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有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好友李相思,她恍惚的接起,“……喂?” 线路里,李相思的声音格外的严肃,“小鱼,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桑晓瑜张了张嘴,有些困惑。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闺蜜又是好友,平常嘻嘻哈哈的时候多,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上次这样的时候,还是在电话通知她秦思年外婆去世的时候。“我现在在院里的体检中心,我刚刚看了秦医生的体检报告,也询问了这边的医生,因为他的体检初次显示有异样,怀疑他体内可能携有hiv病毒,所以他抽血又做了筛查,化验结果呈阳性,他被确诊为患 了aids,看情况他应该是在南非时被感染的!” 桑晓瑜反应有些迟缓的问,“aids?” 李相思凝重的回答,“是的,就是我们常说的艾滋病……” “啪嗒——” 桑晓瑜的手机坠落在地上。 脑袋里瞬间打起了结,乱成泥泞,无法再去思考,她趔趄的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眼里的焦距涣散,脸色渐渐的苍白,她完全呆掉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双腿和双脚都麻木的没有知觉。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晚他来找自己时候的样子,行为举止异样,英俊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层灰,沉默且心事重重的,不仅把钻戒赔给她,并保证不会再搞破坏,他还说祝她幸福……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时候,她都忘记了反应。 易祈然原本想要敲门的,见门没有关就直接推开了,惊讶的看到她就站在玄关处,整个人像僵掉了一般。“小鱼,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说好结束后给我打电话,在咖啡厅等我回去接你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打你电话也一直没人接!”易祈然微喘的的说完也同时松了口气,确认她回到家就好,不过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自己,不禁问,“小鱼,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易祈然上前伸手轻握她的手,顿时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祈然……”桑晓瑜干涩的眼球转动。 她低头,视线落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上。 “小鱼,你怎么了?”易祈然发现她的异常,很关心的问。桑晓瑜咽了咽,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手从未婚夫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抬头缓缓对上他的目光,哑声一个字一个字说,“祈然,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第940章,我来找你 西藏地区,某某县。 相比较于些一二线发达城市,这里算是比较落后的小地方,医院的规模不大,只有两栋楼,前面是门诊,后面是住院部,每天接待的病人不少,任职的医务人员都比较忙碌。 门诊心外科的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秦思年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片子放下,他看向对面道,“我刚刚看了复查结果,恢复的很好!回去饮食方面多注意一点,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禁忌,但还是要少食多餐,不要过饱,更不能暴饮暴食,尽量让孩子控制零食和饮料 ,以免加重心脏负担!” 对面坐着一对母子,听完他说的话,母亲直点头,“好,我一定记得!” 说完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就拉着儿子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大姐,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秦思年见状惊诧的起身。 母亲明显情绪很激动的说,“秦医生,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两个月前你给我儿子做手术,把他给抢救回来,他现在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你别拦着我,我得给你磕个头表达一下心情!” 说罢,便让儿子跟着自己磕头。 秦思年怎么可能接受,连忙让母子两个起来,偏偏对方执拗,无奈之下只能叫来护士进来帮忙,“小赵,小李,快把大婶扶起来!” 两个女护士很快跑进来,合力之下这才将母子俩搀扶起来。 秦思年将病历本交给母亲,“大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复查的结果很好,你快带着儿子回去吧!” 母子俩连连道谢着离开。 