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我就发现他都认得,他很聪明。 这个小孩,他受过教育的。 我摸了摸下巴,又去翻书,在他试过我淘来的外面的小学课本之后,我惊讶地得出个结论。 徐裴比常人智商要高太多。 但是吧,家里穷,没法带孩子深造,只能自力更生,自己上。 于是白天我领着一堆小娃娃去上学,晚上我就单独地给他开小灶,讲点儿深奥的知识。 徐裴起初只懒懒地掀起眼皮,看着手里还沾着洗衣粉泡沫的我要拿起书本教他,没怎么把我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孩放在眼里。 可我打开课本给他讲函数、讲外语、讲历史、讲力学…… 那双冷淡的眸子,慢慢地看了过来。 时间久了,倒真的对我这个小老师挺「尊敬」的。 甚至我每晚的集体节目「历史小故事」,也会默默地过来坐到小孩们中间,一起听我将一个又一个历史人物的野史正传结合在一起编成跌宕起伏的小故事。 春妈妈管其他孩子,我负责管徐裴。 就像养小孩一样。 虽然这个小孩和我一样大,但是我心智并非孩童,而且学习东西飞速。 我像书虫一样地泡在各大图书馆里,啃食着所有图书,我上辈子兴许真的是只书虫。 六年来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我教徐裴读书明理,教他以史为鉴,教他天干地支,教他家国大义。 我从来不曾放弃过他。 哪怕在徐裴十一岁时我撞见他肢解虐杀动物,我都没放弃过把他扳回正途。 天天让他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还要熟读《刑法》。 六年勤勤恳恳,悉心地教导,精心地培育,试图浇灌出参天大树。 结果,最后我在他床底下的地板里发现福尔马林泡着的死婴和器官。 其实到了这一步,我依旧没想过放弃他。 直到后来主系统」找上了门,说徐裴下一步就要杀我。 我起初并不知道我存在于一本小说世界中。
主系统带着莫名的自负和高傲,它高高在上,说我十七岁那年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