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对我一直如此冷漠。
我盘起腿坐在他对面,替他把脸侧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
突然发现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了,我不得不仰起头看他。
“你怎么又罚跪啦,今天惹着谁了?”我笑津津地看着他。
苏昭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我爹,我姨母,我庶妹,家里的婆婆和下人们嘛。”
苏昭:......
嘿嘿,其实府里一共也不过就这么些人。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慌忙去安慰他:“你不要难过,今天三姨母带着ˢᵚᶻˡ钱若蕊去买新衣裳了,省下了好多布料,咱俩可以一人添一身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白色的,很好看。”你肯定喜欢。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也不恼,只当他是自尊心受挫,反正已经习惯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把头放得更低,扭进他怀里自下而上盯着他道:“你看...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不料苏昭像被刺到一般迅速直起身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我不死心地又凑上去,苏昭突然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愣住了,我从未见过苏昭这样,莫名有点害怕,只能解释道:“我只是想问你借些银子,最近我的银子被扣了许多。”
苏昭似乎也是意识到什么,眼神迅速冷了下来。
我见他这般模样,便料定他不会借给我。
哼,白眼狼,他的那些银子不还是我给的。
回去的路上,我鼻子抑制不住的泛酸,有种心意被别人践踏的感觉。
药瓶在胸口硌得生疼,那本来是我准备给他敷膝盖伤口的药,现在好了,还是给自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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