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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七年(江苑儿李蔟)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花照七年全文阅读(江苑儿李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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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殿下从未有过和你争抢皇位的想法,你又何必做到这一步?」 似被我说到痛处,李缜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抢,可架不住父皇偏偏就喜欢他。他又有个得宠的母妃,你说到时候父皇非要传位给他,他要,还是不要? 「不过他倒是真在乎你。听闻我去让父皇下旨让你嫁予我,他就天天去求父皇收回旨意。天子之诏,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他当真还是小孩子脾性。 「哦,这两天好像换了个法子。现在应该还在乾清宫外跪着呢吧?」 我愕然。 李蔟在乾清宫外跪了两天,为何没有人来告诉过我? 他笑得得意:「皇位和你,他肯定会选你吧。可惜了,若让我选,我都要。」 「李缜,你卑鄙!」 我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反而被他握住手腕儿,倾身上前:「小不点,生气啦?」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用额头撞他额头,痛得他嘶了口气,我也痛但我忍住了没表现出来。 他不怒反笑:「小不点,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 「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他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腕,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捏碎:「这可由不得你。」 他说完放开我转身就走,还背着身跟我挥手:「改天再来看你,今日就先回去看看我那憔悴的十三弟。」 李缜离开后,我在地上蹲了半晌才缓过气来,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现在的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若他日后登基,李蔟怕是就活不成了。 我奔向父亲的书房。 「爹,十三殿下怎么样了?」 我爹双眉紧蹙:「太子殿下告诉你的?十三殿下为了让陛下松口,跪在乾清宫外两日两夜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我的心揪做一团:「您为何不早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十三殿下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担心。」 我请旨面圣,果然在乾清宫外看到了长跪不起的李蔟。 姨母则站在一侧默默抹着泪。 我从公公手里接过水碗,蹲下去递给李蔟。 他满眼猩红地看着我,没有接。 他的身子看起来比数日前更单薄了,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再无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殿下,太子是为了让陛下厌烦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这么做不就正中他的下怀了吗?」 「我只知道,你不想嫁给他。那我就一定会帮你。」 我把水放到他嘴边,强行往里面灌了些:「你先起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去说。你这样根本无济于事。」 他仍一动不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姨母交换了眼神后,跟着公公入了殿内。 我行礼跪下,头埋到最低,语气诚恳:「陛下,臣女请旨出家,余生与青灯古佛为伴。」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不气死朕心有不甘?」 我头也未抬:「臣女不敢。」 皇帝气消了一些:「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先起身。」 「是。」 「你说说,你到底为何宁肯出家也不愿嫁给太子?」 「臣女刚与霍将军和离不久,立马与太子成婚恐惹世人非议,其为一。臣女对太子并无男女之情,此为二。」 「笑话。朕下的旨,谁敢非议?你不喜欢太子,莫不是也喜欢十三?」 「没有。」 皇帝满意地点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你和十三断无可能。」 我颔首:「臣女明白。」 「朕给你两个选择。」 我欣喜的扬了唇,有选择总比一条死路强。 「邻国欲与我国联姻,公主莫雅一心属意十三。第一个选择就是,你去劝说十三,让他娶莫雅。第二,你老老实实回家待嫁,三个月后与太子成婚。」 我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李蔟娶一个不爱的人吗?我做不到。 皇帝是故意的。 我刚要继续说话,外头公公突然叫嚷了起来:「陛下,十三殿下晕过去了!」 8 我跟着皇帝赶到李蔟殿内时,御医已经诊完脉准备退下。 御医说他只是疲劳过度加之两日没有进食才会造成突然的晕厥,他抓几服药熬了喝下,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闻言我们皆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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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帝早已不是君主的架势,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李蔟,眼里都是作为父亲的柔情。 