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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楚…… 张帆这个周扒皮，她就算中奖，也要等离婚后再去兑奖！ “喝药吧。” 水没那么烫了，沈楚楚将杯子递给张帆。 张帆接过来，却并未动，只是看着她。 沈楚楚不明所以，“怎么了？” 张帆没好气道，“我还有手去拿药吗？” 沈楚楚…… 她拿过桌上配好的药，拆开放在掌心，递到张帆唇边。 张帆张开嘴，她将药送入他口中。 张帆干燥的唇瓣擦过掌心，呼吸也喷洒在她的手上，温温热热，痒痒的，像是挠在心里。 沈楚楚不自在地收回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掌心。 她突然想到，张帆可以先拿药再拿水啊，药和水不一定非要同时拿啊？ 张帆不是伤了胳膊，是伤了脑子吧？ 张帆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抿了口水，和药吞下。 沈楚楚脑子里想着值班室护士的话，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我刚刚在开水间碰到警察了。” 张帆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沈楚楚又说，“警察没来找你吗？” 张帆眼皮依然紧闭，但是回应了她，“警察找我干什么？” 沈楚楚被噎了一下，“你不是把人打了吗？” 张帆撩起眼皮，“你以为警察是来抓我的？” “总是要问话的吧？” “早上已经问过了，”张帆顿了下，补充道，“你去买彩票的时候。” 沈楚楚…… “而且我是正当防卫，不是打人，你的药检结果也提交给警方了，律师会出面替我全权处理。” 沈楚楚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既然有刀，那之前挟持她的时候，用刀威胁的话，她哪里敢乱喊乱叫？ “过来。” 张帆声音低沉，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楚楚抬眼，“干嘛？”虽是这么说，人却走到了张帆床边。 张帆皱眉，“低头，靠近点，我能吃了你吗？” 沈楚楚抿起唇，弯腰凑过去，“到底干什……” 话没说完，唇上一凉，张帆垂着眼，食指轻轻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下唇的伤口上。 那是她昨晚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自己咬伤的。 药膏冰冰凉凉，带着张帆指腹的温度，好像也带着他缱绻的温柔。 想起昨晚的遭遇，她突然委屈得想哭。 “嘴都肿成香肠了，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张帆一开口，成功将沈楚楚冒出头的委屈给压了回去。 她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嫌难看别看！” “你比这个丑样子我都见过，习惯了。” 沈楚楚抿唇，张帆最该受伤的应该是他的舌头才对！

“笃笃——”

病房门敲了两下，陆旭升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子水果。 沈楚楚站起身，“爸，我还以为您走了。” 陆旭升温声说，“正要走，看楼下水果挺新鲜的，也不知道慕深爱吃什么，就都买了点，你一会儿削给慕深吃。” 沈楚楚应了一声，伸手接过。 说来也是讽刺，她小时候生病，想吃鸡蛋卷，陆旭升公司对面就有家，可就算这样，直到她病好，他也没有给她买一个。 她没从父亲这儿得到的关怀，张帆倒是享受到了。 “慕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帆淡淡道，“没什么事，晚一会儿就能出院。” “回家好好养着，想吃什么让北柠给你做。” 沈楚楚忍不住想翻白眼，他想舔张帆自己舔，干嘛拉上她？ 张帆瞥了她一眼，说，“知道了爸。” 陆旭升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起身要走了。 “北柠，你出来下，我跟你说两句话。” 沈楚楚心中诧异。 从病房出来，陆旭升就大步朝天台的方向走，沈楚楚跟在后面追问，“爸，您想跟我说什么？” 直到上了天台，陆旭升才停下脚步，扭头阴沉着脸盯着她，“我上次让你送的白松露，你送了吗？” 沈楚楚点头，“送了。” 话音刚落，陆旭升突然抬手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沈楚楚耳朵里一阵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疼。 “钟美兰根本就没收到东西，你把东西给谁了？” 一想到周景阳羞辱他的那些话，陆旭升就怒火中烧，“你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撒个谎都这么理直气壮，别忘了你是谁把你嫁到周家的！” 沈楚楚眼前有点发黑，她伸手将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抬起双眼，“我没撒谎。” “你还说！” 陆旭升说着抬起巴掌，这一次沈楚楚有了防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张帆就在病房，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此话一出，陆旭升还真下不去手了，他咬牙道，“长能耐了，威胁你爸？” 第九十五章你会不会跟她离婚 沈楚楚甩开他的手，“你还知道你是我爸？外人说的话你那么相信，你怎么不信你女儿说的话？