出行软件。
她顿了顿,把软件给关上了。
宋星野心里却很好奇,司寒在国外的生活。比如他跟温湉走到了哪一步,再比如他工作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
其实旅游签证,她很早就办下来了,只不过一直觉得没必要去,这下倒是合适了。
宋星野最后跟学校请了两天假,飞行路程不短,她一个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因为来的突然,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接她,宋星野最后是一个人先坐了地铁,然后打车,才到了司寒公司楼下。
公司国外的大楼也没有国内那么宏伟壮观,看得出来公司规模还是比较小的。
宋星野往公司里走的时候,前台还拦住她,非要问她有没有预约。
宋星野想了想,用英文说:“我是来见司寒的,也就是你们老板。”
司寒在国外通常用Ian这个英文名,她说的是中文,才特地补了后面一句话。
前台照例问:“您跟他什么关系?朋友?”
宋星野说:“我跟他领过证,算夫妻。”
前台微微惊讶,噤声了,放宋星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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