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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堂屋里堆满了垃圾和杂物，灰尘腾飞，有着一股子霉味。

母亲瘦弱的身体靠在脏兮兮的垫子上，不住地咳嗽。

“妈！你怎么在这？怎么严重成这样！”我心疼极了。

母亲身体不好，每次离开家的时候我都叮嘱程璐璐好好照看，怕她累着，我还给了足够的钱让她请个保姆。

可她却让我妈住在这种地方，还给她吃馊饭馊菜。

程璐璐不屑地摆弄着新烫的卷发，阴阳怪气：

“妈，您别老这么吓人行吗？天天咳嗽没完了，一惊一乍的。

“老病秧子，跟你一起住真是倒霉死了。”丈母娘夸张地捂住口鼻，嫌弃道。

“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连工作都丢了！”

大半年没见的母亲憔悴地不成样子，简直像被虐待了一般。

我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妈，你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母亲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在外那么辛苦，我这点小病没事的......”

丈母娘还在一边添油加醋：

“估计就是你这个废物克了你儿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握紧了双拳，正想说两句。

这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东东把一盒子摔炮扔在母亲身上，笑着开始唱歌：

“奶奶是个扫把星~奶奶是个扫把星~”

看程璐璐和丈母娘都纵容自己，他还一把把母亲身上的被子扯掉，扔到一旁的猪圈里。

我气得不行，逮住照着他**就是狠狠几下。

“你干什么你！”程璐璐把东东护在身后，瞪着我。

“没本事的男人，挣不到钱就算了，现在还开始打老婆孩子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程璐璐高昂的尖叫声吸引了街坊邻里，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程璐璐，我临走前给了你不少钱，让你好好照顾我妈，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你妈这病治不好了，我留她在堂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而且你妈手脚也不干净，前几天还偷我首饰了！”

母亲惊愕地看着她，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璐璐，话不能乱说，我没有偷！咳咳......”

程璐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瞎话：“张峰哥前几天给我买的金镯子不见了，就是你拿的，我亲眼看见了！”

真是欲加之罪。

母亲病重虚弱成这样，又被他们虐待，温饱都是问题。

哪里有力气去偷程璐璐的金镯子？

“对！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偷了我女儿的东西。”丈母娘捂着胸口，好像真被气得不轻。

张峰阴险地笑了笑：

“伯母别生气。既然这个老不死的做出这种事，就让她和她的废物儿子滚吧。”

“江文闲，滚出这个家！”