姨母忽然跪下道:「陛下,臣妾此生从未求过您何事。但现在苑儿与太子的婚事,臣妾求陛下收回成命。他们二人并无男女之情,何故非得强求。」 皇帝一甩衣袖:「你这又是做什么!」 而后终归是不忍心,上前将姨母扶起到一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怅然道:「朕跟你说过,此事朕自有自己的考量。」 「陛下是怕蔟儿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吗?」 平日里姨母总是温温顺顺,从不妄议朝堂之事,眼下直言不讳地提起,怕也是被逼急了。 「你当真不明白朕的用意吗?」 我此刻已明白,皇帝是下了决心要将我嫁给太子的,那就不能再就此事增长他们二人之间的嫌隙了。 所以我主动解围道:「姨母,我已经想好了,我愿意嫁给太子。」 姨母看着我,一脸不解。 皇帝却是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待皇帝走后,我才与姨母坦言:「陛下这么做,其实是想保十三殿下。」 在此之前我也和太子一样,以为皇帝最疼爱十三,将来很有可能会将皇位传给他。 现下看来,他从未忘记过自己先为君后为父。 太子虽是皇后养子,皇后更是虚有其名,背后母族势力单薄,几乎给不了任何帮助。 相比之下李蔟的背景实在太强大,强大到一旦想要篡位,太子根本不是对手。 但皇位就太子和十三而言,太子是最适合的,他不仅身上战功赫赫民心所向,还有勇有谋杀伐决断,十三则太过善良,优柔之人难担大任。 「太子注定是要坐上皇位的,正因如此,陛下才会想要让我嫁给他。陛下清楚太子的性子,他怕太子一旦上位,就会先危及十三殿下性命。但是有我在就不同了,一来我也是宣临后人,又是相府嫡女,二来殿下在乎我,不会起谋反之心。 「只有彻底打消太子的顾虑,到那时,他才会放过蔟儿。」 姨母一时哑然,良久才开口道:「苑儿,委屈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国事面前,儿女情长何值一提?」 与霍深和离时,我确实是想往后余生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但我忘记了娘家既是我的铠甲亦是我的软肋,我不可能真的做到什么都不顾,自己一个人逍遥。 我守了李蔟一个下午,太色渐暗时他才悠悠转醒。 见我守在榻前,一阵欣喜。 「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看着我摇摇头:「你一直在这里吗?」 「嗯。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该出宫了。」 我刚起身准备离开,就被他焦急地抓住了手:「苑儿,别走。」 我把手从他掌心抽出,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我是自愿嫁与太子的,所以就算你去求陛下也无用。」 「你根本不爱皇兄,为何要这样?」 「我爱不爱太子并不重要,我要的,是后位。更何况,我也不爱你,就算没有太子,我们也不可能。」 他难以置信:「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欲与他多说,只希望我这番决绝的话可以让他赶紧放下对我的情。 回程路上我头痛欲裂,靠在近月肩上闭目养神。 出宫后不久,马车却骤然停下。 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有个女子拦住了马车,说要见您。」 近月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是沈依。小姐您先休息,我去给她赶走。」 我叫住她:「你别去,让护卫去。」 然而护卫将她提起来扔到路边,她仍不死心地大声叫嚷着:「江苑儿,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让我接近将军的吗?」 难道,不是太子吗? 9 我让车夫停下,下了马车走到沈依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江苑儿,你很得意吧?我的淮真死了,他死了……被你害死的!」她突然的发狂让大家始料未及。 就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我刺来。 旁边一个黑色身影冲出来将我抱进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替我挡下了那一刀。 我摸到了李蔟后腰溢出来的黏腻的血,顿时感觉双腿乏力,随时都能晕倒。 但我还是强撑着抱紧了他,并朝旁边的近月和护卫喊:「去叫御医,快!」 我又看向已经疯疯癫癫的沈依:「把她带回相府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李蔟从我身上滑下去坐到地上,我抱着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殿下,你不要睡着,一定要挺住,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李蔟笑着用尽力气抬手抚上我的脸,气若游丝:「如果没有你,死亡于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所以苑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要难过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回府的,母亲泪眼婆娑地抱着我安慰:「没事的,御医说并未伤及要害,蔟儿不会有事的。」 「嗯,一定不会有事的。」是说给我娘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我强打起精神来到关押沈依的柴房。 我必须在皇帝叫人把她押走之前,从她嘴里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沈依此刻坐在地上防备地将自己抱着缩成一团,眼里再没有往日咄咄逼人的亮光,眼底是一片灰暗。 近月去打听了回来说,霍淮真因反复高热最后不治而亡,他一咽气,霍深就毫不留情地将她赶出了将军府。 这才导致沈依彻底发了狂。 近月愤愤道:「活该,都是报应!自己做的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居然还要怪到你的头上,还是那么不要脸。」 