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医生办公室。
“陆医生,手术还可以等多久时间?”阮月盈问的小心翼翼。
陆启明看着眼前形体单薄,略微狼狈的女人,耐心回:“病人反应太强烈,必须尽快手术,时间拖得过久,会引起器官损伤。”
阮月盈听完双脚瞬间开始发软。
出来后,她看着病床上面色痛苦的弟弟,决定踩碎自己的自尊,再次打电话给司之年。
接通之后,她嘴张了很久才开口:“我最后问一次,我的银行卡您能帮忙解冻吗?”
电话那头却传来司之年冷漠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认错回来,我什么时候把卡解禁。”
阮月盈攥着心口,死死咬着唇畔:“你在逼我死!”
说完,挂断电话。
她蹲坐在病房外面捂着嘴无声哭了很久,才擦干眼泪翻出之前韩泽言给自己的名片。
顺着上面的地址找到韩式集团,去到总裁办。
韩泽言看见她红肿的眼,体贴的没有过问:“想明白了?”
阮月盈点头,犹豫了半响,开口。
“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需要先预支一年工资。”
阮月盈此刻已经走投无路,弟弟要活,她就必须不要脸!
“没问题。”韩泽言干脆回答。
“谢谢,我明天就来工作。”
阮月盈道谢后,正准备离开,韩泽言忽然叫住她。
“盈盈,你和司之年……”
他话还没说完,阮月盈目色淡然:“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韩泽言听罢没有再说什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
另一边。
司氏集团。
司之年被挂断电话后,问身边的助理。
“我很过分?”
助理不敢回答,忍不住问:“老板,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您已经找了专业的医疗团队,来治疗夫人弟弟的排异反应?”
司之年沉默半晌:“没必要。”
他知道阮城的情况不能再拖,心里笃定阮月盈一定会来再找他。
然而两天过去,阮月盈一直没有来。
他冷沉着一张脸,问助理:“阮月盈这两天在哪?”
助理不敢耽误,不到一个小时就查清楚阮月盈的行踪。
快速汇报:“夫人加入了韩泽言的剧团,这两天正在意大利演出。”
司之年蓦地站起,脸色阴沉。
“马上定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
助理立马通知人定机票。
然而这时,助理电话响起,他看了司之年一眼接起。
片刻后,脸色大变。
挂断电话后立马回报:“司总,医院传来消息,夫人弟弟突然情况不好,正在抢救。”
司之年只能先去医院。
医院里。
阮月盈也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司之年听见她在那头的啜泣,他放低声量:“别哭,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
“如果不是你,城城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司之年噎住,第一次没有反驳:“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月盈没有回答。
司之年有些头疼:“什么时候?难道你不想看你弟弟了?”
“……明天。”
这天晚上。
司之年坐在病房工作,一直守着昏迷的阮城。
阮城悠悠转醒,看到司之年,开心道:“姐夫。”
说完,他反应过来,神情黯淡。
“不对,你和我姐已经离婚了,我现在不能再叫你姐夫了,阿年哥。”
司之年听罢,放下手头工作道。
“你可以叫姐夫。”
阮城却摇头:“虽然我一直很喜欢你,但我更希望我姐能得到幸福。”
司之年眸色微僵,当初这婚姻是阮家要的,他从未亏待过阮月盈。
他之前给过阮月盈钱,是她自己不要。
然而看着病床上一脸苍白的阮城,他沉默了。
许久,保证:“这次,我会做个好姐夫。”
阮城喜极而泣,抬手:“我们可以拉钩吗?你一定会对我姐好吗?”
司之年鬼使神差伸出手,和他拉钩:“嗯。”
等阮城睡着后,司之年走出病房打给助理:“查一下盈盈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