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湛轻轻揽过我的肩膀：

“薇薇，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和投资人见面了。”

“不可以！薇薇你不可以跟陆湛合作！我绝不允许你带着我们的心血跳槽！”

周哲拼了命地想冲上来阻止，可惜陆湛的助手和现场保安拦着他，他再怎么挣扎嘶吼也是徒劳。

我和陆湛一起走向VIP休息室，身后是周哲和白瑶的互相指责和扭打，以及王坤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至于那些烂摊子，很快就被随后赶来的公司法务和HR接管。

接受完几家重要媒体的简短采访，我和陆湛来到安静的露台。

“抱歉，本来是我们的合作发布，却让你看了这么多不堪的事情……”

陆湛只是将一杯温水递到我手中：

“林薇，无需抱歉，是我介入得太晚了，才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虽然我还不明白陆湛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向我伸出橄榄枝。

但此时他沉稳的目光和坚定的支持，终是让我卸下了连日紧绷的神经，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可以全然信赖的安全感。

他的首席助理端着香槟过来祝贺我们，言语间带着熟悉的调侃：

“林总监，你是不知道啊！几个月前你婉拒我们老板的时候，这家伙，硬是拉着我们整个技术部通宵攻克了一个业界难题，说是要证明给你看，他比创科那小子强多了！”

“他以前就是个除了代码什么都不关心的技术狂魔，那段时间，是我认识他以来，见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了！”

“不过那之后，他就把公司的研发重心悄悄往智能交互系统的底层架构上倾斜，投入了大量资源去预研相关的技术……”

“说真的…要不是我取向正常，高低也得被老板这份执着打动了……”

底层架构？我突然想起这两个月周哲团队遇到的几个关键技术瓶颈，似乎总能在一些开源社区或者匿名技术博客上找到巧妙的解决方案，难道……

我转头看向陆湛：

“难道那些匿名的技术分享……还有之前创科系统被攻击时，那个出手相助的神秘白帽黑客……”

助理笑着拍了拍陆湛的肩膀，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我们两人。

陆湛迎着我的目光，耳根微微泛红，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嗯，那些账号都是我的。”

我完全没有想到，陆湛私下里居然为我，或者说为这个项目，做了这么多。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那些“恰到好处”的技术支援，以周哲的真实水平，这个项目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陆湛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

“林薇，早在大学实验室，我们一起熬夜写代码啃论文的时候，我就……欣赏你了。可惜那时候我一心想着出国深造，以为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等我回国，准备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再来找你时，却听说你和周哲已经在一起，并且共同负责创科的核心项目……自觉时机已过，便只想着能在专业领域默默关注你就好。那次合作邀请，其实是我不甘心的最后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