我靠近沈依:「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太子?」 她痴笑着:「是,也不是。」 含糊其辞,就是不肯跟我说清楚。 我被她逼得红了眼,蹲下身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开口:「你现在说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你要再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儿子挖出来跟你一起五马分尸!」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掰开我的手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弱弱出声:「是那个替你受伤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装作孤女去接近将军,博得他的同情再抓住他的心。 「他说只要我能成功怀上将军的孩子,进入将军府,我不仅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荣华富贵,他还会再给我一笔钱。 「但是将军救下我之后,却把我安置在了附近的村落,我根本靠近不了他。」 然后,太子就出现了。 李蔟…… 一切的开始,居然是他。 我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始至终,我们所有人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我早该想到的,他从来不是毫无心机的善良小白兔。 10 皇帝派人来押走了沈依,想来她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次日一早宫中传来消息,李蔟已无大碍,今晨已经苏醒,一直吵着想要见我。 我借故身体不舒服,让公公回去告诉李蔟安心养伤,日后我自会去看他。 一晃又半月,我却再未踏出过相府。 谁人来见我都让父亲替我回绝了,只道想要安心待嫁。 一日夜深,我睡不着,起身披上外衣站在院中赏月。 忽见高墙之上有黑影掠过,心下一惊,想要叫护卫。 一曲熟悉的笛音止住了我张开的嘴。 「苑儿阿姐吹的是何曲?怎能这般悦耳?比宫中乐人吹得好听多了。」 「这只是我随便吹的。殿下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小李蔟眸中莹亮,重重地点头:「我学会以后吹给阿姐听。」 他不仅学会了,甚至吹得比我更好。 近月曾偶然听到,跟我说,她虽听不懂,但总觉得吹笛之人将自己的情也赋予了笛中,让人听了莫名想掉眼泪。 我没有再抬头看,默默擦掉眼角的泪回了屋。 之后每晚,李蔟都会来我院中高墙吹上一曲,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我都只是靠在紧闭的窗前听,从未出去瞧过。 一直到我和太子婚期将近,笛声消失了。 我想,他应该已经认清现实,准备放下了。 我们止于此,也便是最好的结局。 「小姐,这婚服真好看,宫里绣娘的手艺果真不是外头能比的。」近月唤醒我神游的思绪。 我随意地扫了一眼身上试穿的华贵喜服,心里无甚波动。 我娘一边帮我理着衣摆不服帖的地方,一边感慨:「我和你爹一直想让你嫁一个普通人家,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但你那时候喜欢霍深,一门心思扑到了他身上,你们两情相悦,我们也就同意了,未曾想最后竟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现如今又受制于宫中……这宫中可要比那将军府更复杂更险恶,往后的每一步你都要走得更小心些才是。」 我努力笑着安慰母亲:「娘,您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况且不是还有姨母在嘛,有她护着我,谁还能欺负了我去不成?」 「明面上当然不怕,就怕有些个小人,在背后使阴招。」 母亲忆起往事:「你姨母在蔟儿之前,本还有一子,可惜不足三个月时被其他嫔妃买通了身边人,活活把孩子给捂死了。好在后来有了蔟儿,否则你姨母到现在怕是还难从痛失幼儿的悲痛中走出来。」 我想起小时候大哥拗不过我,偷偷带我和李蔟去集市玩,当时人太多,把我们和大哥挤散了。 我拉着李蔟,被一群黑衣人追到了死巷子里。 他们的目标是李蔟,他们想要他死。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人从生下来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尽管他本人什么也没做。 好在我随着霍深习了些武,拼死将李蔟护在了身后。 我身中数剑,但好歹撑到了大哥带着援兵赶来。 听说当时连宫里的御医都全请来了,最后都是摇了摇头,吩咐府里准备后事。 李蔟却没有放弃我,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位神医,最后竟真的将我救了回来。 我醒来之后李蔟抱着我哭了两个时辰,说我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 当时我只当童言无忌,未曾当真。 「这腰身是不是有点大了,要不要让嬷嬷再拿回宫里改改?」我娘摸着腰上问我。 我摇摇头:「就这样吧,挺好了。」 本就是一场利益联姻,何必强求处处完美。 母亲见我兴致不高,又换了个话题道:「蔟儿回宣临了。」 「回宣临?」 「嗯。他说许久未回去看看了,想去散散心。」 李蔟对我的心思,他们都是清楚的。 母亲这么说,也是想看看我什么意思。 「也好。」待他再回来,我就已经是他皇嫂了。 一切便都已成定局。 见我并无异常,母亲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11 不知为何,没有李蔟笛声相伴的这几日,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与太子大婚当日,我一早便被近月她们从床上拉起来洗漱,换衣上妆。 我像个提线木偶,听话地任由她们摆弄。 想起我第一次出嫁时,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而这次,我却心如止水,更像是例行公事。 或许往后余生,我的生活都是这样了吧。 不知怎的,我这个时候竟满脑子都是李蔟的身影,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害怕。 