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你这招够狠啊,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那个宁沫若就算回来了,那也只有靠边站的份。”赵思思拧了热毛巾,一边给简桑敷那只肿起的手,一边啧啧地佩服道。
简桑摇摇头,“我极力保住这个孩子,并不是想拿孩子做筹码。”天地良心,她从未这样想过。
赵思思却道:“这你就错了,母凭子贵,那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包括宁沫若。”
再三听到宁沫若这个名字,简桑脸上的笑容更苦涩了,“你怎么知道她回国了呢?你见过她吗?”
赵思思点头,“她从国外请回来了一名世界闻名的医学权威老教授,专门给沈总的弟弟看病,我今天拿着各类文件去医院找沈总签名时,我看到她当时就站在沈总的身后。当时我就在想,你怎么不在,却没想到,你人竟然在这家医院保胎,为什么你不去沈总所在的那家医院呢?”
“为什么……”简桑自嘲的笑了,“因为,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更因为她说过,她不会拿孩子的事再去烦他。
赵思思一听,震惊了,“所以,沈总一直都不知道你这些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
“孤军奋战?”简桑一时感慨万千,“可不,貌似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努力……”而沈明宴的不闻不问已经让她渐渐找不到她如此坚持的意义何在?
赵思思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了简桑的动摇,她劝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可千万不要退缩,否则岂不便宜了宁沫若这个女人?”
简桑一时沉默,其实她并不愿意总听到宁沫若这个名字,可偏偏她又回避不了,谁叫她喜欢的人是沈明宴呢!
赵思思又道:“看你这样子,你是不是好几天没跟沈总联系了呀?”
简桑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思思瞪眼,“你傻呀,沈总那样的人你竟然还敢晾他?Oh,myGod,更何况现在宁沫若突然回国了,你赶紧的,赶紧打电话给沈总。”
简桑却摇了摇头,“我……不想打。”就是因为宁沫若回来了,所以她更加不会主动去找沈明宴了。
赵思思不明白,“为什么呀?”
简桑仍然摇头,却不肯细细解释。
赵思思突然又有些明白了,“你这是想让沈总自己选择,新欢or旧受,对吗?”
简桑默了默,然后,点头。
那天,在沈明宴与宁沫若的那个跨国电话里,她耍了心机玩了手段,可结果感觉并不美好,甚至很糟糕。
她真的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赵思思明显不赞同简桑的做法,“我怎么觉得你这种做法就是在把沈总拱手让人呢?”
简桑越加沉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和处理事情的方式,在赵思思看来,爱情需要争取,可在简桑看来,能争取过来的那就不是爱情。
所以,她给沈明宴时间与空间,让他自己做选择。
这天赵思思没有离开,而是在医院陪了简桑一晚。
也幸好有赵思思在,因为傅斯文过来找了简桑三趟,都被赵思思拦在了门外。
因为深知傅斯文有多卑劣,简桑可不敢再在这家医院继续待下去,第二天一早就转去了另一家医院。
当然这些出院入院手续都是赵思思跑上跑下帮她办理的。
“思思,谢谢你!”简桑由衷的感谢,她从未想过,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竟然会是赵思思这个曾经的死对头。
“是不是好感动,是不是好后悔曾经对我一点也不客气,是不是?”赵思思却调皮的眨了一下眼。
“是是是,我可后悔了。”简桑顿时哭笑不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思思道:“行了,我还要上班,我得走了,下班有空我再来看你。”
“好!”简桑认真的看着赵思思,“思思,不要跟沈明宴提我……住院的事。”
“行!”赵思思无奈的耸耸肩,其实她并不赞成简桑的这种做法,真的太傻了,但她尊重简桑的决定。
在爱情里,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谁又能说简桑这样做是错的呢?