东西我说送了就是送了，你在钟美兰那里受了窝囊气，凭什么往我身上撒？” 陆旭升根本不信她的说辞，“她要是收到东西会跟我说没收到吗？上次让你给张帆提一下C市的项目，你也是百般推脱，你是觉得你现在有张帆给你做靠山，陆家对你来说就无所谓了是吗？你妈妈一年几百万的治疗费用，你以为是大风刮来？我让你做这些，归根到底是为谁？陆家站不起来，你看看周家上下有谁会看得起你！”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好像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她们母女一样。 他以为自己靠这种手段得来的财富地位，周家就会高看她一眼吗？ 周家只会更看不起她！ “我说了，东西我送了，你要是不相信，以后也不必委托我办这种事，谄媚阿谀这方面，我确实不如您熟练。” “你——” 陆旭升火气再次烧了起来，这时正好有几个人进来天台，他硬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沈楚楚则直接走了。 ———— 病房里，沈青川提起刚刚沈楚楚认错人哭丧的事情，笑得前俯后仰。 张帆皱起眉，“差不多行了。” 沈青川忍住笑意，调侃道，“你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被人哭丧的感觉，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张帆瞥了他一眼，“你死的时候，未必有人真心给你哭丧呢。” 沈青川…… 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别说哭丧，他上次发烧挂点滴，在朋友圈发了图，结果一群前女友留言：活该！ “警方那边有消息吗？” 张帆问起正事儿。 “一开始还狡辩不承认，监控一调，就什么都招了，加上昨晚那一起，今年已经是第三起了，这两个杂碎！” 这两个人是惯犯，据他们交代，他们俩犯的第一起案子是去年。 两人在酒吧碰到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儿，见女孩儿单身一人，两人就把人弄酒店糟蹋了，发泄完把人扔到没有监控的僻静处。 提心吊胆过了一个月，发现什么事儿没有，胆子就大了起来。 经常流窜在各个酒吧“捡尸”，晚上喝那么大的单身女孩儿毕竟是少数，而且醉酒途中清醒过来，他们也怕被人认出，于是就购买了一些违禁药品，引诱女孩儿们进入他们的陷阱。 这两个臭虫，咬定受害女性因为羞耻或舆论的影响，不敢报警，作案手段愈发嚣张。 昨晚他们要是再晚到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沈青川到现在都还记得张帆出来抱着沈楚楚时候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帆那张扑克脸崩裂。 想到此，他玩味一笑，“昨晚沈楚楚要是真出事了，你会不会跟她离婚啊？” 张帆动作一顿，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会先弄死你。” 沈青川…… “这怎么能怨我呢？我也是看你俩冷战这么久，好心帮你俩培养感情，谁知道冒出两个杂碎？”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彻底闭了嘴。 好吧，谁让昨晚的馊主意是他出的呢？ 正说着，沈楚楚就回来了。 沈青川很有眼色，立马起身道，“嫂子，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你照周好阿琰，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张帆扫了他一眼，“空着手走多不合适，果篮你带走吧。” “我又不是病号，吃什么水果……” 话说一半，沈青川突然反应过来，张帆这哪里是让他带水果，这家伙变着法儿暗示他空着手来呢！ “果篮我就不拿了，嫂子，这张卡你收着，上面有五十万，是我之前许你的报酬，多的算是我给慕深的误工补偿和给你的精神补偿，毕竟昨晚你俩都是跟着我去才碰到这糟心事。” 沈楚楚看了眼，没接，“我老公日薪很高的，胳膊挨这一下，起码休息一个星期，是吧老公？” 言下之意，你这点钱怕是不够呢。 张帆被这一声老公给取悦到，抬眼慢腾腾的看过来，“看伤口恢复情况吧，少则一周，多则半月。” 沈楚楚一脸“看吧，我没撒谎”的表情。 沈青川嘴角抽了抽，这俩人真不愧是两口子，这种情况下还能联合起来黑他的钱！ 亏他之前还想着帮张帆，人家哪儿需要他帮，人家两口子和好了，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 沈楚楚倒不是故意坑他，她是真的有点埋怨沈青川，昨晚他在现场，怎么能看着张帆被人给砍伤？ 这让他出点血，这口气总是顺不下去的。 张帆那架势，今天这血他要是不出，改天这家伙估计要加倍讨回来。 沈青川向来识时务，于是很快认了这个坑，当即开出一张二百万的支票递给沈楚楚，“嫂子，是我考虑不顾，这张支票你收好，江城随便一家银行，都可以支取，这下够你老公误工费了吧？” 沈楚楚接过支票，又将他之前给的那张卡抽了过来，“虽然还差点，不过都是朋友，就这样吧，算太清楚，伤感情。” 沈青川…… 葛朗台夫妇，锁死吧！ 沈青川离开后，张帆才开口，“二百五多不好听。” 沈楚楚本来还以为张帆埋怨她收了支票，还拿卡，手太黑，结果下一秒就听他说，“应该五百万凑个整。” 沈楚楚…… 她果然还是把张帆想得太善良了，张帆比她更黑！ 张帆淡淡道，“那个镯子他不到两千万淘的。” 沈楚楚瞬间觉得最黑的应该是沈青川！ “算了，反正都是意外之财。”她将支票递给张帆，“银行卡我拿了，支票给你。” 张帆没接，而是看着她的左脸，拧起眉，“你脸怎么了？” 