于是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大哥忽然推门闯了进来,一脸严肃地告诉我。 皇城大乱,李蔟带兵造反了。 他让我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哪里也别去。 我脑袋轰的一下,像被炸开了一样无法思考,跌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是该担心皇帝还是该担心李蔟,成功与否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但私心里,我却早已有了偏向。 我希望李蔟能赢,至少他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然一旦失败,他和宣临一族都是灭顶之灾。 这一天我一直待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进展到了哪一步。 到了晚上,我爹和大哥才匆匆带了消息回来。 「十三殿下逼陛下退位了,太子和其他皇子公主以及后宫嫔妃都被软禁在了各自宫中。这下,是彻底变天了。」 他没杀他们,已是万幸。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骤然松下来,困意席卷而来。 睡得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扫过我的脸,痒痒的。 我伸手去抓,猝不及防地握住了一只手。 我猛地睁开眼,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掌心有一层老茧,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他也习得武,还当他是个孱弱斯文的文人。 「什么时候学的武?」 「小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而受重伤,之后我就努力在学,以后都由我来保护你。」 「为什么要谋反?你可知你这么做,将会背负一世骂名?」 「无所谓,我只要你。谁横在中间,那就除掉好了。更何况,历史往往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从此以后他就是最高位的人,谁敢骂他?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将我从床上捞起来抱进怀里,声音激烈又带着些颤抖:「我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不是想要后位吗,我也可以给你。我只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而已,我有什么错吗?」 我想推开他,奈何力量悬殊,最后只得作罢。 「可是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呢?找一个爱你的人相携一生不好吗?」 「不好。我说了,我只要你。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让我爱你保护你,这就够了。」 我觉得李蔟疯了。 我去看李缜的时候他也这么说。 明明已是阶下囚,他却并无半点颓靡之色,甚至还悠闲地作起了画。 他的画里几乎都是高山流水,栩栩如生,我从不知他还有这天赋。 「现在这样也很好,让父皇看到了他这个宝贝疙瘩的真面目。他不是总说我心机深沉野心太强,李蔟就单纯善良深得他心吗,也不知道他现在被李蔟软禁起来,是否还能说出这话。你现在也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小时候我每次学了新的诗词想去背给父皇听,可是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李蔟。他会把他抱进怀里哄,会笑着给他糖,他从未对我们这些其他的孩儿这么温柔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好像只是李蔟一个人的父亲……」 我也去看过老皇帝。 他气坏了身子,一直卧病在床,姨母日夜守在榻前照料着。 我问姨母:「这件事您事先是不是就知道了?」 没有她的支持,李蔟不可能轻易得到宣临的兵权。 「我只有蔟儿一个孩子了,我只希望他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苑儿,你会怨我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激动地上前拉住我的手:「蔟儿是真心喜欢你喜欢得紧,为了你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跟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苦受委屈……」 「可是姨母,你可曾想过天下百姓?蔟儿是为了我起兵谋反,那他适合那个位子吗?百姓又会如何说他如何说我?」 罔顾人伦,狐媚惑君。 权力再大,也难堵悠悠众口。 「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李蔟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红着眼问我。 「不信我可以做得比李缜好,不信我可以保护好你……」 「是。」 我明明是担心他,可是嘴上却松不了口。 12 自从我嘴硬承认不信他之后,他也像是赌气般不再一有空闲就来找我了。 不过他登基那日,还是封了我为后。 并且宣布从此后宫只会有我一人,直接断了那些想把自家闺女塞进后宫的官员的念想。 他把霍深派去驻守边疆,太子以及各位皇子公主全部赏了封地,打发他们离了京。 他又对外宣称老皇帝已经病逝,遣散了他的后宫,实则姨母带着他去了京郊别院,静心调养身子。 姨母说她以前的愿望其实就是和老皇帝可以过上普通夫妻的生活,现下也算是如愿了。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偌大皇宫,沉寂得像一座空城。 不知道李蔟是不是为了向我证明他可以做一个好皇帝。 他总是批奏折批到深夜,趴在案桌上睡不了多久又要起来洗漱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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