秦思年松了口气,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桃花眼微动,凝在了患者的病例上,刚刚那个孩子的手术是他两个月前做的,这次回来后,他便取消了临床医师的所有工作,只对患者进行简单的问诊,以及提供医疗方面的技术。 因为…… 他没有办法再上手术台。 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老天会什么时候和你开一个玩笑。秦思年当时拿过化验结果时,还不敢置信,做医生对于这方面向来会更小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遭遇到的不幸,后来调查才得知是在南非地震的时候,他曾到军车里给一位突发心脏病的志愿者进行了救 治。(前文写错为军官,这里纠正修改为志愿者。)nmzl 后来得知余震发生她跑上了山,当下分了神,救治的过程中被刺破了手,没想到那位志愿者竟然是hiv病毒的携带者。 之后他有过持续性的发烧,当时只以为是感冒,并未多想,aids病人一般分为三个阶段,想来那个时候他应该处于第一个阶段,也就是窗口期,而现在可能是无症状期的下一个阶段…… 突起的喉结微动,秦思年有些想抽烟,想借由尼古丁来麻痹一些翻涌的心绪。 受影响的关系,抬手时不小心被抽屉外露出来的铁皮刮到,蹭破了一块皮,有红色的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 办公室里没离开的那两位护士,其中的一位看到后顿时低呼的上前,“秦医生,你手破了,我帮你贴个创可贴吧!” 从兜里掏出来个创可贴,就要俯身帮他贴上。 “别碰我!”秦思年迅速避开。 扯过两张纸盖在上面,见两个护士被他呵斥的大气不敢出,拧眉道,“只是小伤。时间不早了,可以下班回家了!” “是!”两个护士互相看了看,恭敬的颔首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办公室后,女护士拍了下旁边的,“小赵,你又犯花痴了!”“真的是好an啊!”被叫做小赵的护士很年轻,双手捧着脸,不时回头偷瞄着,“我还以为上次秦医生突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呢,还想着看不到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对咱们医院来说 简直是老天爷的恩赐啊!” 秦思年将创可贴缠在手上后,脱掉白大褂,拎着皮衣也离开办公室。 藏区的海拔很高,日照时间也很长,他离开医院后又去了超市,买完东西出来以后,天边的太阳才渐渐退却。 遇红灯停下来,秦思年偏头望着远处被晚霞染成玫瑰色的天空。 磅礴的雪山上面,落日的余晖盘旋在上面,形成美不胜收的自然景象,他习惯性的掏出手机,镜头对着那画面完美的捕捉下来。 西藏雪山上的落日…… 她以前一直说想要看,这几乎是他的一种习惯了,在藏区的时候每次看到都会将照片拍摄下来,这会儿看着手机屏幕,他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想必她的婚期应该快到了,这会儿应该忙着筹备婚礼吧…… 心中苦涩,他抬手将手机丢回了储物格里。 秦思年所住的地方是临山的一处住宅楼区,环境还不错,交通也比较便利,是之前院里专门提供给他的宿舍,他将车子停稳,提着买来的食材上楼。 他住在二楼,只需要走上去一层台阶便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秦思年伸手去掏钥匙,桃花眼抬起时却蓦地顿住,因为前面门口的台阶那里坐着一个女人。 双臂并拢,两条手肘在是上面托着下巴,没有化妆,和这边长期晒太阳的藏民不同,皮肤特别的白皙,圆脸上有双异常明亮的丹凤眼。 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秦思年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怎么可能? 但时那个身影明明就在那,地面上有拉长的影子,一切都那么清晰,秦思年瞳孔紧缩,风流倜傥的桃花眼里尽是震惊之色,抄在裤兜里的掌心已经不知何时收拢成拳,钥匙已经铬烙在纹路之间。 他惊愕的出声,“小金鱼?” “是我!”坐在台阶上的桑晓瑜站了起来。 不过似乎是等的太久了,双脚有些发麻,她身形摇晃了一小下。 秦思年的心脏也跟着摇晃了两下,砰砰砰的跳,那么急,那么快,他扯动着薄唇,低沉的嗓音逸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桑晓瑜静静的 来找他! 桑晓瑜脑袋里只有那么一个念头。 什么也不想再去想,只想要来找他,陪着他。 当天晚上她便收拾了行李,赶的是夜里凌晨一点的飞机,落地以后,她又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和汽车,终于,她出现在了他面前。 桑晓瑜站在台阶之上,位置比他要高出来一些,刚好能跌入那双灼烫又发亮的桃花眼里,她往前挪了挪脚尖,“禽兽,是不是忘记了以前答应过我的事!” “什么事?”秦思年喉结滚动。 桑晓瑜定定的望着他,声音清晰的说,“你说过,要陪我看西藏雪山上的落日,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秦思年呼吸凝滞。 是,他说过,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不光是西藏雪山上的落日,还有撒哈拉大沙漠摘仙人掌,亚马逊原始森林划船看鳄鱼,北极爱斯基摩滑雪橇等等,他甚至想要陪她走过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秦思年太阳穴像是有两只青蛙在蹦跶,奔流的血液也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只是他在努力的克制。 