刚刚沈楚楚进来的时候，一直是右脸朝着他，所以他没有注意，她递支票的时候，整个人转了过来，左脸上指印就明显起来。 沈楚楚伸手扒拉了一下左侧的头发，低声道，“没事。” 第九十六章看腻了 “支票你赶紧拿着，趁我现在还没后悔。” 张帆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支票是你的。” “什么？”沈楚楚抬眼。 “陆旭升跟你聊什么了？” 沈楚楚动作一顿，抿起嘴唇，“你妈没收到白松露。如果你很忙的话，其实可以直接拒绝我的。”犯不着骗她说送了。 张帆一怔，表情难看起来，“你以为是我故意没送？” “故意也好，忘了也好，反正做不到的事，最好不要轻易答应别人。” 张帆拧起眉，还想说什么，林书敲门进来。 “周总，太太，手续办好了。”见两人都不应声，林书小声问，“还出院吗？”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林书倒是有些不习惯，最近听两人斗嘴斗多了，一下子这么安静，反而觉得瘆得慌。 他偷偷瞥了眼后视镜。 张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楚楚扭头看着窗外，表情也很清冷。 这两人，又怎么了？ “林书，”张帆突然开口，“上次我让你送去我妈那儿的白松露，你送到了吗？” 沈楚楚耳朵动了动。 林书点头，“送到了。” “我妈接的？” “夫人当时不在，是家里保姆接的。” “你跟她说是我们送的了吗？” “按照您的交代说清楚了的。” 张帆皱起眉。 那怎么会没收到呢？ 他拿过手机，拨了钟美兰住处的座机。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是我。” 保姆立马认出张帆的声音，“少爷，您怎么打家里来了，夫人和小姐这会儿都不在。” “我知道，我找你问点事。” “您说。” “上次我让林书送的白松露，他说是交给你了，怎么我妈说没有呢？” 保姆声音立马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可能，可能是我忘记了吧。” “忘了？” 张帆声音低沉，“那你现在找出来，我正好顺路，过去取。” 东西都被周景阳踩碎扔了，她上哪儿弄啊？ “少爷，我，我，我不知道放哪儿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会儿才能到，你好好找找，家里就那么大地方，还能丢了不成？” 保姆如坐针毡，她又不敢说是周景阳扔的，只能撒谎说，“我，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收拾仓库，东西发霉了，我就扔了。” “扔了？”张帆声音冷了下来，“那两盒白松露价值上万，你到底是扔了，还是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这个词可太严重了，保姆一急，慌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偷！少爷，我在周家做了快二十年，您是清楚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敢私自动主家的东西。” “那东西呢？” 沈楚楚看向张帆。 这保姆好歹也是在周家做了这么多年，张帆说话着实有点不近人情。 她本想开口说算了，反正那一巴掌她已经挨了，现在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没等她开口，就听保姆结结巴巴道，“是……是小姐……小姐她把东西扔了，不让我……” “你在跟谁讲话？” 保姆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钟美兰的声音，接着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 “是少爷，少爷问白松露的事……” 那边没了声响，几秒后，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不就两盒白松露，还要打到家里兴师问罪吗？” 张帆抿起唇，“我只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钟美兰恼火道，“你弄清楚之后想干什么？报警抓人吗？别的本事没有，告状的本事倒是一流！别说我没见到东西，就算见到了，我也不会收！你有这个时间，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都嫁到周家了，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张帆攥着手机，半天没出声。 沈楚楚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 她轻声说，“算了，本来我也不想去送，现在倒是省心了。” 张帆喉结滑动了一下，好一会儿，哑声问，“疼吗？” 沈楚楚愣了一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脸，才知道他在问什么。 那一瞬间，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怕自己丢脸掉泪，她赶紧错开视线，将喉间那股酸涩压下去，故作轻松道，“他是我爸，还能下多重手呢？” 其实很疼，陆旭升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全力，她现在的脸都看上去有些微肿，但是她不想跟张帆说这些。 她怕得到的反馈是失望，也怕他轻易一句话，就让自己破防软弱。 把他们送到别墅，林书就走了。 家里保姆出来想去搀扶，张帆避开她的手，淡淡道，“去放一池水，我要清洗一下。” 沈楚楚说，“医生说了，伤口不可以碰水的。” 张帆一顿，“一会儿你来帮我洗。” 