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不得不让他反思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 周义跟他说要多关心她,他刚才难道不算关心么。 阮文礼:“你的饮食习惯很不好,得改,唔。” 姜央快被阮文礼烦死了,抄起一颗大草莓,趁他说话的时候塞到了他嘴里。 阮文礼被堵上嘴,草莓也没来得及咬,就这么叼着,那张高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惊诧和茫然。 姜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狗东西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顺眼。 姜央一笑,阮文礼迅速反应过来,咬着一颗草莓咽下去,打算把没说完的话结束。 “如果你不改掉,你以后还……唔。” 半句话以后,嘴巴里又被姜央塞了一颗草莓。 这次她动作比上次大,阮文礼感觉到她的指尖碰上了他唇瓣。 轻轻一挠,痒到了心里。 阮文礼吃下去第二颗以后试图继续说,几个字之后姜央又往他嘴里塞了第三颗。 阮文礼顺势咬住了她的手指。 第200回逮个正着 姜央的指尖传来厮磨的触感,像疼又不是疼,似痒非痒的感觉仿佛触电。 十指连心,一路扩散到了四肢百骸。 姜央猛地把手抽回来,狠狠瞪阮文礼:“你是狗啊,咬我干嘛!” 阮文礼:“哦,不小心。” 他的口吻听起来很淡定,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心虚,好像真的是不小心咬到的一样。 但姜央觉得他在演,狗东西的演技她是见识过的。 姜央正准备给阮文礼下逐客令的时候,突然又听见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步步逼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很显然,对方是停在病房门口了。 姜央和阮文礼同时皱起眉来。 最后阮文礼压低声音和姜央说:“我去看。” 姜央:“我枕头下面有刀。” 阮文礼没去拿,直接起身往门那边去了,姜央的一颗心随之提了起来。 咔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阮文礼和姜央同时看到了门口的人。 阮文礼面色阴沉,姜央莫名其妙。 “……四哥。”徐斯衍对上阮文礼以后,大脑空白了近半分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阮文礼:“你来做什么。” 徐斯衍:“有个朋友住院了,来看看。” 阮文礼:“什么朋友,住哪个病房。” 徐斯衍:“……” 别说阮文礼,就连姜央都听得出来徐斯衍是在找借口,他这么晚过来应该就是来找她的。 姜央后背有点凉,徐斯衍这个人阴森森的,该不会是想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吧。 阮文礼回头看了一眼姜央,走出病房,和徐斯衍面对面停在了走廊。 凌晨医院的走廊里静得诡异,两人对峙间风云涌动。 阮文礼:“什么时候的事儿。” 徐斯衍:“你说什么?” 阮文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之前原野说徐斯衍喜欢姜央的时候,阮文礼纯当他情绪上头胡说八道了,在他印象中徐斯衍对姜央一直存有偏见,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瞧不上的人动情。 但徐斯衍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原野的话是对的。 阮文礼紧紧盯着徐斯衍,目光犀利又带着些许愠怒,压迫感十足。 在阮文礼无声的压力之下,徐斯衍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我也不知道。” 阮文礼:“你晚上过来想做什么。” 徐斯衍:“没想做什么,只是过来看看。” 阮文礼盯着他没有回复。 徐斯衍:“我以为你真的对她无所谓了。” 话说到一半,徐斯衍嘲弄地笑了:“之前的那些东西也是你送的吧。” 亲眼目睹今天晚上这一幕,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但徐斯衍唯独弄不清楚一点。 “既然你没打算放手,为什么还要订婚?”徐斯衍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不少:“即便是想帮她找证据,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阮文礼揉上太阳穴,半晌没有接话。 调查詹语白和宿珉这件事情,除了周义之外,他没打算和身边任何人说,原野算是个意外。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徐斯衍这个意外。 徐斯衍凝着阮文礼,看到他的动作后眸色渐渐沉下来:“是不是和詹语白和宿珉的交易有关?” “裴烨桉的肾只是其中一环,是么?” —— 姜央有点担心阮文礼会不会也跟徐斯衍打起来了。 阮文礼八百个心眼子,徐斯衍那点心思他肯定猜中了,他又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保不齐就咬起来了。 虽然不喜欢徐斯衍,但是姜央觉得他也是有点怨种。 正这么担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姜央一抬头看到了阮文礼。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姜央:“没打起来啊?” 阮文礼关上门坐到姜央对面,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你早就知道了?” 姜央:“知道什么?” 阮文礼:“斯衍喜欢你。” 这几个字,他说得明显有些艰难。 姜央:“差不多是你踹了我的时候知道的吧。” 姜央看到阮文礼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更觉得莫名其妙:“你不会是觉得我勾引他了吧?” 阮文礼:“……我没这么想。” 姜央:“那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没让他喜欢我。” 阮文礼:“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原野那边阮文礼没什么自信,但徐斯衍这边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姜央记仇得很,徐斯衍以前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她不会给他好脸色。 姜央故意跟阮文礼作对:“那可不一定,徐斯衍长得挺帅的,他要是光明正大追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阮文礼:“……你该睡觉了。” 他这句话很明显是憋了很久才憋出来的。 姜央猜测他应该是想发脾气,最后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他这样子还挺好笑的,有种笨拙生硬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恶作剧一番。 姜央挑眉:“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翌日是工作日,阮文礼早晨去开了高层会议。 散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詹语白在等他。 阮文礼:“找我有事?” 詹语白给阮文礼递上一份资料:“这是宿医生实验室最新的项目进度,药物二期实验已经通过了,今年年底之前大概就可以上市。” 阮文礼坐下去打开资料细心地看,詹语白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阮文礼:“还有别的事儿么。” 詹语白:“我可能要和谱察那边的人去美國实验室那边出差一段时间。” 阮文礼:“什么事情?” 詹语白:“药物三期实验要去那边做。”
阮文礼:“哦,你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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