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雪你这个***！”

“杀了亲外甥还敢结婚！她姐姐在天上都不能瞑目！”

手机震动个不停，屏幕上的信息让我头皮发麻。

我穿着沾满黑灰的婚纱，来到现场警戒线外。

***响起，未婚夫李哲母亲冰冷的声音入耳：“萧慕雪，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婚礼取消！立刻取消！”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挂断了。

人群中，我看到了李哲。

他想冲过来，但被他母亲死死拉住。

他的眼神里有痛苦，更有动摇，那种看怪物的眼神，让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暖瞬间冻结。

脑海中涌现出这几个月的画面，每一幕都像刀子割在心上。

刚开始，他偷我钱包里的钱，五千块，不到一天就花完了，买游戏皮肤、道具，打赏主播。

被我发现后，他哭着跑到学校，告诉老师是我逼他偷的，因为我不给他饭吃。

老师信了。

家长会上，那些家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虐待儿童的恶魔。

我解释，我哀求，我拿出购物小票证明我每天给他买什么。

没用。

后来，他在学校故意推倒同学，那个小女孩骨折住院。

家长找上门来，他却躲在我身后，眼泪汪汪地说：“小姨想让我被开除，好把我送到孤儿院。”

我掏空积蓄，给人家孩子付医药费；给他报最贵的兴趣班，买他想要的每一样玩具。

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陷害。

一个月前，学校办公室里。

童嘉贝哭得肝肠寸断，小手指着我：“老师，是小姨逼我偷的！小姨说我们家快要饿死人了，只能偷点值钱的东西！”

那支限量版钢笔价值三千块，我当场就给了钱。

更可怕的是，我还要当着全班家长的面道歉，承认是我“教育不当”。

那些家长看我的眼神，就像现在这些记者一样，充满厌恶和鄙夷。

还有十天前，邻居家的猫从六楼摔下来，当场死亡。

童嘉贝红着眼眶，委屈地说：“它抓我，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没想到它会掉下去。”

可我分明看见，它身上到处都是没有毛发遮掩，渗出血珠的粉红嫩肉，后腿上还有几个被小刀扎出来的、仍在渗血的窟窿。

我记得那只猫的眼神，死前充满了恐惧。

而童嘉贝，回屋后一滴眼泪都没有。

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意外，他是故意的。

我抬头看向警戒线那头，童嘉贝正被记者围着。

他的眼泪说来就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

“小姨说我是杀人犯的孩子，没资格活！她说我是累赘，早就想弄死我！”

每一句话都是子弹，精准地击中我的要害。

看着童嘉贝在镜头前精准的表演，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了。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他只有七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就算做错了事，只要我好好教导，用心去爱他，总能让他走上正路。

可现在看着他熟练地操控***，算计着每一个细节。

我终于明白——我永远也教不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