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唇角也是冷的,她刚这样想完,忽然就被大力推开,沈夕绾一个没防备摔在了地上,抬眼时,看到了池寒笙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 她毫不在意,慢慢站起来,问他:“小叔,小孩子会这样亲你吗?” 池寒笙没有回复,他不再看她,而是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冷吐出:“滚。” 沈夕绾红着眼眶看他冷漠的侧脸,声音清亮:“池寒笙,我喜欢你,不管你再怎么逃避,我就是喜欢你,你这个胆小鬼,连接受我的喜欢都不敢!” 说完跑了出去。 正好与进来的助理擦身而过,助理看着哭着跑出去的人,又看了眼病床上脸色铁青的老板,“池总,那是……沈小姐?” 只见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脸上也写满了燥意,手抚上发痛地太阳穴,声音冷得不像话。 “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助理小王费了老大劲才终于追上沈夕绾。 此时她已经跑到马路边上,一边哭一边走,小王焦急地看着,生怕这位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跑进马路中间了。 等到沈夕绾终于哭累了,走累了,就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腿上。 等到夜幕降临,她才终于起身回了家。 小王回去跟池寒笙报告的时候,他也已经出院回到了私人公寓,听完小王事无巨细的报告是如何跟着沈夕绾回家的,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让他回去了。 别墅明亮安静,他的心却躁动不安。 他心烦意乱的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刚打开,便接到了池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寒笙,出院了吧?”是池老夫人的声音。 池寒笙立刻回答:“是的。” 池老夫人总是免不了要唠叨他一顿:“那就好,有空回老宅一趟,对了,带上傅霆琛一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俩的事该定了。” 他有些微怔,许久才应了一声,挂电话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沈夕绾回到家后,沈长清立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两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任谁也看得出。 “你不是去看池寒笙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沈长清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从冰箱拿出几个冰袋给她消肿。 沈夕绾不回答,可沈长清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池寒笙?” 她愣了,连讲话都结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沈长清哂笑,除了池寒笙,还有谁能让他这个宝贝妹妹这么难过?当年池寒笙出国,沈夕绾一个人偷偷哭了三天,她还以为谁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是沈长清懒得揭穿她。 “我以前觉得你还小,也许对他只是崇拜,或是一时喜欢,谁知道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多年,沈沈,你听我的,放弃吧。”沈长清苦口婆心的说。 沈夕绾敷着冰袋,语气木木的:“为什么?” “你喜欢他,连我都看得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可是他给过你一点回应吗?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不止没给过你回应,还处处躲着你,做什么事都生怕你误会,是不是?”每个字都精准的在沈夕绾的伤口上补刀,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鼻尖忍不住发酸,还是不甘心:“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了,却还是忍不住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吧。 说不定再试一次就成功了呢? 见她还是不甘心,沈长清也不再劝。 有些事,或许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之后才能结束,任何人劝都是枉然。 后面连续几天,沈夕绾再去舞团都没有再见到过池寒笙。 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告白,他躲她的时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