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通报批评的***就贴在食堂门口，我站在人群后面，听见前面有人念出声：

"李大军同学散布不实信息，制造校园恐慌......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还有人吹口哨。我摸了摸鼻子，转身要走，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李大军！"是同班的陈浩，他眼睛通红，"我女朋友上周吃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外卖，现在住院了！**到底放了什么？把清单交出来！"

我甩开他的手，慢悠悠地说："偷外卖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你——"他扬起拳头，被旁边人拉住了。

回宿舍的路上，至少有三个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听见他们小声说"疯子""心理变态"之类的词。我冲他们咧嘴一笑，他们立刻像见了鬼一样快步走开。

宿舍门一开，三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

"你还有脸回来？"王明把手机摔在床上，"现在全校都在传我们是你的共犯！"

赵岩推了推眼镜："大军，适可而止吧。把清单公开，让大家安心。"

我走到自己桌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想要？"然后突然塞进了衣服里，"让小偷自己来找我要。"

"**——"王明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知不知道多少人被你这破事牵连？宿管挨个宿舍查违规电器，就为了找'证据'！食堂阿姨都被约谈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呢？我的180份外卖就活该被偷？"

"那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我猛地提高音量，"不能反抗？不能报复？就活该当个忍气吞声的**？"

宿舍瞬间安静了。我趁机挣脱王明，爬上床拉紧了床帘。

手机一直在震。贴吧里我的帖子已经被删了，但有人截图到处转发。论坛上新开了十几个讨论帖：

《李大军投毒清单求汇总》

《急！吃过不明外卖的进来登记症状》

《有没有法律系的？这能告他谋杀未遂吗？》

我一条条翻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突然，一条私信跳出来：

【我知道你是谁。明天中午12点，实验楼天台见。带上你的清单。】

没有署名。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回复：

【小偷终于敢露面了？】

对方已读，但没有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