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敏“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然后起身去走廊上透气。

这么多年，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是模范夫妻，实际上一点都不熟。

两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一脸遗憾的通知温崇明，

“孩子的命保住了，但大脑受了震荡，目前是植物人状态。祁少临先生稍微幸运一点，已经醒过来了。”

......

温崇明跌跌撞撞冲进病房。

一眼就看见女儿苍白的小脸。

回过头，柳素敏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找祁少临了。

他强忍着泪水给女儿擦脸，敞开的病房外，听见小护士窃窃私语，“我刚刚经过楼梯间的时候，看见柳总在跟医生说话，让医生保大，不要保小。”

“不可能吧？怎么会有人这么对亲女儿的？”

“骗你干什么！我都亲眼看见他们重新签署同意书了！”

温崇明的心比冰霜还冷。

随即心中升起对柳素敏冲天的怨恨。

当天晚上，他就给柳宅打去一个电话，接听的是他的***，

“把我当年和柳素敏结婚时签的协议找出来，拍照发给我，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

十五分钟后，手机“叮”的一声响。

温崇明打开对话框里的图片，清楚的看见上面写着的“违背契约者，需要无条件同意对方离婚，并且净身出户，不得索取任何财产”的字样。

保存，留档。

依次发给律所的朋友和民政局的朋友。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该契约长期有效。】

【明天民政局里有空闲，可以随时来申请离婚。】

温崇明盯着这几行字，刚要点击删除的时候，一阵女声传来，

“崇明，你怎么还没睡？”

温崇明心里一惊，下意识合上手机。

柳素敏走过来，目光落在姎姎脸上，眉心动了动，说，“我已经让医生全力救治了，血库也优先姎姎用了，可惜孩子太小，体质跟不上......”

温崇明不说话，只嘲讽的看着她。

柳素敏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目光，找了个由头就走了。

温崇明知道，她是去照顾祁少临了。

但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就更不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