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你奶奶的医药费,我们先生付了。”司机将几张账单递给兰溪溪。 兰溪溪颤颤接过账单,看着上面的购买药品,心里终于踏实了,期待的问,“是不是薄战夜派你来接我的?” 她知道大厦门前装了监控,薄战夜能看到她! 司机摇摇头,“宋总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比做狗,你还在希望什么?” 他拉开后车座,“容小姐,请。” 兰溪溪抬起头,看到后车座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双腿微微叠起,指间烟雾缭绕,只坐在那就让人无法靠近。 “我不认识你们先生……” “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先生会告诉你。”司机道,“顺带提一句,我们先生不喜欢等人。” 兰溪溪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并不知道车内那男人什么来头,可她太想知道真相,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一动腿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就有鲜血流出。 司机立刻替兰溪溪包扎伤口,又拿了浴巾给她,兰溪溪披着上车,坐在了男人身侧。 车子很快启动。 而兰溪溪借着车内灯光,看到男人无暇的侧脸,修长指间夹着烟……他的侧脸,仿佛很熟悉。 兰溪溪抿了下唇,“你要告诉我什么?” 男人并没回答,只是侧过头,清冷的眼眸扫过她,最后停在她脖子上。 “把项链还给我。”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清冷。 兰溪溪反射性摸到脖子上的项链,再一听那个‘还’字,很快明白这项链是那晚的男人落下的,气的浑身发抖。 “原,原来那晚的男人是你!”他的侧脸,她之前在照片里就见过! “短信也是你发的对不对?”兰溪溪质问道,抬起手想要扇男人,“你这个禽兽!” “我没给你发短信,但那个房间是我订的。”男人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想知道那晚你为什么会进我房间吗?” 兰溪溪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她想起自己确实走到门口,准备敲门,却被人从背后推了进去。 “你在说什么笑话!”兰溪溪气笑了,“房间是你订的,短信不是你发的还有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傅宵权冷冷嗤笑,“真蠢!” “……” 还不等兰溪溪有所回应,男人已经拽下她脖子上的项链,掏出手帕擦拭,一边对司机吩咐,“去酒店,带容小姐看看真相。” “好的,先生。” 不久后,车子抵达兰庭酒店地下车库。 这酒店给兰溪溪的回忆并不美好,她想起那天早上的一幕幕,浑身颤了几下。 兰溪溪腿上缠着纱布,加上浑身湿透,要多惨有多惨。 她跟着傅宵权进了某个房间,抓紧身上的浴巾,蹙眉问道,“真相在哪?” 傅宵权余光看了眼司机。 司机立刻拿遥控器打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很快,一个房间的布局就出现在液晶电视里。 似乎是实时监控。 兰溪溪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进来房间,赫然就是刚跟她离婚的薄战夜,还有闺蜜宁韵! “阿时,恭喜你得偿所愿。”宁韵从后面搂住男人,一双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游走着,“不过你可真狠,一分钱都不留给兰溪溪,听说她奶奶用的药品很贵呢!” “一个半百老人,死了更好。”薄战夜嗓音冷酷,回身跟宁韵一记深吻,“也多亏了你,抓住那些股东的把柄,我才能顺利从他们手中拿到申赫股份,一举拿下申赫。” “你可是我男朋友,我不帮你帮谁?”宁韵捶了男人一下,“警局那边我打点好了,兰溪溪就算活着也再查不出什么。不过,薄战夜你这么狠吗?养父养母你都敢下手?” 听到宁韵这些话,兰溪溪大脑炸的一片空白,身体晃了晃,倒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原来她父母不是意外死亡,是薄战夜害死的! 为什么! 她父母视薄战夜为亲儿子,除了申赫外,几乎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他。 他为什么这么残忍! 薄战夜捏着宁韵的下巴,神情很冷漠,“为什么易总会临时换房,早上那个从2588房间出去的男人又是谁?” “暂时没查到。”宁韵下巴几乎被男人捏碎了,讨好地亲他,“不管是谁都没关系,反正你们离婚了,兰溪溪除了一个要死的奶奶,一无所有,人也脏了,你还不能满意吗?” 薄战夜想到跪在雨里狼狈不堪的女人,心里莫名烦躁。 “满意!”他冷呵一声,掐着宁韵的腰肢将她抛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容家灭亡是活该。 他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阿时,你慢点……”宁韵手指灵活解着男人的衬衫扣子,不时娇嗔一句。 很快房间里暧昧声音不断。 兰溪溪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整个人控制不住地一直颤抖,如坠冰窖。 原来,这一切都是唐时跟宁韵设计的,那些记者恐怕也是唐时安排的,让她出轨的丑事在网上大肆被宣扬。 离婚时好让她净身出户,夺走她的一切! “为什么……”兰溪溪语气里满是凄苦,仰头看向扶着自己的男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那是她的枕边人啊,父母去世后,她唯一的支撑。 可他把她耍的团团转! 还不等男人回答,淋了几小时雨,加上液晶屏里的那些画面,生生将兰溪溪刺激的晕了过去。 傅宵权眼一沉,手勾着女人双腿,将人抱起来往外走。 “打电话给唐玉。” “是。” 傅宵权带兰溪溪到了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别墅区——燕园。 刚进屋,原坐在沙发里,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看到他就站了起来,“权哥。” “嗯。”傅宵权抱人去二楼,交由男人处理伤口。 他在楼下抽烟等候。 约莫半小时后,唐玉从楼上下来,“可以啊权哥,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被你找到了。我要没看错,她是出轨新闻里的女主角吧?”
“奸夫是我。”傅宵权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