他离开的时候,她的婚期就已经定下来了,虽然他在遥远的藏区,但也知道她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她不再是他的秦太太,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可是她现在却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这里…… 眸光从她的行李箱上收回,秦思年嗓子抽紧,扯了扯薄唇,弧度有些勉强,“小金鱼,你这么跑过来,婚礼怎么办?” “取消了。”桑晓瑜的淡淡说。 秦思年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问,“你不结婚了?” “不结了!”桑晓瑜点头,回答的很痛快。 秦思年闻言,桃花眼吃惊的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像是想要从她的目光里辨别真假一样。 桑晓瑜没有回避,迎着他的视线,任由着他望进自己的内心深处。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想要听到的话! 只不过却是以前…… 秦思年眼底燃烧起来的火光全部被强行扑灭,眉峰慢慢拧起,似是在思量着什么,沉默了一阵子后,他蓦地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了?” “……”桑晓瑜屏息。 秦思年瞳孔紧缩,接着问,“李医生告诉你的?” 他几乎能够猜得到,作为外科医生的李相思和他同在一家私立医院,如果有心想要调取些什么东西,只要稍微动点心思,应该是不难的。 “嗯。”桑晓瑜点了点头。 见她确认以后,秦思年桃花眼瞥向旁边的墙壁。 果然…… 身体里奔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喉咙口仿佛有团棉花狠狠的堵上来,秦思年扯唇,“小金鱼,你回冰城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 桑晓瑜抿起了嘴角。 她来的时候其实有预料到,他一定会推开自己让她回去。 因为在他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便选择了放手,那样心甘情愿的祝福她嫁给别人,甚至是想要躲避,跑回来这么远的藏区,想要了了的混过余生时光,不想对她有任何的牵累。 “你去超市了么,都买什么了?”桑晓瑜转移话题,目光故意盯想他手里拎着的购物袋。 袋子里面装着水果和时蔬,始终拎在他的右手上。 见他拧眉不语,桑晓瑜抬手摸向自己空瘪瘪的胃部,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禽兽,我很饿!”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竟然叫嚣了两声。 桑晓瑜其实没有撒谎,的确是非常饿了,昨天傍晚到达的藏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又坐了一下午的汽车,她几乎都没有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饱饭。 油烟机嗡嗡的声响停止。 桑晓瑜立即抬起头,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从厨房里走出来。 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和他们曾经在冰城的婚房差不多的格局,虽然这里的装修很简单,和那个婚房有很大的不同,但她却有种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每次都是秦思年在厨房里面忙碌,而她就只需要坐在餐桌上等着吃现成的。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 荤素搭配的很好,色泽鲜亮,让人看着食指大动。 桑晓瑜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眉眼弯弯的说了句,“禽兽,我又可以吃到你做的饭了!” 秦思年盛汤的动作一顿,薄唇扯了扯,什么也没说,继续将汤往碗里面盛,然后分别放在自己和她面前一碗。 汤是鱼丸的,飘在奶白色的汤水上面,很适合在高海拔地带,和连续喝了两碗的桑晓瑜比,秦思年似乎没什么食欲,全程桃花眼低垂着沉默的用餐。 碗里最后的汤水一干而近,桑晓瑜放下了碗筷。 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般的,在她有动作同时,秦思年便抬起桃花眼看她,“吃饱了?” “很饱!”桑晓瑜点头,视线所及衣服下面都快撑出个轮廓了。 秦思年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沉声说,“吃饱了的话,你可以回冰城了。” “禽兽,你想要撵我走?”桑晓瑜皱眉。 “我的态度还不明显?”秦思年不动声色的反问。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数秒后,桑晓瑜咬牙,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便脆声道,“好啊,我走!” 说着,她便转身走向立在墙边的行李箱。一边将拉杆拽出来,一边往客厅的窗户瞥了眼,像是跟他说,也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这里连飞机都没有,我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听说藏区这边似乎很乱,那种抢劫啊竟然有, 劫钱也就算了,要是劫色就只能怪命运不济了!不过既然你这么撵我走,那我就走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耸耸肩,她没再看他那张英俊的脸。 桑晓瑜很潇洒的拉着行李箱往玄关方向走。 她一直连头也没回,脚步也没有停顿,但心里却在默默的数。 一。 二。 三…… 当她数到数字三的时候,果然,身后有脚步声随之响起。