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之下,谢彦辞一把将人堵在自己和拔步床中间,咬牙切齿宣告:“沈惊晚,大婚之前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别招惹我。”
“既招惹了我,什么时候结束,可由不得你!”
沈惊晚惊住,这混账现在还不是摄政王,就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果然狼子野心。
但还不等她喊人,就被谢彦辞压进了暖床。0
男人满身酒气,猴急的样子像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她一边挣扎一边骂:“狗东西,滚开!”
“我是狗,那被我做弄的你又是什么?嗯?”
一记撞击,沈惊晚再也说不出话来。
破碎暧昧声音,从茜纱的床幔隐约传出。
从下午到晚上,连续不断。
此次欢情,比第一次的体验还要糟糕。
等沈惊晚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可笑的是,谢彦辞一走,心口那处濒死的痛感又出现了。
她隐约明白,天道多偏爱‘天命之子’。
可她沈惊晚,这辈子就算依旧短命,也不会靠着谢彦辞苟活!
撑着身体起来,她白着脸叫出暗卫,发号施令:“传令下去,承王有谋逆之心,尔等立即随我赶往五台山,禀告圣上!”
“还有,此事务必瞒着大总管,将他调回公主府,就说我想穿皇祖父在我大婚之时,赏赐的霓裳华衣……”
吩咐完一切,沈惊晚才靠在床沿缓气。
谋逆的话一定会传到承王耳内,以他的野心,他定会不惜一切制止她。
谢彦辞昨晚发疯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她要赌一把,赌他目前还念着她,要他因自己的命和承王产生隔阂……
这一次,绝不能让大赵毁在承王手里。
大总管看着她长大,定然不愿她冒险,上辈子他就为了护她而死,这辈子,希望他能陪着皇祖父,活的久一点……
……
临近年关,庄子提前挂上了红灯笼。
沈惊晚披着白狐裘走出来时,外头等候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只淡扫蛾眉,却顾盼生辉,行走间,头上的明珠步摇一动不动,纤秾多姿,端庄高雅之态无人能及。
谢彦辞很少见沈惊晚穿白色,印象中她钟爱大红贵气之色,明妍百媚。
这样的她,无疑也是美的,可他心头却总有种莫名不安。
直到沈惊晚走到了他面前:“你也要跟着我去五台山?”
谢彦辞眸光微暗,她行事鲁莽,只凭心意,他此次若不跟着去,那‘休书’恐怕就成真的了。
见他默认,沈惊晚主动伸手递给他:“我知道你一直对谢家获罪之事耿耿于怀,若你此次护我平安见到皇祖父,我就豁出一切求他为谢家翻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