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觉得她这副神情悲切的模样说不出的碍眼,不耐烦地说道:“开个价,你要多少?”
果果强忍着泪水:“我不要你的钱。”
她的感情,即便是卑微到尘埃里,也容不得金钱来玷污。
陆川不由分说把卡塞到她手里:“拿着吧,你那公司濒临倒闭不是吗?”
果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倒闭?你不打算收购沈氏么?”
陆川耸了耸肩:“蔓青回国了,沈氏是我送给林家的一份大礼。”
果果笑了,真的笑了。
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喉咙哽咽,酸涩到心里发疼:“你对林蔓青真好,真的很好。”
她把卡放在桌子上:“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陆川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戾气:“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少在我面前矫情,你知道我不吃那一套的。”
果果突然间狼狈得无地自容:“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不会了……”
陆川冷笑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果果佝着身子离开,离开她住了十年被她当做家的地方。
她茫然地望着黑沉沉的夜幕,这些年来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委屈涌上心头,喉咙里满是腥甜。
林蔓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靠在陆川身上。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陆川挑了挑眉:“不然呢?”
林蔓青抬眸,直视陆川,神色里带着不忍:“她跟了你十年,你对她就没有……”
“蔓青,我只喜欢你,除了你,别的女人哪能入得了我的眼。”
“就算是猫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呢?”
陆川冷嗤一声看着她:“她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消遣玩意,能有什么感情?”
林蔓青垂眸,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深埋在陆川怀里。
公司宣告破产后,果果家里的房子、车子都拿去抵债了。
迫于经济上的巨大压力,她并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来治疗失恋的情伤。
半个月后,果果在一家珠宝设计公司担任设计师。
刚一上岗,她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中,拼命地画着设计稿,让自己没时间去想陆川。
日以继夜的工作,令身体吃不消。
短短三个月时间,果果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出了一趟差回来的裴丞见到果果险些没有认出来,他担忧地看着她:“小学妹,你这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裴丞是果果的学长,也是公司的总裁。
果果笑了笑:“我没事。”
裴丞说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后和我参加商宴。”
裴丞的态度很强硬,果果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最终没说出口,接受了裴丞的好意。
果果在家浑浑噩噩过了两天,裴丞开车来到她楼下接她参加商宴。
刚一踏入会场就见到了被人群簇拥在正中间的陆川,以及被他护在怀里的林蔓青。
男人的五官俊朗冷硬,眉眼桀骜又张狂,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牢牢地吸引着她的视线。
裴丞叹了叹:“别看了,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果果刚一转身,陆川就看了过来,见裴丞揽着果果的腰,脸上的表情阴沉得滴出水来。
裴丞带着果果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些人给她认识。
之后,两人分开,各自交际。
果果正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就被人拉住了:“沈小姐,好久不见啊。”
拉住果果的人是X行的宋行长,尤其爱喝酒。
闲聊中,宋行长得知果果现在在珠宝公司担任设计师,说道:“温莎公爵想找人设计一套珠宝首饰赠给他明年要结婚的小女儿,你陪我喝个痛快,我向他引荐你。”
“好!”
裴丞的公司才成立不久,急需要拿得出手的作品在市场上站稳脚,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你来我往的,果果喝下十几杯高浓度白酒。
果果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何况烈酒灼人,胃里像是有把火烧着,烧得她疼得不得了。
两人拼酒引来不少人围观,大部分男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醉醺醺的果果。
林蔓青皱着眉说道:“瑾修,沈小姐好像喝醉了,我们送她回去吧?”
陆川莫名觉得有些暴躁:“别坏了人家的好事,指不定人家故意喝醉酒想发生点什么呢。”
果果只恨自己的酒量太好,倘若真醉了就好,就听不到那些刺耳的话了,就不会难过了。
她喝得更凶了。
……
驱车回去的路上,陆川想起以前参加的宴会,那些喝醉酒神志不清的女孩被猎艳的男人们带上各种豪车,驶向未知。
陆川叫司机停车,对林蔓青说道:“蔓青,你先回去。”
回到会场,就瞧见裴丞疯了似得在找果果。
陆川找到烂醉如泥的宋行长,朝他脸上泼了一杯冰水,厉声问道:“果果在哪里?!”
宋行长嘟哝着说道:“秦、秦三少那……”
陆川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秦三少,是个有着下三滥爱好的神经病。
一月后……
果果下班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雪花。
她裹了裹大衣,去了药店。
“小沈,你感冒还没好?”
她隔三差五就来买感冒药,药店老板都认识她了。
果果笑着说道:“今年冬天太冷了,感冒反反复复的,总是好不彻底。”
老板说道:“你的体质太差了,你得加强营养,还得多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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