桑晓瑜嘴角一点点的翘起,低头去看,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扯住了她的手腕。 就像是那会儿她说自己饿,他踌躇许久后还是带着自己进家门时一样。 桑晓瑜知道,他绝对不会狠心到真的让自己大晚上的离开,所以那会儿痛快的说要走,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他不舍得。 外面天色越来越黑了,不比城市里繁华的霓虹,这里更回归生活,远处都是温馨的灯火。 打开行李箱,桑晓瑜抱着睡衣问他,“禽兽,我睡哪儿?” 秦思年带着她走进了主卧,推开门,里面是十多平大的房间,还有个很小的飘窗,颜色很单调,一看就能感觉到是男人的房间,处处都充满了雄性气息以及荷尔蒙。 “睡我的房间,被子和枕头都是现成的,你应该坐了很久的火车和汽车,洗个澡,早点休息!”秦思年伸手指了指。 桑晓瑜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涩的问,“咳,那你呢?” 秦思年突起的喉结微动,扯了扯薄唇,“我睡对面的客卧。” “噢!”桑晓瑜低应了声,没在吭声。 总不能指望她,没羞没臊的要求他跟自己睡一张床吧? 秦思年转身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床被子和枕头,然后走出了卧室。 若是以前的话,这种时候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只会用那双风流倜傥的桃花眼望着她,慵懒又邪气的回答说这还用问,他的房间他的床,当然是两个人睡在一起了!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桑晓瑜心里面酸酸柔柔的。 从北方城市飞到这边,转机加一起就有七个多小时,再加上一整晚的火车和好几个小时的汽车,这番折腾下来,她真的是疲惫不堪。 草草冲了个澡,桑晓瑜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外面金色的阳光已经从白色的纱幔透进来,她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快九点了,看来她一觉睡得真的很香。 望着那朝气蓬勃的光辉,她突然觉得,不光是雪山上的落日,或许他们也应该一起看一起日出,一定会很美! 桑晓瑜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两碗清淡的米粥,藏区特色的小吃奶渣包子,还有金灿灿的荷包蛋。 把长发的马尾扎上,桑晓瑜快步走过去拉开椅子准备开动,然而动作却又突然顿住,因为在餐桌边上,她的行李箱被收拾好了立在那,她皱眉朝他看过去。 秦思年扯唇,“小金鱼,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你什么意思?”桑晓瑜抿嘴。 秦思年眼角余光瞥向她的行李箱,淡声道,“昨天晚上不安全,现在白天了,吃完早餐你可以回去了。” 桑晓瑜刚刚醒来后看到美食的好心情,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没想到他依旧还是拒她于千里之外,抱有着让她回冰城的打算。 她咬牙问,“如果我说不呢?” 秦思年突起的喉结微动,桃花眼里没有温度,沉声道,“我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 桑晓瑜深吸一口气。 重新拉开椅子,她一屁股坐在上面,拿起奶渣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直接没好气的宣告说,“禽兽,我告诉你,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不管你怎么想,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撵不走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秦思年蓦地沉喝出声,“桑晓瑜!” 风流倜傥的桃花眼死死的瞪着她,额角处有青筋隐隐爆现。 桑晓瑜被吼的呼吸滞了滞,随即同样的不甘示弱的直接喊回去,“禽兽!” 干什么,比谁嗓门大么? 蓦地,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桑晓瑜继续咬着手里的奶渣包子,无动于衷,不是她的电话而是他的。 秦思年掏出后看了眼,是医院打来的,他只好接起放在耳边,线路里传来院里同事的声音,“喂,秦医生,今天不是有您的技术交流会议么,大家都已经等很久了,您什么时候到?” “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我马上就到!”他扯唇。 挂了电话,正捧着碗喝粥的桑晓瑜抬起眼睛,冲他眨了眨,“医院打电话催你了?赶快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你放心!” 秦思年拧眉凝了她半晌后,像是无奈一般,最终拿起搭在沙发上的皮衣离开了。 因为藏区地带相对其他地区都很落后,这里的医疗水平往往很低,医生的理论知识也相对薄弱,很多先进的仪器都不能熟练操作。 被派过来援藏的医生除了开展正常的诊疗工作以外,还要给医院里的医务人员提供指导,以及医疗方面的技术,进而提高医院整体的业务技术水平,以此才能达到援藏的效果。 秦思年如今,只专攻后面的部分。 因为早上在家里耽搁,交流会议持续的比较晚,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休时间。 秦思年说完散会后,关掉了后面的投影仪,顺带着整理着面前摊开在桌面上的医学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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