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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的三科都过了，完成了自己立的年度目标。所以，除夕那天我打算买点好菜庆祝一下。 「瑶瑶？你没回家过年？」 没想到逛市场居然能碰到经理刘知，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对啊，没抢到票。」 我撒谎了，年前我打了电话给爸妈，说不了几句话他们再次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实在厌烦，鼓起勇气说自己没买到回家票，不回家了。 刘知也没多问，她邀请我去她家一起过年，她一人在这座城市奋斗，之前听同事说她和父母关系不好，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我答应了。 晚上在刘知家喝了一点红酒，窗外烟花声绵绵不绝，电视里播着并不好笑的春晚小品。 我喝了两口葡萄酒，步伐有些轻浮，不小心倒在了刘知身上。 与她女强人气质不同，她身上是香香软软的，我反应过来我趴在什么地方上，脸蛋一下子通红。 「对不起。」 刘知好笑地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眼神温柔地看着我。 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或是酒精的刺激，我开始娓娓道来我和林哲的故事，我需要一个发泄口。 听完我喜欢林哲七年，在一起两年的故事，她给予了朴素但有力量的评价。 「这男人给狗，狗都不谈。」 「你之前是脑子进水了吗？知道他不喜欢你，你还跟他纠缠？」 刘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软绵绵地回了一句，「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后面她还叨叨絮絮说了什么，我听不清，靠在她身边睡着了。 我自然也没看到旧手机号里，那一连串的未接电话。第二天看到那陌生号码，约莫着是骚扰电话，没有理会。 9 春节过后，我的工作更加繁忙，和刘知关系也更加亲近，她在我心中地位与姐姐无异。所以当刘知母亲冲到办公室，在地上撒泼打滚并一口一个来娣，要挟刘知给钱她弟买房的时候，我挡在了她面前。 刘母气急败坏，拿起东西想往我身上砸的时候，刘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并斩钉截铁准备报警。 刘母瞬间蔫了，灰溜溜地被刘知扔出公司门口。 「你还好吗？」 我有些担忧，她看着坚强，但家人所带来的伤害就像化骨绵掌，柔柔的，却致命。 「你这小胳臂小腿的，下次别逞强挡在我前面。」 「我怕她伤害你啊。」 她沉思片刻，「我们这样算朋友吧？」 「在我心中，你不仅仅是朋友，而是如家人一般的姐姐。」 我在吴小雪旁边就是衬托她的绿叶，而刘知是鼓励我成长的依靠，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存在。 她笑得很开心，跟我说谢谢。但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啊！ 10 第二年，我再次通过了 CPA 剩余三门课程，只要再考综合科，我的注册会计师证书就到手。 我和刘知去火锅店庆祝时，她顺势谈起了公司在 A 市收购了一个中小型企业，需要一个总账会计去负责公司合并账务处理，如果合并顺利，我的职位必定往上升。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面对未知的困难与挑战，我对自己有些不自信。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鸿鹄就应该翱翔于天空之中，我相信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前往 A 市那一天，刘知来送我。她送了我一条碎钻手链，轻轻抱着我。 「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11 公司合并比想象中难很多，我开始每天疯狂加班工作，仅剩的一点点空余时间都用在微信上和刘知聊天。 我没想到会再次在 A 市看到林哲，他也来了这座城市开拓市场。 两年不见，他憔悴了不少，身材瘦削。对比他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的他阴暗消沉。他一脸惊喜地看着我。 「瑶瑶！」 他一上来就扯住我的手臂，很是激动。 「放手！」 「瑶瑶，我找了你好久。你过得好吗？」 我看着他那张脸就厌烦，完全不想理会他。他却纠缠跟着我，真是晦气。 我只能寻求警察叔叔的帮助。没一会，我们俩坐在了警察局调解室。 「所以，她是你女朋友？」警察皱着眉看向林哲。 「对。」 「不是，我们已经分手。」 「我没同意我们的分手。」 林哲有些激动站起来，警察呵斥了一声坐下，接着对林哲进行一番严肃的教育。 最终林哲保证不会对我进行伤害，警察才放我们俩回家。 我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以前是我傻，是我犯贱做舔狗。可是现在的我事业正在上升，有好友不缺爱，早已不需要他那过期而劣质的施舍。 「瑶瑶，你到底有没有心？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是你说会永远陪着我的！你凭什么想离开就离开？」 听着这话，我血压立刻飙升。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脸打了一巴掌。 打完我的手还有热辣辣的疼痛感。他没有生气，表情阴暗不明。 「现在我们不相欠了。对了，两年前我走得急，麻烦请将我买给你的东西全部还给我，或者折换成金额给我。」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里重复叫着我的名字。 「你还想再进去警察局喝杯茶？」 他定在那，没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转身离开，却又被人拍了拍肩膀。 