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黑色的皮衣外套，破洞的牛仔裤，染成黄毛的头发。

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人低下头，别开视线去看身份证。

莫恒言强装无事，讨好的笑：“我们……单独聊聊吧。”

赵枝合深邃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当场开口：“直接说吧。”

场面一片死寂。

莫恒言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这事……”

可下一秒，卡片就被赵枝合狠狠挥开。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赵枝合眼底的愤怒：“莫恒言，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宁愿你五年前就死了。”

她的一字一句化为利刃戳进莫恒言心里。

他想说点什么，嘴角轻蠕，什么也没说出来。

莫恒言不由回忆起多年前的夏天。

两人填完高考志愿出来，坐在杨树下，树荫婆娑的照在两人身上。

莫恒言挽着赵枝合的手臂说：“我也报考警校，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搭档，做你的后盾，你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给我。”

当初的话还历历在目，莫恒言看着赵枝合冰冷的面容，舌尖苦涩。

他心中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赵枝合坚守了他们的誓言。

难过的是，他们最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五年前，他的父亲被查出与蜂鸟集团勾结，而后被开除警籍横死街头。

自此，他毅然从学校退学，一消失就是五年！

“除了行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到赵枝合的质问传来，才拉回莫恒言的思绪。

他攥了攥手，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最终移开视线：“没了。”

话落，赵枝合耳麦里传来一句话：“赵队，莫恒言就是沪市‘蜂鸟’集团老大祁敏君的情人，我们的重点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