沈楚楚…… “这不好吧。” 张帆瞥她一眼，“又不是没洗过，有什么不好？” 沈楚楚想起以前在浴室的荒唐行为，耳朵忍不住泛红，“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二百万丢水里总要听个响声吧，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总要负点责任吧？” 这下沈楚楚没话说了。 因为张帆这番话，直接戳到了她心里那点愧疚。 只是洗个澡，沈楚楚自我安慰，又不是干别的，她跟张帆都坦诚相对过多少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就他那身体，她早就看腻了，给他洗澡和给阿猫阿狗洗澡没什么分别的。 二十分钟后，沈楚楚对着张帆肌肉结实的后背，紧张地手指发颤。 看腻个屁！这怎么能跟小猫小狗一样？谁会对着洗澡的小猫小狗看直眼？ 张帆双手撑在浴缸两侧，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喉结，蜿蜒落入水中。 他扭头淡淡看着她，眼神深邃又干净，“你不脱衣服？” 沈楚楚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张帆看蠢货一样看着她，“衣服湿了，一会儿很难脱，你去换个薄一点的。” “不用，这么穿安全。” 张帆…… 第九十七章是我的错 劝说不动，张帆也就不再开口。 等沈楚楚靠近了，张帆嗅到一股酒味，他有些意外，“你喝酒了？” “没有，”沈楚楚脸红扑扑的，否认完，又觉得这个否认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大酒味怎么可能闻不到，于是她又说，“没有喝很多，就喝了一点。” 确实是一点，就半瓶红酒而已，以她的酒量，半瓶红酒是喝不醉的，只是壮壮胆。 张帆盯着她看了几秒，将毛巾丢给她，淡淡道，“先擦洗一遍。” 沈楚楚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洗澡。 虽然以前两个人在浴室胡闹过，但都是她借着搓背的名义在张帆洗澡的时候钻进来撩拨。 背倒是没怎么搓，反倒让张帆弄得她丢盔弃甲，到最后还要被他洗干净抱回屋。 张帆以前其实很少拒绝她的求欢，即便他不怎么喜欢她，一旦被她撩拨起来，在床上还是很热情的。 但是从去年开始吧，他好像就不怎么爱碰她了。 两人因为孩子的事频繁吵架，张帆好像对她也越来越没有兴趣。 或许他早就腻了吧，不想要孩子不过是个托词，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为姚可欣守身？ 狗男人！碰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为你心爱的女人守身？ 她想的入神，手腕突然被人捉住。 她一回神，就撞上张帆幽暗的双眸，他嗓音暗哑，“你在做什么？” 沈楚楚这才发现，刚刚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不知不觉擦到了他腰腹以下。 她有些尴尬，急急忙忙就要将手抽回来，张帆突然用力一拉，沈楚楚整个人栽进了浴缸。 浴缸水花四溢，沈楚楚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张帆身上，差点呛到他的洗澡水，扑腾着就想爬起来。 张帆单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中，背后滚烫的体温，让沈楚楚大脑空白。 她听见张帆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早说让你换身衣服了，看吧，湿了。”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多少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但是，沈楚楚好像是真的喝多了，脑子竟然没转过来，还有些埋怨道，“要不是你，怎么会湿？” 张帆一愣，闷笑出声。 他震动的胸口，显示出他的愉悦。 沈楚楚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 她第一次见张帆这样笑。 他长得那样好看，却不喜欢笑，时常板着脸，就算是笑，也是冷笑和嗤笑。 像现在这样，眼角都散发着温柔的暖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沈楚楚张嘴想说些什么，张帆突然吻住她的唇。 她下意识睁大双眼，傻愣愣的，忘了反抗。 酒精确实给她壮了胆，也让她的反应比平时迟钝很多。 张帆动作很慢，也很温柔，几年的身体磨合，让他轻易就能找到她的软肋，让她溃不成军。 “是我的错。” 耳鬓厮磨，沈楚楚还在晕晕乎乎的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再后来，事情的发展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总之，这是个混乱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沈楚楚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胡乱在床头摸，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在张帆那边，于是推了推他，喃喃道，“接电话。” 张帆皱起眉，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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