「你还有完没完？」 回过头却看到刚刚那个警察愣愣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我的包。 真丢脸丢大了，我连忙道歉。 「对不起，警察叔叔。」 听到这话，他光洁白皙的脸庞微微发红。 「我今年才 26 岁。」 我尴尬得再次道歉，或许是看到刚刚我和林哲对话，他转身警告林哲不能再对我进行纠缠。 林哲没有出声，看了我一眼，转身驾车离开了。 「以后他再骚扰你，你记得联系我们。」 12 林哲开始频繁出现在我身边，连同一起出现的还有我久未联系的父母。这一次父母倒没有像以前那样站在林哲那方，说我现在过得开心就行。我妈叫我得空可以回家住几天，她还说两年前她就把小雪的东西从我房间搬走。 我没拒绝，她欣喜若狂。我想我还是渴望亲情吧。 林哲见我父母没有起到作用，开始了淋雨，发烧，求和一系列迷惑操作。我的心没有丝毫波澜，在我心里，他现在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又一下雨天，林哲又守在我楼下，他抽着香烟，迷离又缱绻。 我真的不理解这种故作深情的做法，更糟糕的是有不少居民开始围观。我不打算理睬，正打算关上窗帘，却看到有人过去和林哲涉谈，正是那天拿东西出来给我的警察。 我想了想，还是下去和他打个招呼。 「齐警官？」 「瑶瑶！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林哲看到我出现，露出可怜兮兮模样。 「滚！」 齐警官适时出声。 「他还在骚扰你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骚扰，每次他就默默站在楼下。但这又的确给我带来困扰，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搬家。可为了他搬家，并不值得。 林哲喝了不少酒，身上衣服都湿了。齐警官只能通知来他同事来接林哲再去警局醒酒。林哲被拉走前还一直嘟囔着他后悔了。 「齐警官也住这？」 「是啊，刚搬来没多久。没想到来这还要加班。别叫齐警官这么客气，我叫齐嘉宁。」 「我叫陈瑶瑶。」 听到齐嘉宁也住在这附近，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13 那天过后，我和齐嘉宁慢慢熟络起来。穿上警服时他一副严肃帅气模样。私下的他却是有点呆萌可爱。他喜欢做饭，他经常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慢慢的，我越发频繁地去他家蹭饭。 齐嘉宁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和刘知的聊天里。 「你最近跟这个警官好像走得比较近啊。」 「我们住的挺近的。我在这也没啥朋友。可能因为他是警察，所以我挺信任他。」 「那个渣男还有缠着你吗？」 我说没有，主要是不想刘知担心我。 但实际上，林哲开始了浪子回头的戏码，隔三差五地来我楼下。 我实在厌烦，寻思得给他找点麻烦。我了解到，他创业的公司正处于一个新三板准备上市阶段。而他这个老板居然还能这么闲，也是稀奇。 我找了个时间，浏览他公司的财务报表，发现他公司的增值税和所得税存在漏洞。我便做了一个长报告，提交给了税务局举报。那段时间过后，他终于忙得没怎么找我。 14 年度合并报表通过审核那一天，齐嘉宁约我吃个火锅庆祝。他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熟悉的人，我想到第一庆祝的人也是他。 吃完火锅后，我们俩在江边散步消食。 不曾想正碰上一个小女孩不小心掉进水里，她母亲撕心裂肺地在旁边呼喊着。 大学时期我曾学过游泳，也学过一点水中救人。 我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跳进江里。 「瑶瑶！」 齐嘉宁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但我顾不上。 救了小女孩上岸时，齐嘉宁脸色铁青，我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我学过游泳，也学过如何救人，你不用担心。」 齐嘉宁没说话，回去后给我煮了一大锅姜茶。 「啊，我真的好讨厌姜味。」 我还是顶着齐警官的眼光，喝了下去，身子瞬间暖乎乎的。 齐嘉宁收拾好碗去厨房洗，一边洗还小声嘟囔着，温暖阳光又可爱。 我看着他，心跳不免得漏一拍。 15 自那天救小女孩事件后，我和齐嘉宁的氛围变得暧昧。真正确定关系那一天，是一个周五晚上。 那天他买好菜式来我家做饭。我感慨道齐警官做饭真是好吃呀！他听到后脸红地吃着饭，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 「怎么了？」 不知怎的，我也有些紧张。 「我，我可以一直做饭给你吃。」 我脑袋一空，心跳得飞快，胡乱吃了几口饭冷静片刻。 「也不是不可以。」 「啊？」 「吃饭吧，男朋友。」 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傻傻看着我。接着便开心地抱着我。我们贴得很近，我的手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腹肌。 他嗯哼一声，我们俩的脸都红了。我清晰地听到我们俩的心跳声在交缠。他慢慢地靠近，我甚至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瑶瑶，闭眼。」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正在此时，门突然卡擦一声开了。我下意识把齐嘉宁推开，他也呆呆地坐在地上，表情尽是不知所措。 来的人是刘知，我之前给过钥匙她。齐嘉宁瞬间站起来，接着同手同脚地说去洗碗，我磕磕绊绊地跟刘知解释。 后来刘知跟我说，我完成年度合并报表那天，她就想来与我一起庆祝。奈何她的工作太多，走不开，这才晚几天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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