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说因为三皇子许了他半壁江山,大端朝一分为二,各自为王。
觉得他这么多年因血统备受打压,一定会帮他反了这王朝。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你不答应他,帮他杀了太子,是因为太子对你有恩吗?」
「皇家讲什么恩情,只不过三弟许我的,没有太子许我的让我心动。」他的声音轻蔑,「再说了,就算是我要着半壁江上他真的会给我吗,一旦得手,他就会把造反这口锅扣在我身上,他清除叛贼,登上皇位岂不是更名正言顺?」
他轻笑着,刮着我的鼻头。
我拨开他的手:「那,太子许你什么?」
他搂紧我几分,咬上我的耳垂,我吃痛的推开他,他却爽朗的笑了出声:「我不告诉你!」
我怎没发现他有这般无耻的模样。
他不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只跟我说一句要回家了。
我再怎么追问他,他也不理我。
可我却发现,这一路上他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当初那样的威严不可侵犯,对着旁人虽说还是会冷着一张脸,可对着我就像是春风吹杨柳。
我飘然不知所措。
不过他为什么总是要追问在我心里,他和太子到底谁比较好看,和孙致文去放花灯的时候许的什么愿,四皇子是不是个蠢蛋?
我也是无了个大语。
谈恋爱的男人都这么讨厌吗?
是的,就是谈恋爱的男人。
还有女人。
我想我也算是谈恋爱了。
我们到了江南。
我们有一处小院。
他说,这就是我们家。
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月,还有在那边围着海棠树打闹的枫红和王九儿,还有一个做糕点的师傅。
嗯,我到家了,这个家里除了我俩,还有这几个人。
月是他最忠诚的侍卫,王九儿是他在边关打仗时捡来的孤儿,枫红是那个孤儿未来的媳妇儿。
对,是他未来的媳妇儿,跟我是没啥关系。
至于那个糕点师傅,他最拿手的就是做栗子糕,就因为会做栗子糕,生生的把人家从皇家宫廷御用糕点师傅变成了王府的糕点师傅,又变成了普通人家的糕点师傅。
别人是步步高升,糕点师傅是打回原型。
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从把我手中的栗子糕抢走的那一刻吗?
我问他,他就笑。
所以在他出卖色相跟我姐换图纸的时候,看着我跟孙致文逛街的时候,这个货是不是就想打我屁股了。
以至于现在做那事儿的时候,他总是想着借口打我屁股。
我也是气话,跟他说了句,想打就打,说什么废话。
好了,现在已经肆无忌惮了,打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我可真是嘴贱。
现在我想,我真的愿意和他这样吃着粗茶淡饭,一辈子。
海棠树下,我坐在摇椅上用扇子扇着风。
看着王九儿伏在在地上给身上的娃娃当大马。
说起这娃娃我就心痛,臭枫红,到了江南就哭着喊着让我给他和王九儿举行婚礼。
那我怎么能让她称心如意,我偏偏说她和月配得一脸。
月却是不愿意搭理我得恶作剧,理都不理我,就抱着剑倚着树仰头四十五度开始淡淡的忧伤。
我就在想,他装个鸡毛。
「你母亲身体怎么样?」
他也很疑惑,他父母早亡跟随王爷多年,而我为什么会突然问候他母亲,殊不知,我早就想问候他老母了。
枫红跟我疯闹,甚至以死相逼,可我知道,她才舍不得死。
我偏偏就是不松口。
从京城到江南这一路上我算是摸清了,我这夫君当还真是宠我。
王九儿见我油盐不进,想要和高慎求情,奈何他只回一句「全都听夫人的」,再不言其他。
于是乎,我欢天喜地的筹备着月和枫红的婚事。
枫红和王九儿见我十分坚定只能凄凄惨惨戚戚。
这小院里半是明媚半愁云。
枫红买了一坛酒,说她要借酒消愁,说我不顾这十几年的主仆情谊。
我却是不爽,到底是谁先见色忘义的。
不过喝完酒后,枫红变成了「疯红」。
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生拖硬拉的要把王九儿拽进房间里,王九儿一路上又长高了不少,也才 16 岁的年纪,还在长身体,但怎么也是个武将。
本他也是心悦枫红的,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拖进房里,还是不好看的。
可没想到,枫红一个大耳刮子扇下来,嘴里还嚷嚷着:「老娘今天非要办了你不可。」
枫红真是勇武。
就这样,房间里传来了枫红的叫骂,衣衫撕拉的声音。
枫红啊,真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我也想干那事的时候扇他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