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书，回头问两人：“第一次月考？老师不是没说吗？”

时忱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偷听我们说话？”

温予突然顿住，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想要辩解：“我……”

“我知道了，是沈清川太吵。”

一旁听两人说话的沈清川：“啊？？？”

意识到时忱说的是什么，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我是不是说话声音太大吵到你背书了？”

“没……没有。”温予说完，对上时忱看过来的视线。

他眉眼带笑，盯着她看，那表情仿佛在说“是吗？”

温予尴尬地同他错开视线。

这人。

为什么总喜欢逗她？

“一中一直以来的惯例就是开学一个月就月考，等到高三以后还有周考，每日小测验。”

温予听见时忱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

坐在前面准备偷偷吃早饭的尤新月也加入了对话：“是的，小予，我在高三有个认识很久的朋友，我听她说过。”

听到尤新月说“高三的朋友”，温予突然想到了那天超市碰见，以及后来篮球场上碰见的女生。

她看起来不像那种好相处的女生，那双眼睛透着几分冷感。

可看向尤新月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带着几分笑意。

她莫名觉得尤新月说的应该就是她。

“这样啊。”温予说完，冲时忱开口：“谢谢。”

“不客气。”

丁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刚坐下来，赵子昂问他：“咋了？这表情。”

沈清川也回头问：“老毕骂你了？”

丁彦沉默几秒，才开口：“老毕让我下次考试必须进步十名。”

赵子昂听完开口：“那你完了。”

沈清川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沈哥，还是你相信我，你看瘦猴，就会落井下石。”丁彦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抬头又对上沈清川的视线，眼睛亮了亮。

“我是安慰你，想想老毕一定会骂你的，所以担心不担心都会挨骂。”

“沈哥你真会安慰人。”丁彦觉得自己更难过了。

——

周三这天早上的第二节课过后就是大课间，物理老师刚走出门，班里就有学生和同伴往楼下小食堂跑，也有的去了小卖部。

温予合上物理书，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门外的周砚。

周砚弯着一双狐狸眼，笑容勾人，冲温予打招呼。

温予问他：“你要找我们班的人吗？”

周砚往里面看了一眼，他找的人不在，他问温予：“你有没有带什么课外书？我们语文老师要我们从今天的阅读课开始看本书，写读后感。”

“有，我拿给你。”温予说完，小跑着进了班里，从包里掏出来一本书，走到门口，将那本书递给周砚：“给你。”

周砚看了一眼手里的书名，是余华的《活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听说最后里面的主角都死了？”

“对。”温予点头。

“那还挺虐的，好看吗？”周砚问她。

‘“好看，但每个人对不同的书见解不一样。”

“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周砚说完，从兜里摸出来几根糖果，递给温予：“谢谢你的书，请你吃糖。”

温予只拿了其中一根荔枝味的糖果，冲他开口：“不客气。”

周砚冲温予扬了扬手里的书：“那我看完来还你。”

“好。”

温予去了趟厕所，回来便回了位置上坐下，她将那根棒棒糖放在了桌上。

“周砚他是特地来问你借书的吗？”尤新月想到平日里也没听说过周砚跟哪个女生走的很近，以为他是特地来找温予的，觉得自己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