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总是能在我悲伤的时候这么理所当然的自恋一把? 「我不是为了萧瑜难受,不过……也有他的原因,哎,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 我把喝完的茶杯放下,准备带着绿萝离开。 比起萧瑜带给我的创伤,我更难过的是慕云柔的想法。 姐妹相称十余年。 她对我的恨意是令我震惊的。 「你当真想要退婚?不后悔?」 在我快踏出门的时候,容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比起平时的随性,此时话语里多了几分认真。 「不后悔。」 我回身丝毫不犹豫地回。 在我心里,没有人比我的家人更重要。 萧瑜亦然。 伤我家人者,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原谅。 三日后。 萧瑜刚解了禁足,就来了国公府要见我。 我没马上出去,晾着他。 直到他在前厅坐到天快黑,我才出去见他。 「锦儿,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望见我出来,萧瑜站起来,担忧地望着我问道。 「已无大碍,五皇子无须担心。」 我向他浅浅行一礼后,往后退了几步。 「几日不见,锦儿怎么与我疏远了这么多?连瑜哥哥都不喊了?」 萧瑜一如既往满面春风地笑着问我。 好似我是个正在同他闹脾气的小妹妹一样。 「我以为五皇子该知道的,毕竟退婚不是儿戏。」 我出来见他,是想知道他那天说的『自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没有心情同他弯弯绕绕。 在萧瑜愣神间,我从袖子里拿出慕云柔那天要给他送的书信。 「我还真不知道,我那庶妹何时与殿下这么熟了?」 萧瑜扫了眼我手中书信,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须臾间脸上又是惯常的那抹温和笑容。 「锦儿可是误会了什么?我都可以解释,你我相识这么久,该是知道我的为人和我的心意。」 「你送我的荷包我每日都佩戴着,因着这个,三皇兄和六皇弟没少笑话我,城内那些世家贵女私下也给我递过许多针脚和刺绣更为精致的荷包,我却都看不上,只喜欢锦儿这个,我都做到如此,锦儿还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吗?」 萧瑜用指尖勾起腰上那个惨不忍睹的荷包给我看。 就如慕云柔说的那样,我刺绣不行。 给萧瑜绣这个荷包,是我平生第一次绣东西。 他让我帮他绣个鸳鸯,我绣出来的却比乌鸦还要丑。 要不是前几日在清风酒楼亲耳听到他与慕云柔的对话,我可能还真的会信了他。 毕竟在我认识他之后,他未再同任何女子有过丝毫关系,还相当的避嫌。 我一直以为他是很喜欢我的。 「五皇子的心意到底如何,云锦不敢妄加揣测,可能只有殿下您自己最清楚了。」 我淡声开口,朝萧瑜缓缓伸出手,「这个荷包五皇子还是还给我吧,跟您的身份太不匹配,莫要再给您凭添笑话。」 「你这是执意要与我退婚?!」 萧瑜手收回,荷包重新垂在他的腰间,他拧眉望向我说。 「是。」 「不可能!我萧瑜的皇子妃除了你,不可能再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