赵思思走后,简桑也没闲着,她接了许多笔译工作,她坐靠床头,一台电脑足以工作,保胎、挣钱两不误。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在等沈明宴的电话。
等啊等,等到她已经可以出院了,沈明宴的电话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妈妈管品芝的电话。
原来,妹妹简溪全家搬来了城里新买的新房,为表庆祝与感激,特意邀请简桑过去一起吃顿饭。
简桑当即就拒绝了。
妹妹简溪这套房子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简桑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膈应,又哪里还会愿意去给她们庆祝。
却不想,没过几分钟,妹妹简溪亲自打电话来了。
“姐,你为什么不来呀,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简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从手机里传来。
“你知道就好。”简桑淡淡的回。
“姐……”简溪明显有被噎住,“姐,你不会真的认为那天晚上我是故意的吧?我真的喝醉了进错房间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这事已经过去,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再提。”简桑内心其实很矛盾,因为,那晚上的事,太多巧合了,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妹妹简溪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她们姐妹俩从小没有一起长大,妹妹简溪为人如何,她一点也不了解。
那晚的事情已经无从求证,她不想把妹妹简溪想得太坏,但同时,她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盲目的去相信。
“好,那以后我们谁也不提这事。”简溪继续软磨硬泡,“姐,你就来嘛,我们这次邀请了不少亲戚朋友,只有你和妈妈是我的娘家人,如果你不来,别人一定会以为我们姐妹不合,指不定要在背后怎么说我,求你了姐姐,你就来吧!”
简桑一听,顿时不好再拒绝了。
就如妹妹所说,她的娘家人,只有妈妈和她这个姐姐。
而她又何尝不是?
当年母亲管品芝与父亲简大洪离婚,她随了妈妈管品之,从此没有再见过父亲简大洪,且完全与父亲这边的亲戚断绝了来往,所以,她也只有她们这两个亲人。
虽心有芥蒂,但终究是自己的血亲,哪能真的不搭理,最终,简桑答应了,且应妹妹简溪的盛情邀请,她提前过去住一晚。
当简桑挂了电话,赵思思正好来接她出院。
赵思思自己有车,简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把妹妹新家住址给了她,赵思思一边跟着导航开车,一边叮嘱道:“你才出院,去了你妹妹家里,凡事都要注意,千万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去帮人家做家务什么的,医生说了,你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天天在床上躺着养着。”
“我知道啦,你现在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呀!”简桑笑看着赵思思,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与赵思思的友谊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这四个字来形容。
“你以为我想唠叨呀,谁叫你总是笨笨的。”赵思思白了一眼简桑,道:“以前跟你不熟时,我还以为你有多精明呢,原来那只是相对于工作而言,我差点被你给骗了。”
简桑莞尔一笑,无以反驳,可不,她现在就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但凡生活中,你能凌厉一些,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赵思思又道:“我告诉你,今天宁沫若又在医院陪了沈总一天,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服个软打个电话给沈总,别到时沈总真的跟宁沫若又复合了。”
简桑心口猛的一窒,她默了默,良久,才道:“沈嘉乐怎么样了呢,醒了吗?”
赵思思一听,差点没被气晕,她该说的都了该劝的也都劝了,本以为简桑至少会给点反应,结果憋了半天,简桑竟然只字不提沈明宴与宁沫若,反而问起了沈嘉乐的情况。
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呸,她才不是太监。
赵思思没好气地道:“醒了,只是整个人很丧,估计这一次的事对他心理上的打击太大了,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情。”
简桑点点头,醒了就好,醒了沈明宴应该就放心了,就有时间有精力去考虑在她与宁沫若之间到底该做何选择。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简溪所在的小区。
简溪已经接到简桑的信息,提前在小区大门口等。
这是赵思思第一次见到简溪,她当即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虽然简桑有跟她提过她与妹妹简溪是双胞胎,但当亲眼看到,那份震惊是怎么打预防针都无法规避的。
赵思思惊叹道:“哇哦,你们姐妹俩长得可真像呀,要不是你们现在衣着不同,我简直要分辨不出来了。”
同样的,简桑在看到妹妹简溪之时也微微惊诧了一下,大半个月不见,简溪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她变瘦了也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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